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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什么呆呢?”
許淮在他眼前晃了幾下。
他眨了眨眼,輕笑了一聲。
“有點不真實。”
他是真的覺得不真實,畢竟從京北離開時,他整個人像是死了一回。
許淮知道他在想什么,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遲,鐘晚意錯過你,是她沒這個福氣?!?/p>
周遲像是釋懷一般,一笑而過。
許淮忽然遞上了一個蛋糕盒。
周遲笑著接下,剛要開口道謝,卻被許淮搶了先。
“欸,你可別謝我,我不搶占功勞,這可是你老婆排隊買的?!?/p>
聽見這個名詞,周遲向上挑了挑眉。
那夜后,他和許逸馨的關系向前邁進一大步。
他們趕在儀式前,已經(jīng)領了結(jié)婚證。
許逸馨現(xiàn)在是他名副其實的太太。
婚禮儀式的當天,許逸馨宴請了所有親朋好友,甚至媒體記者都有一席之位。
只是他們卻是通過大屏幕觀看的儀式。
真正的婚禮儀式地點,卻并沒有很多人。
鐘晚意趕到的時候,看著與眾不同的儀式有些意外。
更讓她意外的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在她周圍,有許多保鏢看守。
她好笑地覺得,許逸馨有些小題大做。
難不成,還會有人在她的婚禮上鬧事?
她嗤笑一聲后,便不當作一回事,起身到了清靜的地方休息。
可當婚禮進行的聲音漸漸響起。
當新郎手捧鮮花,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目光前時。
只聽“嘭”的一聲!
鐘晚意手里的高腳杯,應聲而碎。
碎玻璃扎得她滿手都是,血跡緩緩流出。
可她卻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
鐘晚意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顯得有些瘆人。
服務生見狀,連忙走到她跟前。
“女士,您的手流血了,需要盡快就醫(yī)!”
她充耳不聞,腦子像是炸開了一樣,眼睛陡然睜大,指節(jié)都在發(fā)抖。
下一秒,她緊抓起服務生的領口。
“新郎叫什么名字?”
“什…什么?”服務生啞然失措地看著她。
“許逸馨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姓周…好像叫周遲?!?/p>
鐘晚意的手忽然松開了他的衣領。
她渾身發(fā)顫,嘴唇微張,卻又好像發(fā)不出聲音。
周圍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她,帶著濃濃不解。
鐘晚意像是呼吸停滯,憋得她五臟六腑都傳來劇痛。
而此時的大屏,周遲已經(jīng)為許逸馨戴上了婚戒。
她像是被人緊緊掐住死穴。
額角的青筋頓時暴起,她憤怒地沖出門外。
可下一秒,一群保鏢忽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鐘小姐,您還是等婚禮結(jié)束再出現(xiàn)得好?!?/p>
難怪!
難怪許逸馨看著她時,總是眼角帶著譏諷的笑意。
難怪她要和她爭搶那塊兒手表。
更是難怪,她的手腕上,也有周遲求來的紅繩。
可她的紅繩,早就因為她嫌棄難看,而不知丟到了什么地方。
她蒼白的臉,想也不想的就要沖出去。
七八名保鏢瞬間圍了過來,將路堵的水泄不通。
她想,是不是許家和周家逼迫的周遲?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會娶除她以外的女人?
這不可能!
周遲那么愛她,追逐了她二十多年。
追他的女生那么多,可他從來都不放在眼里。
他怎么可能會不要她?
緊要關頭,鐘晚意的人也都趕了上來。
“鐘總,您的手?”
助理看著她手上的血跡,有些擔心。
可鐘晚意卻等不及地要趕過去。
再晚一步,就來不及了......
鐘晚意出發(fā)去找周遲的時候,卻沒發(fā)現(xiàn)一輛車和她正從相反的地方駛過。
周遲早已換了一身禮服,小心翼翼地牽著許逸馨的手下了車。
助理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她勾唇一笑。
“怎么了?”周遲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沒事。”
許逸馨嘴角的弧度再次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