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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顧家,主臥傳來陣陣曖昧聲。
“澤言你輕點(diǎn),小心傷到孩子。”
顧澤言啞著聲音,更加賣力。
“剛才吵著要,現(xiàn)在又不要了?”
“討厭...”
若是以前,我一定會破門而入,像瘋婦般撒潑打滾。
可這一次,我站在門口,心如止水。
直到聲音湮滅,房門被人打開。
顧澤言一愣,隱下心虛,轉(zhuǎn)為高高在上的質(zhì)問:
“這兩天去哪了?安安呢?”
略過他的話,我盯著宋眠眠,她得意給我展示性感內(nèi)衣。
察覺我的目光,顧澤言冷聲警告。
“安分點(diǎn),別惹眠眠不高興。”
顧澤言走后,宋眠眠邀我進(jìn)門,卸下偽裝,炫耀著身上的痕跡。
“都怪姐姐,喂不飽澤言哥,害我懷孕了還要替你受這份苦。”
她眼睛瞇成月牙,兩頰映著梨渦。
我艱難勾唇,轉(zhuǎn)身收拾東西。
“也是,舊愛哪有新歡好,何況是我這么年輕貌美的新歡?!?/p>
懶得和她糾纏,我隨口敷衍:
“是嗎?那祝你們白頭偕老?!?/p>
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
“你個(gè)破鞋高貴個(gè)什么勁,背著顧澤言偷男人就算了,現(xiàn)在我懷了他的孩子,你還恬不知恥黏著他?!?/p>
掏出口風(fēng)琴,她得意向我展示。
那是我高中送給顧澤言的,后來他說丟了。
“哦,你還不知道,你那個(gè)野種怎么死的吧?”
說著,她用琴捂嘴,笑得滲人。
不祥的預(yù)感陡然升起。
“澤言不僅把你兒子給我練手,還把戒指和口風(fēng)琴塞進(jìn)了你兒子胃里?!?/p>
“說真的,差點(diǎn)給我感動壞了?!?/p>
淚水模糊視線,宋眠眠似乎還覺得不滿足,瞇眼靠近我。
“還有,我沒給他打麻藥哦,只給他注射了不能動的麻痹劑?!?/p>
我如遭雷擊,紅眼瞪著她。
宋眠眠盈盈一笑,“姐姐別這么看我,我做的這些都是澤言默認(rèn)的呢?!?/p>
怒氣順著胸腔涌上大腦,我甩開她的手,反手一記沉重耳光。
宋眠眠尖叫倒地,口風(fēng)琴跌落,四分五裂。
“澤言哥哥救命?!?/p>
“喬冉!”
顧澤言趕來,不問原由,一巴掌還在我臉上。
身心上的巨大打擊,令我重重跌坐在地上。
宋眠眠捂著肚子,哭啼:
“我只是想讓冉冉姐吹琴給我聽,沒想到會讓她生氣,還說要?dú)⒘宋液秃⒆?。?/p>
“喬冉!眠眠整日做小伏低討好你,你為什么還是容不下她?”
淚珠摔碎在地板上,我氣極反笑。
“你不也容不下安安?”
顧澤言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眉間攀上不解。
宋眠眠猛拽一下他:
“啊,澤言哥哥,眠眠肚子好疼?!?/p>
顧澤言瞬間慌了神,連忙將她抱起,與我對視間只剩怨恨。
“你說得對,我恨不得那個(gè)野種去死,早在他出生那晚我就想掐死他了?!?/p>
“你可千萬把他藏住,否則眠眠的孩子有什么閃失,我絕不輕易饒過他?!?/p>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悲愴一笑。
他到現(xiàn)在仍舊不愿相信我說的話。
瞥向震動的手機(jī)。
【阿冉我到了】
收拾好東西,我將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放在床上未干的水漬上。
而離婚協(xié)議下,是一份親子鑒定報(bào)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