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gè)范隊(duì)長太小氣了!”
范廣信一離開,趙曉光就吐槽起來。
祁同偉笑道:“真不是范隊(duì)小氣,咱們這頓早飯可不便宜!”
“能花幾個(gè)錢?”
“500多!”
趙曉光頓時(shí)目瞪口呆。
這年頭,一個(gè)警察的月工資才54塊錢!
“改天咱們請他!”鄭北一臉不爽,他不想欠人情。
“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估計(jì)很快就會傳開,到時(shí)候咱們得形象、”
“我們那是為了查案!”趙曉光氣的直接站起來。
祁同偉眼睛一瞪,“冷靜一點(diǎn)!就算是花州的同行能理解咱們,冒失的行動終究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p>
“老鄭,你是怎么想的?你可不是冒失的人?。 ?/p>
“我本想熟悉一下附近的情況,不至于睜眼瞎!沒想到當(dāng)?shù)厝硕际撬麐屔当?!?/p>
“哈哈哈哈——”
祁同偉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說道:“你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花州不是呼嵐!南方人也沒有北方人那么熱情好客!”
“臨江省這邊,宗族觀念很強(qiáng),十分排外!就連警察,都不好使!”
“你倆不懂粵語,就敢搭話,很容易引起誤會。”
趙曉光突然開口,“偉哥,你怎么會粵語?。窟€說的那么好?”
“我喜歡粵語歌,自己學(xué)的!除了粵語,我的英語和俄語也還行。”
祁同偉當(dāng)場說了一段俄語和英語,直接把倆人看懵了。
“人才?。 ?/p>
“沒錯(cuò)!”鄭北連連點(diǎn)頭,“偉哥,像你這么牛逼的人,呆在小縣城,真是屈才了!”
“你以為我想嗎?”
“怎么?這里面有故事?”
“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祁同偉把自己受迫害的事說了出來。
鄭北一下子站起來,“草他媽的,就該一槍崩了那個(gè)娘們兒!”
“沒錯(cuò)!”
“偉哥,留在我們呼嵐吧!像你這樣的人才,肯定能得到重用?!?/p>
“我也想?。】墒强缡≌{(diào)動,估計(jì)很難!”
“我們向上級反應(yīng)!省廳不行,那就去京城!我就不信,天底下還沒有說理的地方!”
“別沖動!你們的好意我領(lǐng)了!但是,調(diào)動工作的事,還得慢慢來?!?/p>
鄭北和趙曉光齊齊嘆了口氣。
“對了!你們倆以后別叫我偉哥了!還是叫大偉吧!”
“為啥?”趙曉光一臉茫然,“你比我們大,經(jīng)驗(yàn)也多,應(yīng)該叫你哥??!”
“偉哥,可不是什么好詞!”祁同偉解釋了一下,兩個(gè)憨批當(dāng)場大笑起來。
“我他媽就是嘴欠!”祁同偉扇了自己兩巴掌。
“偉哥。那個(gè)大圈仔是什么意思?”
“就是內(nèi)地跑去港島的人,那邊兒瞧不上咱們,嫌棄咱們窮!”
“有錢了不起???老子還瞧不上他們呢!”
“有錢真的了不起!”
港島北上投資的商人,那都是爺!
各級領(lǐng)導(dǎo)接見。
政策一路綠燈。
有的人蓋一棟樓包養(yǎng)二奶。
……
鄭北和趙曉光都聽懵了。
“港島真的那么有錢?”
“差不多??!那邊兒的工資很高,有錢人很多。但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美好!資本主義嘛,剝削和階級是改變不了的?!?/p>
“范隊(duì)長說的,去一趟港島,能掙幾萬塊,是真的?”
“是真的!不過,那是搶來的!”
“搶劫?”
“沒錯(cuò)!你想想??!偷渡到那邊兒,本身就是黑戶,警察會抓,也找不到工作,怎么辦?”
“咱們這邊兒槍支管理比較松散,帶上幾把槍,幾顆手榴彈,到了那邊兒,就能橫著走!”
“那警察不管嗎?”
“那邊的警察就是廢物!他們的手槍,用的是左輪,只有六發(fā)子彈!咱們呢?AK和大黑星?!?/p>
祁同偉拿葉歡和豪哥進(jìn)行了舉例。
趙曉光眼冒綠光,“要是咱們把他們干掉、”
“啪!”
鄭北賞了趙曉光一巴掌。
“你想什么呢?咱們是警察!”
“我知道!咱們是警察,得抓賊啊!那兩個(gè)家伙就是賊!”
祁同偉忍不住哈哈大笑,“老鄭,你的思想,不對路??!”
鄭北也跟著笑起來。
趙曉光問道:“咱們接下來怎么辦?話都說不明白,怎么查案?”
鄭北收起笑容,“更何況,還給咱們帶了個(gè)緊箍咒?!?/p>
范廣信臨走前,特地安排了一名同事過來,美其名曰是翻譯,其實(shí)就是盯梢的。
祁同偉稍作思考,便說道:“那個(gè)宋康既然是道上的,那咱們就從黑暗地帶下手?!?/p>
“正所謂事情發(fā)生過,就必定會留下痕跡,咱們肯定能找到線索。”
“那就走吧!”鄭北起身就走,被祁同偉攔了下來。
“急什么?現(xiàn)在那些娛樂場所還沒開門呢!更何況,咱們還有個(gè)拖油瓶需要解決?!?/p>
“對??!那個(gè)家伙怎么搞?”
“麻將,啤酒!”
屋里響起一陣笑聲。
祁同偉找招待所要了麻將,又跑到外面買了一些啤酒和下酒菜。
回到招待所,在前臺碰上了一個(gè)五十來歲的大叔,前臺立馬對著祁同偉大喊:“來找你的!”
祁同偉暗道一聲“不出所料,”對來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往屋里走。
“怎么稱呼?”
“葉問!”
“那你豈不是要打十個(gè)!”
葉問一臉懵逼。
祁同偉主動伸手,然后介紹了一下兩個(gè)憨批。
葉問說道:“來之前,范sir說了,你們想要哪里,就跟我說!我負(fù)責(zé)帶路?!?/p>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不過,我身上還有傷,不適合多活動,咱們還是打麻將吧!”
見到祁同偉的傷后,葉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猴賽雷??!你簡直比蘭博還猛!”
“一般般吧!美國佬的戰(zhàn)斗力,呵呵~”
祁同偉招呼葉問坐下,說明白規(guī)則,就打起了麻將。
期間,三個(gè)人輪番上陣,灌了一瓶又一瓶。
在東北段子的加持下,很快,葉問就倒下了。
“就這?還說自己能喝十瓶!狗屁!”
葉問的腳下只有四個(gè)空瓶子,桌上的半瓶沒喝。
“不能大意!”祁同偉找出針線盒,對著葉問的腳心扎了一下,確定沒有反應(yīng),才徹底放心。
“走吧!咱們先去摸摸地形?!?/p>
葉問開來了一輛黑色的豐田佳美,正好便宜了三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