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閻埠貴徑直就要進自家,傻柱立馬伸手攔住,滿臉的不歡迎:
“三大爺,陋室寒酸,恕不招待,有事您就站在外面說,說完了我還要接著睡覺呢!”
嚯!
還學會拽文了?
閻埠貴驚訝道:“還文縐縐的,傻柱你跟誰學的?”
不過他也沒心思探究,提醒道:
“什么事你忘了?幾天前我讓老大給你和雨水送了兩碗炸醬面,請你幫個廚?!?/p>
啪!
傻柱一拍腦袋,別說,他還真是早就忘了。
雖然很想再睡個回籠覺,但是說過的話總不能食言,傻柱只能罵罵咧咧幾句,打消回去睡覺的打算,眼光也看向了閻埠貴手中的網兜,卻不由得發(fā)出了驚嘆:
“嘖嘖!”
“打土豪分田地呀!”
“三大爺,你這是下血本了呀!說吧?請誰吃飯?這誰有這么大的臉面?是你認識的狐朋狗友還是你的領導上司?真是腐敗啊!”
一邊臭罵,一邊也是精神一振,好啊,這閻老摳買了這么多的菜,自己可以狠狠地克扣他。
小同志,你這思想就有點狹隘了。
面對傻柱的問題,閻埠貴呵呵一笑沒說話,讓開身形,露出了黑著臉的易中海。
“傻柱,你胡說什么呢?”
知道傻柱滿嘴跑火車,對口不對心,易中海只能苦笑一聲,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
“你三大爺請的是我?!?/p>
啊!
傻柱頓時吃了一驚。
閻埠貴請的是一大爺?這真是母豬上大樹,公雞下雞蛋,不僅僅是稀罕,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張張嘴,傻柱本想問問閻埠貴,是不是腦子抽了,但看到一旁板著臉的一大爺易中海,只能輕輕的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道歉說:
“得,瞧我這張嘴,又胡說八道了!”
易中海則是恨鐵不成鋼的批評教育:
“沒錯,你這嘴確實得好好抽一抽,也就是我,剛才的話這要是讓什么領導聽見,人家不得給你使絆子,柱子你都這么大人了禍從口出的道理還不懂!”
得。
傻柱一臉無語,是徹底沒話說了,他又輕輕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然后往里面走去。
進了屋子,閻埠貴就捏住了鼻子。
這單身漢的屋子,味兒就是足!
把網兜放在桌上,閻埠貴先把旁邊的窗戶打開,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埋怨:
“傻柱,你晚上是不是都不洗腳?”
“要我說你還是得趕緊娶個媳婦,不然你家里遲早變成豬窩?!?/p>
易中海的嘴角也無奈的抽搐兩下,味確實有點大。
傻柱沒回話,在床邊穿衣穿鞋,等穿好后才滿不在乎的走過來,說道:
“三大爺您也知道我沒媳婦?”
“那要不您給我介紹一個?”
說著伸手就去看網兜里的東西,卻被閻埠貴眼疾手快的伸手打斷,指著一旁的臉盆道:
“你能不能先洗個手?”
“剛穿了鞋你就過來上手,你也不嫌膈應?”
說著皺眉:“不行,待會你做菜我得看著點,讓你把手洗個干凈,不然我和你一大爺吃著都不舒坦?!?/p>
“不干不凈,吃了沒?。∪鬆斈愕降走€想不想讓我給你做飯了?”
傻柱表示自己火氣很大,根本不聽勸。
又準備伸手。
“老易,你看!”閻埠貴也不勸,直接轉頭看向易中海。
沒等易中海開口,傻柱已經觸電般的把手收了回來,看了看一大爺發(fā)黑的臉,訕笑道:
“一大爺,我就是開個玩笑!”
“這給你做飯那肯定得干凈,別說洗手,讓我洗澡都行?!?/p>
說完,老老實實去洗手了。
不一會兒,洗完手的他走了過來,打開網兜,把里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并在手里翻來覆去的掂量,嘴里更是念念有詞的給出評價:
“三大爺,這五花肉不行啊,怎么松松散散的!”
