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大山出身的窮小子男友,我和父母決裂。三年,沒日沒夜的喝酒,
終于湊夠兩百萬買下他喜歡的對戒。我滿心歡喜等待陸司宸如約娶我。
轉(zhuǎn)頭就看見他單膝跪地,將鉆戒小心戴在小青梅蘇婉婉手上。“婉婉體質(zhì)特殊,
只有戴這個品牌的鉆戒才不會過敏,多虧有你這么賣命,到時候婚禮一定請你多喝幾杯。
”我崩潰質(zhì)問,他卻一把將我推倒??聪蛭业难凵駶M是冰冷與厭惡。
“上一世你不顧婉婉感受,強行要和我結(jié)婚,害得婉婉傷心之下選擇割腕自殺!
而你父母身為醫(yī)者更是見死不救!”“幸好這一世我提前重生,才能阻止悲劇再次發(fā)生。
”他摟住小臉緋紅的蘇婉婉坐上天價邁巴赫。
沉聲吩咐酒吧老板:“夏雅貞在你們這兒不是很能喝嗎?那就讓她一直喝下去,
等什么時候還清她的罪孽了,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她。”我掙扎起身。
陸司宸嗤笑著將爸媽十指盡斷的照片扔給我?!跋难咆?,你早就沒有退路了。”我絕望哀鳴,
保鏢沖上來將我拖入黑暗…五年后,陸司宸驅(qū)車回到酒吧,
讓我做蘇婉婉和她腹中孩子的免費保姆。可他不知道,
我的尸骨早已被丟棄在亂葬崗的荒溝中。找不回來了。1“寶貝慢點,
來之前我已經(jīng)叮囑過下面的人,讓他們提前把場子清出來,
不用擔心會有不長眼的吵到你們母子?!标懰惧沸⌒囊硪矸鲋K婉婉下車。
一舉一動間盡顯溫柔愛意。他抬頭沒見到我的身影,不滿地看向酒吧老板李剛?!跋难咆懩兀?/p>
趕緊讓她出來見我!學了五年還是這么沒規(guī)矩,竟敢讓婉婉站在冷風口等她!”“算啦司宸,
我聽手下說,雅貞姐姐昨晚為了酒吧生意,一次陪了五個老板喝酒呢,現(xiàn)在她肯定還在睡著,
咱們先進去吧?!碧K婉婉晃著陸司宸的胳膊撒嬌,不動聲色向李剛使了個眼色。
李剛奸笑著點頭,拉開大門迎了進去。我漂浮在半空中,冷眼看著這一切。從四年前身死,
我的魂魄便一直守在這座酒吧,無法消散。昨夜凌晨,李剛掛斷電話后,
把我接客的照片貼滿了整個包廂。從那一刻起,我就猜到陸司宸會來。
他們想讓陸司宸徹底厭棄我,好掩蓋我的死亡真相!果然,
在看到我和上百人翻云覆雨的照片后,陸司宸額角青筋暴跳。一拳狠狠砸在墻壁上。
“我懲罰她喝酒,她就這樣不知廉恥陪到床上去了?”“真是放蕩惡心!
現(xiàn)在就給我把夏雅貞找來,我要親手殺了她!”一聲怒吼,
驚動了角落里用嘴巴清理照片的媽媽。媽媽渾身臟污,驚恐地望向陸司宸。
嘴里發(fā)出動物般的求饒嗚咽聲。蘇婉婉仿佛被嚇得不輕,害怕地靠在陸司宸懷中。見狀,
李剛淬了一口。拿出狗鏈像往常那般抽打在媽媽瘦弱的身軀上?!百v人!
