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當(dāng)然是林理理那件事,在座的所有人可都跟你有仇,除了小清,她是后面來的。」
林理理這個名字一出現(xiàn),章華立刻站直了身子,他變得嚴(yán)肅。
「當(dāng)初她因為你們的職場霸凌自殺,你們還好意思說?」
我眉頭緊皺,林理理這個人我認(rèn)得,她性格有些孤僻,章華倒是一直暗戀她。
我們是賣保險的,辦公室一貫采用職場霸凌激勵人。
說得通俗一點就是,誰開不了單或者業(yè)績墊底,就得在身上套個牌子圍著公司游行三圈。
而那牌子上寫著。
【我是蠢豬,開不了單?!?/p>
不光要在脖子上戴著這個牌子,還得大聲地一直喊。
當(dāng)初林理理很缺錢,她只能聽從老板的要求,在公司下繞行。
這也就算了,老板還勒令我們都不要理她,還一起言語霸凌她。
后來林理理實在受不了了,竟然在公司上吊了,位置就是剛才鄺雪的工位上面。
陳智斌毫不在乎。
「她心理素質(zhì)差,這能怪誰?我不是也戴過那個牌子?」
「在座的哪個沒帶過?現(xiàn)在不都開了大單,掙了大錢?!?/p>
話音剛落,廁所的燈滅了,小清慌亂之中摟住了我的胳膊。
與此同時,我的耳邊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是誰?!」
無人回應(yīng)我,就連剛才在我身旁的小清也不見了!
「斌哥?王姐?你們在哪?」
依舊是一片寂靜,只是那笑聲離我越來越近。
他們?nèi)嗽趺磻{空消失了?
下一秒,眼前好幾個白影閃過,我被嚇得躲進角落。
「?。?!別過來,別過來!」
我嚇得兩眼一黑,呼吸困難,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陳智斌就蹲在我面前,還有旁邊的幾人,他們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我。
但我卻總覺得他們的眼神里有一種奇怪的情緒。
陳智斌問道。
「你沒事吧?」
我輕輕搖了搖頭,但頭部卻疼得要命。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王姐向我解釋,可她的臉色卻越來越驚恐。
「剛才他們吵起來了,可燈突然滅了,再亮起時,你卻暈倒了,而且………」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亮了起來,時間顯示凌晨1:24。
我接著問道。
「而且什么?」
王姐雖然糾結(jié),但還是說了出來。
「你剛才暈倒的時候沒有呼吸,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布都準(zhǔn)備給你蓋上了,結(jié)果你居然又醒了,嚇?biāo)牢伊?,這簡直太嚇人了?!?/p>
沒有呼吸?!
難怪剛才他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陳智斌表情嚴(yán)肅。
「我們不能再留在這里了,這里實在太詭異了?!?/p>
一旁的章華突然開口。
「你們看那面鏡子?!?/p>
我們所有人的目光幾乎同一時間聚焦到了鏡子上。
而那個鏡子上面的字也跟著發(fā)生了變化。
【有人偷聽!他在廁所隔間!】
我的心臟猛地一抽,難道是兇手?
是啊,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壓根沒檢查隔間。
我和小清抱作一團。
「斌哥?!?/p>
小清求助似的望向陳智斌。
陳智斌把章華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后把他當(dāng)作肉盾似的放在自己身前。
隨后,他一個個踹開隔間的門,直到只剩最后一個。
章華更恐懼了,他眼神求助地望向我們,但我們都默默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