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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蔑地掃了一眼,將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進(jìn)行了拉黑。
領(lǐng)證儀式,我不想太隆重,也不想太簡陋。
但媒體和報社絕對不能少。
作為一個炙手可熱的脫單操手,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加深我商業(yè)形象的行為。
我推著錢晏頌去拿我訂的珠寶。
進(jìn)店時,錢晏頌有些無奈:
“格拉芙整套首飾我還買不起,我讓人定了一款它家的鉆戒,沒那么大,希望別嫌棄?!?/p>
我有些失笑。
十歲爸媽去世,我一手將領(lǐng)養(yǎng)的何歡拉扯長大。
在男人市場里創(chuàng)出一番天地時,早已經(jīng)忘了讓別人給我花錢是什么感受。
上一世,葉天很會給我制造小驚喜。
我每個月給他十萬塊的零花錢。
他拿著我的錢經(jīng)常給我制造小驚喜。
有時候是一束花,有時候是一張賀卡,有時候是他從外面帶來的奶茶...
一開始我只覺得他幼稚,可后來次數(shù)多了,我漸漸地開始期待起他的驚喜。
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明明他是拿著我的錢給我制造廉價驚喜,我卻還是為此而淪陷。
可錢晏頌卻說,他給我定了一款鉆戒,希望我別嫌棄。
呼吸略微紊亂了幾秒,我暗暗警告自己,不要輕易被小恩小惠收買。
我傲嬌地仰著下巴:
“那就多謝了?!?/p>
他無奈笑笑,很是寵溺。
推著錢晏頌我走得很慢,邊說話邊進(jìn)去。
竟然看到何歡和葉天正在試戴我的那套訂制珠寶。
柜姐看到我,驚喜迎了上來。
“悅姐,你來了!”
柜姐傻乎乎的:
“你妹妹和你未婚夫說要來提前幫你試戴定做的首飾...”
“趕出去吧,我沒讓他們來。”
柜姐愣了幾秒,立馬反應(yīng)過來。
臉色瞬間就變了。
氣沖沖朝著何歡和葉天走過去,一把拽過何歡,手指死死掐著她的軟肉。
“好啊,我從業(yè)十年,倒是被你倆叨了眼睛??彀咽罪椥断聛恚駝t我要報警說你們搶劫了!”
葉天有些心虛,聞言又氣憤地將何歡擋在身后,朝我嚷嚷:
“反正三天后,你就要用上了,提前來看看又怎么了?
再說,阿歡結(jié)婚的時候,你什么嫁妝都沒給她送,所以才導(dǎo)致她在夫家過得不好。
你現(xiàn)在把這套首飾送給她,又怎么了?你做姐姐的難道連這點(diǎn)都舍不得?”
柜姐喊人的架勢弱了下去,有些疑惑的左看看右看看。
我本也不想把話攤開說得那么難聽,想給何歡留點(diǎn)余地。
可葉天這個傻逼在外人面前如此說,豈不是要?dú)奈业拿?
我才要張口,何歡立馬就朝我跪下。
“姐,我錯了。我不該一時好奇讓天哥帶我來試戴你的結(jié)婚珠寶。你別怪天哥,都是我的錯。你就算因為我生天哥的氣,也斷不該單獨(dú)帶另外的男人來這。這樣多傷你們的感情。”
說完就連忙退下珠寶,抓著葉天灰溜溜的跑了。
我嫌惡的看了眼被試戴過的珠寶,對柜姐道:
“沒消毒干凈前別送過來,還有,葉天不是我未婚夫。我身邊這位錢先生才是我未來的老公?!?/p>
領(lǐng)證當(dāng)天,我推著錢晏頌出現(xiàn)時,現(xiàn)場的閃光燈亮得我?guī)缀鯖]辦法睜開眼。
我跟錢晏頌在媒體面前互戴戒指、宣誓。
最后擁吻時因他覆著面,我只隔著布料吻了他一下。
葉天不可思議的走進(jìn)人群,臉色白如金紙,突然間發(fā)狂的沖了過來:
“不可能,何智悅,他是個精神病現(xiàn)在更是個廢人,他在你的名單里排最后一名。你怎么可能會選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