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萬元戶老公懷上三胞胎的那天,我聽到了他十歲女兒傅佩佩的心聲。
【后媽有了自己的孩子,會不會就不疼我了……】
【我親手給她做的紅棗發(fā)糕,她應該也不想吃了吧?!?/p>
前世,我聽到這些話,對她格外憐惜。
結果吃下她的發(fā)糕后,我卻大出血不止,一尸四命。
到死我才知道,傅佩佩可以選擇讓別人聽到自己的心聲。
那些話都是她故意讓我聽到的。
再睜眼,我回到查出懷孕的這一天。
傅司南提著網(wǎng)兜水果進來:“曉蘭,佩佩給你做了點心?!?/p>
我摸著肚子,故意提高嗓門:“司南,咱家那三間門面房……正好留給三個兒子一人一間!”
門外“哐當”一聲,瓷碗摔得粉碎。
透過門縫,我看見傅佩佩扭曲的小臉——
這次我要讓她親眼看著,她最在意的家產(chǎn)是怎么被弟弟們分光的!
……
接觸到我的目光,傅佩佩唯唯諾諾地蹭進來,還沒開口就先紅了眼眶。
“媽……您嘗嘗?我、我天沒亮就起來蒸的……”
傅司南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趕緊接過她手中的鋁制飯盒放在我床頭。
“曉蘭你看,佩佩多懂事?!?/p>
“來,我喂你一口嘗嘗吧。”
他掀開蓋子,紅棗的甜味兒直往我鼻子里鉆。
我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上輩子就是這看似貼心的點心要了我和三個孩子的命!
“嘔——”我猛地推開飯盒,“快拿走!聞著這味兒就想吐!”
傅司南手忙腳亂給我拍背:“咋回事?前天你還說想吃紅棗補血呢?!?/p>
傅佩佩“哇”地哭出聲:“爸爸!媽媽是不是討厭我了?”
她小手死死揪著的確良襯衫下擺,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傅司南拍我背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神怪怪地瞅著我。
我趕緊擠出笑臉:“佩佩別哭,媽這是懷了娃口味變了?!?/p>
說著,我拿起發(fā)糕往傅司南嘴邊送:“來,讓你爸先嘗嘗鮮。”
“不行!”傅佩佩突然蹦起,一巴掌拍掉我手里的發(fā)糕。
我手背火辣辣地疼,立馬紅了一片。
我順勢委屈地撲進傅司南的懷里:“為什么不能吃啊?難道里面有毒?”
傅司南頓時黑了臉:“佩佩!怎么跟你媽動手的?”
他一把攥住傅佩佩的手腕:“難不成這糕真有問題?”
傅佩佩急得直跺腳,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才沒有!這是我給媽媽做的,爸爸不能吃!”
傅司南臉色這才緩和,彎腰要抱她:“原來是這樣,是爸爸誤會我的小寶貝了……”
話音未落,我突然指著地上尖叫:“啊!司南你看!”
只見那塊掉在地上的發(fā)糕旁邊,一只大老鼠四腳朝天,已經(jīng)蹬腿了。
傅司南的臉唰地白了,立馬起身就往門外沖:“大夫!快叫大夫!這糕有毒!”
傅佩佩盯著那只死老鼠,小臉煞白。
我死死盯著她,生怕這小毒婦又?;ㄕ?。
赤腳醫(yī)生老張頭來化驗完,拍著桌子直嚷嚷:“造孽啊!這發(fā)糕里摻了老鼠藥!”
傅司南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把揪住傅佩佩的衣領:“你安的什么心?難道你想害死你媽和三個弟弟嗎?”
“我沒有!”傅佩佩急得直跺腳。
“都到這地步了,你還嘴硬!”
傅司南的手高高揚起,眼看就要落在她臉上。
突然,傅佩佩眼珠子一轉,嚷道:“對了!準是媽媽把老鼠藥放灶臺上,我當成白糖了!”
她扯著傅司南的袖子直晃悠:“爸,您還不信我嗎?”
傅司南揚起的手慢慢放了下來,轉頭歉疚地看著我:“曉蘭,佩佩還小,可能真是弄錯了……”
“她還是個孩子,不會說謊的?!?/p>
傅佩佩躲在傅司南背后,連連點頭,可我卻聽到她滿含嘲諷的心里話。
【看吧,爸爸還不是站在我這邊,誰讓我是他唯一的親女兒呢……】
我咬著被角,硬擠出笑臉:“是啊,佩佩這么懂事,怎么會害我呢?”
話雖這么說,可我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傅司南寵了她十年,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讓他看清這小白眼狼的真面目?
這事兒,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