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看著他,臉上滿是嘲諷:「蕭清硯,你如今和這地牢里的劊子手有何區(qū)別?曾經(jīng)那個會護(hù)著我的阿硯,早就死了。」
他身體一僵,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沉沉吐出一句。
「沈昭寧,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拿捏我?!?/p>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腳步聲,一個小太監(jiān)尖著嗓子喊道:「陛下駕到——」
蕭清硯臉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迅速將我擋在身后。
可南楚皇帝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來,他的目光瞬間就被我吸引住了。
「這就是北梁的寧安公主吧?不愧是曾經(jīng)中原四國第一絕色,果真是傾國傾城,我見猶憐啊?!?/p>
南楚皇帝的眼神里滿是貪婪和欲望,那目光像毒蛇一樣在我身上游走,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強忍著心中的厭惡,直視著他的眼睛。
「陛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若想羞辱我,北梁的兒郎們定不會善罷甘休!」
南楚皇帝卻大笑起來。
「公主這性子,朕喜歡。今晚,你就留在朕這寢宮侍寢吧?!?/p>
我心頭一緊,下意識地看向蕭清硯。
他握緊了拳頭,手腕上青筋暴起,跪在地上,冷聲說道:
「父皇,寧安公主身份特殊,若如此行事,恐會激怒北梁余黨,對南楚的統(tǒng)治不利?!?/p>
南楚皇帝卻冷哼一聲:
「朕的旨意,何時輪到你一個臣子來質(zhì)疑?朕倒要看看,北梁的余黨能翻出什么浪來。」
「來人,把公主帶下去梳洗打扮,今晚朕就要寵幸這位美人?!?/p>
我被幾個宮女粗暴地拉走,梳洗打扮后,我被帶到了南楚皇帝的寢宮。
我身著薄紗,站在奢華卻又冰冷的宮殿里,心中滿是悲涼。
曾經(jīng),我是北梁最尊貴的公主,受盡萬千寵愛;如今,卻要淪為敵國皇帝的玩物,任人宰割。
夜幕降臨,南楚皇帝醉醺醺地走進(jìn)了寢宮。
他看著我,眼中滿是淫邪之光,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就在南楚皇帝那滿是酒氣與欲望的呼吸快要噴灑在我臉上,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我顫抖的肩頭時,寢宮的門突然被猛地撞開。
蕭清硯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帶著一股凜冽的氣勢沖了進(jìn)來。
「父皇,兒臣有要事相商,此事關(guān)乎南楚國運,還請父皇移步?!?/p>
南楚皇帝皺起眉頭,滿臉的不悅,怒喝道:「蕭清硯,你好大的膽子!」
「還請父皇移步?!故捛宄巻蜗ス虻兀曇羧旧喜蝗葜靡傻膱远?。
我縮在雕花屏風(fēng)后的陰影里,聽著蕭清硯與皇帝的爭執(zhí)聲漸漸消失在回廊盡頭。
朱漆窗欞滲進(jìn)的月光在地磚上蜿蜒成河,像極了那年秋獵時皇兄教我射箭,箭矢破空后簌簌落下的桂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