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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四月后邊疆傳來急信。
邊疆地區(qū)動蕩,領(lǐng)地逐步被吞并,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糧草最多只能堅持7日。
皇帝再次召夫君入宮。
“大兗使用了墨家機關(guān)術(shù),我朝無人能應對,若是公輸機關(guān)術(shù)的傳人尚在,定不會陷入如此絕境。”
夫君緩緩勾起嘴角,“可惜小兒已于四月前被不知名勢力暗殺,不能為皇上效力了?!?/p>
皇上神色一變,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話語不妥,他輕咳一聲。
“賀將軍放心,朕定會查出真兇?!?/p>
我心中冷笑,仇人端坐殿前,如何能查出真兇。
夫君稍加思索后再次恭敬行禮,“啟稟皇上,臣還知道有一人略懂奇門遁甲之術(sh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需要以皇室之人的骨血為引?!?/p>
話音落下,皇上果然沉默了。
眼下,近在咫尺的皇室之人只有皇上和沈昭柔,龍體定然不能有損,那便只剩沈昭柔了。
皇上身邊的李公公看出了端倪,開口說道,“陛下乃萬尊之軀,定然不可出差池,公主也受萬民供奉,此時自當為國出力。”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公主既在你府中,就由你操辦吧?!?/p>
說完,他話音一轉(zhuǎn),“若是沒有擊潰敵軍,你該知道欺君的后果?!?/p>
“臣明白?!?/p>
回到將軍府,當公主聽到皇上口諭后,整個人不可置信地癱坐在地。
“皇兄怎會下這樣的命令,我腹中還有孩子啊!”
夫君清冷一笑,“公主,圣上之命不得不從,多有得罪?!?/p>
奇門遁甲之術(shù)確需皇室之人的血,但一滴足矣。
可夫君日日都去公主臥房取心頭血,哀嚎聲響徹整個將軍府,事后又被夫君用人參吊著一口氣。
不過三日,公主的臉上便沒了血色,整個人搖搖欲墜,似乎風一吹就會被刮走。
即便如此,她還是對夫君放著狠話。
“賀庭豐,你給我等著!待我見到皇兄,定會把你的惡行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夫君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笑容,“公主請便?!?/p>
不等公主前去皇宮告狀,陛下賜恩的圣旨和嘉賞便送到了將軍府。
金腰帶一條、金花銀器三千兩、珊瑚嵌寶頭面、翡翠白玉如意等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不僅如此,皇上甚至讓貼身公公傳信,拒絕了沈昭柔的進宮請求。
說她身子嬌弱,好好在將軍府養(yǎng)胎便是。
沈昭柔氣地吐了血,她不明白一向喜愛她的皇兄為何如今對她如此冷漠。
我心中嗤笑,她竟天真至此,不明白帝王家從無真情只有利用。
若皇上對她不在意,那這公主的身份便如浮萍。
又是兩月過去,我站在窗邊,看細雪飄了一夜。
我裹緊身上的斗篷,看夫君對著皇宮的方向長久駐足。
入冬了,一年之際已到尾聲,有些事也該結(jié)束了。
下一刻,門外響起了吵嚷的叫喊聲,“不好了,公主早產(chǎn),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