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丫頭!讓你去給老子做飯,你磨磨蹭蹭發(fā)什么愣!”
眼前的男人一邊罵我,一邊用手指狠狠戳我的頭。
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有些迷茫的四處張望。
我不是被宰了嗎?怎么會在這?
見我還是沒反應(yīng),他又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扇子狠狠扇在我臉上。
“徐招娣!你他媽聾了!”
徐招娣?我明明是一頭活潑的驢,誰家好驢叫這個名字!
臉被扇的火辣辣的疼,熟悉的痛感勾起了一些不屬于我的記憶。
眼前這個人是我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哥哥,徐繼業(yè)。
同時勾起的還有我在驢棚里被老李頭用蒲扇拍打屁股的憋屈記憶。
奶奶的,做驢的時候被扇屁股,現(xiàn)在莫名其妙變成人了又被扇臉。
俗話說的好,驢要屁股人要臉。
這種羞辱士可忍,驢不可忍!
“呀啊啊?。∩壬壬?,你像驢棚里成精的風(fēng)扇!該你扇的時候你不扇,你現(xiàn)在扇誰呢!我抽死你!”
我劈手奪過扇子抽了回去。
我扇爽了,啪啪啪啪啪啪根本停不下來。
徐繼業(yè)的臉被我扇的像隔壁豬圈的大黑豬,又腫又亮。
他臉雖然腫了,嘴巴卻依然沒閉上。
“徐招娣!你是不是瘋了!你敢打我!啊!啊!啊!你……啊!找死!”
我拿出驢的看家本領(lǐng),拉磨轉(zhuǎn)圈,雙手握住扇子開始瘋狂轉(zhuǎn)著圈扇他。
徐繼業(yè)的慘叫變了音調(diào),終于吸引來了其他人。
我的余光瞥到一個瘦弱的身影沖進(jìn)來。
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就被人一腳踹在了屁股上。
“死丫頭你翻天了!還敢打你哥,我打死你個晦氣的東西!”
我呲牙列嘴揉著被踹疼的屁股爬起來,瘋狂走位躲避這個老太婆的毆打。
她就是徐招娣的媽媽王翠芬。
我的記憶逐漸清晰,這樣的場景不計其數(shù)。
徐家重男輕女,生了徐繼業(yè)后還想再拼個二胎,卻生出了徐招娣。
一家之主徐大強橫看豎看都瞧不上這個便宜女兒,只當(dāng)她是個賠錢貨。
而王翠芬雖然是徐招娣的親媽,卻也憎惡她是個丫頭片子,每天對她非打即罵。
一不留神,我被王翠芬扯住了頭發(fā)。
我被按在地上瘋狂扇巴掌,頭皮在撕扯中傳來劇痛。
就在這時,我看到徐繼業(yè)解下腰帶一臉猙獰的向我走來。
“賤丫頭,我今天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不然你就分不清這個家里的大小王了!”
就在他舉起皮帶那一瞬間,我想到了做驢時被鞭子抽打的痛苦。
我的驢魂瞬間爆發(fā),抬起腳狠狠向上踢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p>
徐繼業(yè)發(fā)出比我們驢子還要響亮的聲音,慘叫聲嚇得王翠芬手一哆嗦。
我趁機(jī)從她手底下逃出來,躲在一邊瘋狂揉著頭皮。
我還是驢的時候擁有整個驢棚最漂亮的鬃毛,現(xiàn)在做了人可不能變成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