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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蒼東也就真不負她所望,順帶夸她連同催促我道。
“婧婧可是今天的大功臣,”他再次提醒我,生怕我忘了今天趙婧婧大功一件這件事。
“大功臣給你倒果汁,快喝吧!”
我望著摻雜了酒水的果汁有些犯難。
這時候趙婧婧突然開始哭訴起來。
“東哥,雁荷姐是不是還在怪我今天替她拍攝了求婚儀式的事,不然的話她怎么會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她肯定討厭死我了?!?/p>
見趙婧婧哭的傷心,于蒼東滿臉心疼。
責(zé)備我不識大體,轉(zhuǎn)而看向我就是勃然大怒。
“凌燕荷,你什么意思,求婚拍攝這事是我叫婧婧來的,你要怪我就怪我好了,跟一個小姑娘置什么氣。”
“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讓婧婧下不來臺,就非得攪得大家都不高興你才滿意嗎?”
一時間我有些恍惚。
他細心維護趙婧婧的樣子與當(dāng)年我們相戀時他維護我不讓我沾酒的樣子重影。
想到過去,又看看現(xiàn)在,我徹底死心。
為了不再與他們過多糾纏,我顫抖著手接過果汁。
“好,我喝?!?/p>
見我一飲而盡,趙婧婧臉上燃起了得意。
于蒼東卻在我喝完后心滿意足。
他高興的牽住我的手安撫大家。
“這才對嘛,大家都是搭檔,就應(yīng)該相互團結(jié)?!?/p>
我將他抓住我掌心的手撥開,語氣不耐。
“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來都來了,多玩一陣啊!”
“就是,雁荷姐為什么總是喜歡獨來獨往?!?/p>
在他們的挽留聲中,我突感不適,全身染上紅暈,頭也有些暈眩。
我扶住頭,搖晃了幾步,趙婧婧眼疾手快過來攙扶我。
可我連手都沒碰到她,下一秒,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時候,頭正好磕在酒桌上,額角頓時擦破一塊皮,溢出一抹鮮紅的液體。
她立即飽含熱淚轉(zhuǎn)頭向我控訴。
“雁荷姐,我只是想好心扶你,你為什么推我?!?/p>
在眾人幾乎已經(jīng)判刑的目光中,我百口莫辯。
“我沒有?!?/p>
于蒼東厭煩的看我一眼,高高舉起的手又輕輕放下,轉(zhuǎn)而大力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拖到趙婧婧面前。
“跟婧婧道歉!否則我不介意以后少個搭檔?!?/p>
我倔強辯白道。
“人不是我推的,我為什么要道歉,夜色的監(jiān)控不是擺設(shè),如果不信,你去查??!”
我的辯駁于蒼東連聽都不聽,就開始直接下結(jié)論。
“還想狡辯,這么多人看見,當(dāng)我們眼瞎?。俊?/p>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說出心里一直搖擺不定的那個決定。
“看來結(jié)婚的事我也要重新考慮一下了?!?/p>
我一下子就笑了,我冷笑道。
“隨便,這婚你愛結(jié)不結(jié)?!?/p>
話落,于蒼東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和糾結(jié)。
可接下來,趙婧婧一聲“哎呀,東哥,我頭好疼??!”
他立馬就將這件沒處理完的事拋卻腦后。
他緊張的抱起趙婧婧越過我。
將快要過敏幾近暈厥的我丟在原地。
一行人全部陪著趙婧婧去了醫(yī)院。
在暈倒之前,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直以來我反復(fù)拒絕向我求婚那個人的電話。
“喂,單晸修,出了點事,你能來接我嗎?”
“還有......,你之前說的求婚給我一年考慮時間,現(xiàn)在仍在有效期嗎?我答應(yīng)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以為這輩子我沒機會了?!?/p>
電話里明顯感覺到男人喜悅到像是大獲全勝的聲音。
“我......我現(xiàn)在立刻就來接你?!?/p>
他激動到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我提醒他路上開車小心。
跟于蒼東認識八年,單晸修就默默守候了我八年。
想起這些年我欠他的真是太多了,不只是情感上的虧欠。
每一次在我受困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挺身而出,他對我從來都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yīng)。
這樣的男人才是值得我好好珍惜的吧!
掛斷電話,我立即編輯短信將地址發(fā)送過去。
剛發(fā)完,我就腦子一沉,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