犯病也不知道挑好時機!沖撞了陸總和陸夫人有你好受的!”我心如刀割,
撲上去護在媽媽顫抖的身上,尖叫著不許李剛傷害她??设F鏈一次次從我透明的身體穿過。
就連我的怒罵呼喊也沒人能聽見?!靶辛?,一下弄死就沒意思了?!标懰惧诽Я颂掳停?/p>
示意李剛停下。余光瞥見媽媽手背被油炸過的駭人疤痕,皺眉厭惡。
“我只是讓你們隨便‘教訓’一下,怎么整成這副德行?”李剛訕笑,“冤枉啊陸總,
是這婆娘發(fā)瘋,自己把手伸進油鍋的!”他撒謊!我心中掀起滔天恨意,
恨不得沖上去將他撕成碎片!爸媽奄奄一息的被丟到我身邊時,精神沒有任何問題。
是李剛為了討好蘇婉婉,讓他們吃狗食、學狗叫…看著我被折辱又無法反抗。
一次次欺凌虐待,才漸漸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昂芡纯喟??
誰讓你們是夏雅貞最后的希望…”“呵呵,上一世我是故意自殺的,
也是我故意拖延時間讓司宸誤會你們不救我,因為我早就有了重生的辦法,
我就是要讓夏雅貞,以及她身邊所有的血親死無葬身之地!”“敢和我搶司宸哥哥,
就必須付出代價…”直到爸爸絕望跳樓,蘇婉婉才終于喃喃說出真相。
兩行血淚從我蒼白的臉上劃過。我死死瞪著蘇婉婉偷笑的俏臉,包廂門忽然被人拉開。
2見到來人,陸司宸擰緊了眉頭?!袄顒?,你的工作做的是越發(fā)好了,
這么小的孩子也敢讓他出來迎客?!崩顒傄荒_踹在兒子麻桿似得細腿上。斟滿酒,
賠笑道:“這啞奴是個流浪兒,天生不會說話,我看他實在可憐,才發(fā)了善心養(yǎng)在身邊,
平時都關(guān)在房間里,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風跑了出來,陸總見諒啊。
”陸司宸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的說辭,目光沉沉,仰頭灌了杯酒。
兒子瘦小的身子痛得顫栗起來。又是一腳將他狠狠踹翻。
“還不趕緊滾起來向陸總陸夫人道歉!白教你規(guī)矩了?!”“啊啊…嗚…”李剛怒吼,
兒子條件反射地跪在地上開始砰砰磕頭,張大嘴巴擠出令人發(fā)毛的怪異聲。
看著這張眉眼處和陸司宸有幾分相像的臉,陸司宸難得高抬貴手。眼底閃過一絲猜疑。
“算了。”“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實在是太過分了。
”蘇婉婉嬌柔地在陸司宸懷中一抖,暗地卻狠狠剜了兒子一眼。她癟癟嘴,
嗓音甜得要膩出水來?!八惧穨小啞奴太可憐了,
你去車里把我們給未來兒子準備的長命鎖拿來送給他,好不好?”“你啊,總是這么善良。
”陸司宸無奈地親了親她的額頭,轉(zhuǎn)身離開。門剛一合上,蘇婉婉嘴角的淺淡笑意瞬間消失。
陰沉著臉給了兒子一耳光。“賤種!居然敢跑到司宸面前晃悠!
”“看來當初只毒啞了你的嗓子還不夠!就應該直接把你掐死在襁褓里!”她抬起腳,
用尖銳的高跟鞋尖不停在兒子單薄的身子上猛踹。
一下、一下…直到兒子連嗚咽的聲音都發(fā)不出,蘇婉婉才氣喘吁吁的停下?!昂昧藢氊悾?/p>
你現(xiàn)在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就別動氣了,等陸總走了我再替你好好收拾這個雜種。
”李剛目光幽深,輕柔吻掉蘇婉婉額角的汗珠。點燃一根香煙,在兒子青紫的皮膚上捻滅。
滋啦一聲,兒子全身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起來?!斑@雜種和他媽那個爛貨夏雅貞一樣,
怎么玩兒都玩兒不死,命硬得很?!甭牭轿业拿郑瑑鹤域榱蓑槭种?。
突然不知從哪兒爆發(fā)出一股力量,像頭小獸一樣爬起,一口咬住李剛的胳膊?!鞍 ?!
