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前夫想要我的熊貓血救他的白月光，我逃脫后，是易辰安收留了我。
他不僅幫我處理好離婚手續(xù)，還真心實意地跟我告白，救贖我走出失敗的婚姻。
再婚后，他總說想生一個像我的孩子。
我如愿懷孕，誰知一次產(chǎn)檢，卻意外聽見他和前夫的對話。
“我做了檢測，她懷的孩子也是熊貓血，并且完全符合我們的需求，這孩子的血夠若曦用很久，我的任務(wù)完成了?！?/p>
原來易辰安娶我，只是為了讓我生下一個移動血庫。
他和前夫愛的是同一人。
我強忍痛苦，在通訊錄里找到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給那人發(fā)去了一條消息......
1
發(fā)完消息，我摸著顯懷的肚子，辦公室里前夫謝云軒的聲音繼續(xù)傳來。
“RH陰性血極其稀少，若曦為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久，全市能找到的這樣罕見血的人屈指可數(shù)，但你確定......鳳秋不會察覺？”
“不會的，”易辰安輕笑，“她把我當(dāng)成救贖，現(xiàn)在完全信任我?！?/p>
“而且我在她的孕期檢查中做了手腳，她以為孩子是普通血型，沒有遺傳到她的?！?/p>
謝云軒皺了皺眉，“那鳳秋呢？生完孩子后，怎么跟她交代？”
“到時候就說孩子需要特殊照顧，帶走就是?！币壮桨舱Z氣淡漠，“至于她，知道真相也無所謂，我們拿捏著孩子，她還能怎么樣？”
我的心早已一片凄涼，過去幾年的回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三年前，謝云軒背叛了我，他偷偷聯(lián)系血液中心，想要長期獲取我的熊貓血，為他的白月光儲備血源。
當(dāng)時我拒絕了頻繁獻血，他就開始各種逼迫，甚至趁我生病虛弱時偷偷抽血。
直到遇見易辰安，他幫我逃離那段可怕的婚姻。
他是醫(yī)生，總是細心地呵護著每一個病人，尤其對我更是無微不至。
我再次動心了，再婚后的生活甜蜜得像童話。
孕期的每一天，易辰安對我緊張極了。
燕窩、人參、各種珍貴的補品源源不斷地送到家里。
“你和孩子的營養(yǎng)一定要跟上，熊貓血的人本來就稀少，你更要好好保養(yǎng)自己的身體?！彼偸沁@樣說。
我肚子里的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父愛，胎動得格外活躍。
本以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卻沒想到今天......這場美夢徹底破裂！
半小時后，易辰安在醫(yī)院消防通道找到了我。
“秋秋你怎么在這里？我在彩超室等你半天了?！?/p>
他神色焦急，仿佛真的擔(dān)心我的安危。
“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寶寶還好嗎？”
我看著他臉上完美的偽裝，只覺得惡心。
“恩......很好，各項指標都正常。”
“那就好?！币壮桨菜闪丝跉猓瑴厝岬負崦业亩亲?，“我們的小寶貝真爭氣?！?/p>
我強忍著推開他的沖動。
“辰安，我最近總是做噩夢，夢見孩子出了意外?！?/p>
“要不......我們再等等要孩子？”
易辰安的手頓住了，他抬起頭看我。
“秋秋，你在胡說什么？孩子都七個月了，怎么可能不要？”
“而且你看，產(chǎn)檢一切正常，擔(dān)心什么呢？”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但我卻聽出了其中的強硬。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沒什么好怕的?！币壮桨泊驍嗔宋?，“我是醫(yī)生，最了解你的情況。我會保護好你們母子的?！?/p>
他的手緊緊握住我的手腕，像鐵箍一般。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平安生下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原來，所有的溫柔都是演出來的。
我曾深信不疑的愛，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2
回到家后，易辰安比往常更加細心，那過度的體貼反而讓我如芒在背。
他親自為我準備晚餐，每一樣菜都營養(yǎng)豐富。
“多吃點，你現(xiàn)在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彼麥芈暭氄Z。
如果我沒有聽到今天的對話，一定會被這份溫柔感動得熱淚盈眶。
可現(xiàn)在，每一口食物都像在嚼蠟，難以下咽。
“怎么了？不合胃口嗎？”易辰安關(guān)切地詢問。
“沒有，只是沒什么食欲。”
“那不行，為了孩子你也要多吃一些?！?/p>
他夾起一塊排骨放到我碗里，“這個湯我燉了三個小時，特別補血。”
補血......
我想起他們的計劃，瞬間失去了所有食欲。
“我累了，想先休息。”
“好，等你餓了我再給你做。”易辰安攙扶著我上樓。
躺在床上，我閉著眼睛假裝睡著。
易辰安在床邊坐了很久，最后輕吻了我的額頭。
“晚安，我的寶貝們?！?/p>
等他離開房間，我睜開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
我摸著肚子，感受著里面小生命的胎動。
“寶寶，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p>
深夜，易辰安以為我睡著了，拿出手機打電話：
“若曦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我們必須加快進度。孩子一出生就要準備臍帶血采集，還有后續(xù)的定期血液采集計劃?！?/p>
“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私人醫(yī)院，到時候說孩子需要特殊監(jiān)護，把孩子直接轉(zhuǎn)過去?！?/p>
我透過縫隙看著他，心中的最后一絲幻想徹底破滅。
從明天開始，我絕對不能再吃他準備的任何食物。
我和孩子，都要活下去。
3
第二天，我借口家里太悶，試圖為自己爭取一絲喘息的空間，“我想出門透透氣......”