“這雞肉也不新鮮啊!怎么還凍過?您好不容易請一大爺吃頓飯,還不舍得買只活蹦亂跳的老母雞嗎?”
“這雞蛋挺多呀!嚯,這綠菜也不少,您從哪里倒騰來的?西紅柿、菠菜、菜椒、胡蘿卜別說種類還挺豐富的?!?/p>
“喲,這還有山蘑?可以可以?!?/p>
……
最后,傻柱掏出往兜里的兩瓶酒,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揶揄道:
“這酒瓶子上怎么光禿禿的,連個標簽都沒有?”
“三大爺,這酒你存了多少年了?還能喝嗎?”
當然沒有標簽了。
為了這酒,閻埠貴可是費了大勁,先在家里找了兩個空的二鍋頭酒瓶,洗干凈后再把從空間里拿出的白酒灌進去,這才有了這兩瓶三無產品。
“待會你喝兩口不就知道了!”閻埠貴懶得解釋。
“行!”
傻柱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三大爺你這把東西都提我家了,想來是準備在我家請客了,不過這幫廚有幫廚的規(guī)矩,請客也有請客的規(guī)矩,先說幫廚,給您做飯,我的規(guī)矩是兩個飯盒,工錢就免了,您沒意見吧?”
沒問題,閻埠貴點頭。
傻柱又接著道:“您既然在我家請客,那剩下的菜和肉都得歸我,也沒毛病吧?”
聽到這話,易中海頓時臉一沉:
“傻柱,你說什么呢!有你這么辦事的嗎?”
“什么叫剩下的菜都歸你?你老老實實做飯就行了,覺得不滿意我給你五塊錢工錢?!?/p>
得!
傻柱只覺得沒勁了,提起菜就走。
當然,他也沒想把剩下的菜占為己有,只是想小小的教訓一下閻埠貴,畢竟以往在院里,三大爺閻埠貴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讓別人在自家請客,然后眛了剩下的菜。
恰逢這個好機會,他正想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想到就被一大爺給制止了。
看著傻柱離開的背影,閻埠貴笑瞇瞇的對易中海道:
“沒事,我買的菜多,家里已經有了,這邊我也沒打算再帶回去。”
然后又沖著帶上圍裙處理肉菜的傻柱喊了一聲:
“傻柱,你三大爺不是小氣的人,剩下的菜都歸你,不過剛才我可答應了秦淮茹,做好的菜讓她帶回去兩飯盒,你要是做得少了可別怪我?!?/p>
什么?
易中海吃了一驚。
不遠處的傻柱更是猛然轉頭,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臉震驚且懷疑的問:
“三大爺,您說什么?”
“讓秦淮茹待會過來帶飯盒?您不會是蒙我吧?這不可能是您做出來的事兒??!畢竟院里誰不知道您三大爺是咱們95號四合院第一摳,您排老二都沒人敢排第一呀!”
顧不上批評傻柱對閻埠貴的言語不敬,易中海也忍不住問:
“老閻,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這有什么真假?”
面對傻柱的小小諷刺和易中海的懷疑,閻埠貴也不生氣,誰讓自己以前就是這么個人呢,說實話重生回來,他自己都想罵自己兩句。
所以,他只是撇撇腦袋,沖著院里道:
“秦淮茹就在院里,傻柱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問問嘛!”
“你要是不愿意去也行,一會兒她上了門你就知道了,咱們讓事實說話。”
嘿!
還真是太陽能從西邊出來,鐵樹能開花。
瞪著眼睛,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傻柱罵罵咧咧的夸獎道:
“三大爺,您還真是做了回人!我服您!”
“您放心,只要您說的事是真的,飯盒我不收了,這頓飯算是孝敬您的?!?/p>
易中海也是疑惑的看著閻埠貴,皺起了眉頭。
這老閻還真是改了性子?
這一場風寒有這么大的效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