賤東西你敢咬我!”李剛用力一推,一拳頭正要落在兒子身上時。
一直渾渾噩噩的媽媽突然沖出來擋在瘦小的兒子身前?!鞍。。 彼€欲再打,
門口腳步聲逐漸逼近。蘇婉婉眼珠一轉(zhuǎn),驚呼一聲向后倒下。李剛配合地大喊:“陸夫人!
您沒事吧!”“婉婉!你怎么了?!”陸司宸焦急地推門,一把抱起蘇婉婉放在沙發(fā)上。
銳利的目光在看到哭泣的媽媽和渾身布滿青紫傷痕的兒子后一頓。不等他質(zhì)問,
蘇婉婉抽抽搭搭地先開口?!八惧贰液眯南胱寙∨滦菹?,誰知道他突然發(fā)了瘋,
開始自殘…”“還把我手給擰了,嗚…你看…”她委屈著臉,露出倒下時自己掐傷的手背。
“是啊陸總!沒想到這啞奴養(yǎng)了幾年都養(yǎng)不熟!剛才還差點咬下我的一塊肉!
”“等下我就派人把他打一頓,再丟出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煽風點火,
很快打消了陸司宸的懷疑。可當看到兒子眼里的倔強時。他卻忽然和緩了臉色。
“畢竟是個孩子…如果實在不好管教,就送到我身邊來吧?!?他的話不容拒絕,
包廂內(nèi)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我抬起淚眼。陸司宸的臉在昏暗燈光下影影綽綽。
…他還是這樣。除了我,對誰都心存善意。蘇婉婉笑得勉強,“哈…也行,有司宸管教,
小啞奴肯定能變得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彼鹗滞?,裝作不經(jīng)意地打開顯示屏。
淫邪、令人啟齒的聲音很快響徹整個包廂。視頻里,我挺著孕肚,面色潮紅。
陌生的男人一個接一個的壓上來。而我滿臉微笑,似痛苦又似歡愉。“呀!
雅貞姐姐她…我一直以為雅貞姐姐是有什么苦衷才會接客,
表情好像是自愿的…”“而且…她懷孕了…那孩子的爸爸是誰啊…”蘇婉婉捂著嘴不可置信,
余光一直偷偷打量陸司宸陰冷的神色。啪的一聲,李剛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陸總,
事到如今我就和您說實話吧,夏小姐是為了離開您,才自愿選擇做上…這份工作。
”“我也勸過她,可每次我一和她說這事,她就威脅我說,
要告訴您是我逼迫她的…”“肚子里的孩子也生下來了…就是啞奴!