易辰安輕撫我的臉頰，“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安胎?！?/p>
“不過，你想出去的話，我知道一個地方。”
“明天我們?nèi)ソ纪獾亩燃俅?，那里空氣清新，對你和孩子都有好處。?/p>
我心中警鈴大作，一股不安的預(yù)感瞬間襲上心頭?！拔椰F(xiàn)在又不想出門了......”
“不行，孕婦要適當(dāng)運動?！币壮桨驳恼Z氣不容拒絕，“你不是要透氣嗎？度假村是我朋友開的，很安全。”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度假村。
山水環(huán)繞，景色宜人，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一定會很喜歡這里。
我在花園里散步，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
就在這時，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白若曦。
她穿著一襲白裙，面容蒼白卻依然美麗，“鳳秋姐姐，真巧呢?！?/p>
我冷冷地看著她，“不巧，我沒有妹妹。”
“姐姐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呢，是不是懷孕太辛苦了？”
白若曦關(guān)切地走近，眼神卻直直盯著我的肚子，那眼神貪婪而露骨，像捕食者盯上獵物。
“還好?！?/p>
“辰安哥哥真是太好了，為了姐姐做了這么多犧牲?！彼龂@了口氣，“他本來可以過更輕松的生活的?！?/p>
“什么意思？”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啦。”白若曦笑得天真，“只是覺得辰安哥哥為了照顧姐姐，連自己的研究都耽誤了?！?/p>
“他原本可以專心工作的，現(xiàn)在卻要分心照顧家庭。”
每一個字都在暗示著什么。
我的手不自覺地護住肚子。
“姐姐，肚子這么大了，生產(chǎn)時可要小心呢?！?/p>
“聽說生產(chǎn)很危險，一個不小心連大人帶孩子都......”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謝謝你的關(guān)心?！蔽遗Ρ３制届o。
“鳳秋姐姐好好養(yǎng)胎，我很期待和你的孩子見面呢?！卑兹絷剞D(zhuǎn)身離開了。
我站在花園里，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我必須想辦法逃離這里。
為了我的孩子，也為了我自己。
4
我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整理著面前的一堆營養(yǎng)品和補品。
燕窩、冬蟲夏草、阿膠、人參片......每一樣都是我花了大半年工資買來的。
作為熊貓血的孕婦，我必須格外小心。
醫(yī)生說得很清楚，熊貓血孕婦風(fēng)險極高，如果不好好調(diào)理身體，母子都危險。
我輕撫著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寶貝，媽媽一定要讓你健健康康地來到這個世界?！?/p>
這些補品我一樣樣精心挑選，每天按時服用，希望能給孩子最好的營養(yǎng)。
白若曦從樓下走上來，看到我正在分裝藥品。
“哇，鳳秋姐，這些看起來好貴啊。”她瞪大眼睛，“辰安哥居然舍得讓你買這么多補品？”
我點點頭，“我想給孩子最好的，也是為了他平安出生。”
易辰安從書房出來，看到滿桌子的營養(yǎng)品，眉頭緊皺。
“買這么多干什么？現(xiàn)在醫(yī)療條件這么好，哪有那么多講究?！彼恼Z氣有些不耐煩。
我的手停住了。
“醫(yī)生說了，熊貓血孕婦很容易出現(xiàn)溶血反應(yīng)，這些補品能增強抵抗力。燕窩能養(yǎng)胎，人參能補氣血......”