但和夏小姐在一起的老板實在太多,她自己也分不清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不…不是這樣的!是蘇婉婉讓李剛給我下了藥,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喪失了自我意識。
只要有人碰我,就會張開腿任人予取予求。他們用爸媽的性命要挾,
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孩子…也是你的啊…司宸…我瘋狂吶喊,但沒有一個人聽得見我的呼聲。
陸司宸黑著臉走到兒子身前。蹲下身時瞥見他脖頸處的一截紅繩。
是陸司宸特地從寺廟求來的平安符。他說,
要我們以后的孩子平安健康的成長、無憂無慮的生活。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
那不過是兩塊一條的地攤貨,根本不是什么寺廟高僧的祝福。陸司宸面無表情地扯出紅繩,
突然發(fā)狠拽住繩子一端,死死勒住兒子脖頸。“司宸你要冷靜啊,
這好歹是雅貞姐姐的親兒子,萬一讓她知道你這樣對她兒子,那她對你的誤會豈不是更深了。
”“是啊陸總!雖說不知道啞奴的生父是誰,但能和夏小姐共度春宵的怕也是些豪門貴族,
這要是那人找上門來…”蘇婉婉和李剛表面勸說,實則嘴角陰險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
我死死攥拳,只恨自己不能化為厲鬼,要了這對奸夫淫婦的賤命!呼吸被剝奪,
兒子腫脹的臉很快開始發(fā)紫。一雙小小的手顫抖著拉住陸司宸衣角,嘴唇動了動,
像是在叫爸爸。媽媽想撲上來保護他,卻被李剛提前用狗鏈拴在墻角無法反抗。
“你們這群惡鬼!一定會遭報應的!遭報應!”李剛陰惻惻地望過去,
拉了拉媽媽脖子上的項圈。媽媽身子一顫,下身涌出一股熱流。像無數(shù)個被訓練的日夜,
隨意拉下繩子,就失禁了。眼前發(fā)生的所有讓我痛不欲生。我恨陸司宸,我很蘇婉婉,
恨李剛??晌腋尬易约骸瓰槭裁次乙活櫚謰尩淖钄r執(zhí)意和陸司宸在一起?都怪我,
全都是我的錯…兒子被勒得眼珠上翻,陸司宸雙目血紅,驀地卸了力氣。
他殘忍笑道:“為了夏雅貞的賤種臟了自己的手,太不值得?!薄皢∨??呵,你還小,
以后就在我手底下慢慢熬吧。”空氣里充斥著一股惡臭,陸司宸厭惡皺鼻。
“趕緊把這瘋婆子帶下去!也不嫌惡心!”“是?!崩顒偁恐锋?,
讓媽媽像動物一樣用四肢爬行。動作間,一臺運動相機掉了出來?!斑@是?
”4蘇婉婉沒見過這臺相機,心里本能的出現(xiàn)不安。不等她說些什么,
陸司宸已經(jīng)按下播放鍵。畫面里,我骨瘦如柴,孕肚卻大得像要炸開一樣。
我拿出一塊小黑板,緩緩說道:“我未出世的寶貝,媽媽好像快死了。希望這個視頻,
能彌補你的一些遺憾與困惑吧?!蔽倚跣踹哆兜卣f了很多話。從教兒子喊媽媽,
到一筆一劃教他認字寫字。從一歲,講到了一百歲。
穿衣、綁鞋帶、做飯…恨不得將自己在這個世界知道的一切,
通通壓縮在這條兩小時的視頻里。越聽,陸司宸的眼眶就越通紅。他顫著手,撥通我的電話。
直到聽筒里傳來語音留言的女聲,他抖著唇開口?!跋难咆懀愎室庾屛铱匆娤鄼C的內(nèi)容,
裝可憐博同情,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背叛我的事實?”“給你二十分鐘,
趕緊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你瘋掉的媽和生下的賤種是什么下場就不好說了?!睊鞌嚯娫?,
陸司宸的表情越來越恐慌。他在害怕,怕我真的死了。蘇婉婉的桃花眸里含了兩泡淚水。
“沒想到雅貞姐姐當年生啞奴的時候差點命懸一線,真是苦了她了。”李剛一臉鄙夷。
“陸夫人有所不知,當年夏小姐不聽勸說,孕期非要與人茍合,
有時為了刺激一次接待四五個客人,這才造成胎位不正,會有死亡的風險。
”陸司宸表情僵硬一瞬,有怒火在眼底翻騰閃爍。他磨著后槽牙,正要罵我不知檢點。
視頻滴的一聲,自動切到下一個畫面。畫面很黑,只從鐵欄桿露出的一點光亮,
隱隱照出房間內(nèi)用血紅大字寫滿了“賤”的墻壁?!拔矣直魂P(guān)禁閉了,
因為今天陸司宸在蘇婉婉面前隨口提了一嘴我的名字。每次蘇婉婉一生氣,
她就會用各種辦法折磨我。下藥、用刀在我的身體刻上“婊子”、“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