“行了行了?！币壮桨矓[擺手，“我就是醫(yī)生，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智商稅?！?/p>
白若曦走過來，好奇地摸了摸包裝盒?！敖憬阏媸怯眯牧伎嗄?。”
“不過這些補品確實很貴重，我能拿一些回去給我媽嗎？她最近身體不太好?！?/p>
我想拒絕，但易辰安已經(jīng)點頭了。
“當(dāng)然可以，阿姨年紀大了，正好需要這些東西。”
我眼睜睜地看著白若曦裝走了一大半補品。
那是我每個月省吃儉用攢錢買的。
第二天，白若曦發(fā)來照片。
她正在美容院做面膜，旁邊擺著我的燕窩和阿膠，人參和冬蟲夏草在她腳下的木盆里冒著熱氣。
“今天的護理太棒了！人參泡腳和燕窩面膜真的有效果呢！”
我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我給孩子準備的營養(yǎng)品，被她用來做美容和泡腳！
我沖到易辰安面前，“你看！她把我的補品拿去干嘛了！”
易辰安瞥了一眼手機，語氣淡漠，“就是些保健品而已，若曦身體不好，用來護理有什么不對？”
那些補品我一盒盒比價，一分錢一分錢省出來的，他說是智商稅？
“你和她到底什么關(guān)系？”我盯著他的眼睛。
“普通朋友?！?/p>
“朋友？”我冷笑，“把妻子的東西隨便給別人糟蹋？”
易辰安皺眉，“鳳秋，你現(xiàn)在懷孕情緒不穩(wěn)定，別胡思亂想?！?/p>
又是這句話。
每次我質(zhì)疑什么，他都說我情緒不穩(wěn)定。
我轉(zhuǎn)身上樓，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臉。
夜里，我借口想喝水，悄悄下樓。
易辰安書房的燈還亮著。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門沒有完全關(guān)緊。
透過門縫，我看到他正在和什么人通話。
“是的，鳳秋孩子的血型報告我已經(jīng)拿到了?！?/p>
“Rh陰性AB型，純正的熊貓血。”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若曦的情況你們也知道，急性白血病，只有熊貓血的造血干細胞才能救她。”
“成人的匹配成功率太低，但是新生兒的臍帶血匹配率高達90%。”
“等孩子出生后，我們就有希望了。”
我捂住嘴，差點叫出聲來。
“至于鳳秋......”他的聲音變得冰冷，“一個子宮而已。”
“取了臍帶血后，她死活都無所謂?！?/p>
我的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我和我的孩子，都是他們拯救白若曦的犧牲品。
我摸著肚子，眼淚無聲地滑落。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把你帶到了這個世界上，卻保護不了你。
5
小家伙在肚子里踢動，我捂著肚子，疼得冷汗直冒。
易辰安走過來，“孩子怎么樣？胎動這么頻繁會不會有問題？”
我看著他，心一點點沉下去。七個月了，他從來沒問過我疼不疼，累不累，只有在擔(dān)心孩子“出問題”時，他才會施舍般地關(guān)心。
“我們出去走走吧?！彼焓址鑫遥曇魷睾?，“散步對胎兒發(fā)育有好處?！?/p>
我本以為他終于想陪陪我，心里涌起一絲暖意。
剛走出小區(qū)門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白若曦戴著帽子和口罩，牽著那只雪白的小博美，正巧經(jīng)過。
化療讓她瘦了很多，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易辰安的腳步瞬間停住，眼神立刻變得溫柔。
我剛升起的一點希望瞬間熄滅。
“若曦？”他的聲音帶著驚喜，完全忘記了身邊的我。
白若曦看到我們，摘下口罩露出蒼白的笑容。
“辰安哥哥，好巧啊，我今天剛做完檢查?！?/p>
易辰安丟下我，快步走過去。
“醫(yī)生怎么說？指標有改善嗎？”
他的關(guān)心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種急切和擔(dān)憂，是我從未在他眼中看到過的。
白若曦搖搖頭，“醫(y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供體，我可能撐不過今年?！?/p>
說著，她故意瞥了我一眼。
易辰安輕拍她的肩膀，“別擔(dān)心，很快就會有合適的供體了?！?/p>
我站在一旁，像個透明人。
白若曦走到我面前，聲音壓得很低?！澳阋煤灭B(yǎng)胎，可別出什么意外。”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的孩子肯定會平安出生，但是你，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p>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扭曲，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
下一秒，她狠狠踹了小博美一腳。
小狗慘叫著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緊接著，她大聲哭喊起來。
“鳳秋姐姐，你怎么能踹我的小狗！它那么可愛，那么乖！”
她的哭聲撕心裂肺，引來路人圍觀。
易辰安聽到哭聲，立刻沖過來抱起小狗。
“鳳秋！你竟敢虐待動物！”
他的眼神充滿憤怒和失望，像在看什么骯臟的東西。
“我沒有——”
“大家都看到了！”他狠狠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骨頭發(fā)疼，“你懷著孕還這么惡毒！”
圍觀的路人指指點點。
“哎呀，這個孕婦怎么這樣啊?！?/p>
“踹這么可愛的小狗，太過分了?！?/p>
“懷孕了還這么暴躁，以后孩子也好不到哪去?！?/p>
白若曦躲在易辰安身后，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鳳秋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小雪球是無辜的啊?！?/p>
“道歉！”易辰安的聲音冰冷，“給若曦和小狗道歉！”
我看著他們，突然笑了。
“你讓我給一條狗道歉？”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責(zé)聲此起彼伏。
“道歉！”易辰安的手越捏越緊，“現(xiàn)在！立刻！”
“我不?！?/p>
話音剛落，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來。
易辰安的腳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
巨大的疼痛瞬間吞噬了我，眼前一黑，幾乎站不住。
溫?zé)岬囊后w順著大腿流下，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我低頭看去，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裙擺。
“我的孩子......”
易辰安抱著小狗和白若曦匆匆離去，頭也不回。
血越流越多，我跪倒在地上，拼命護著肚子。
“救命......”我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救救我的孩子......”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沒有人伸出援手。
血泊中，我終于明白。
我和我的孩子，在這個世界上什么都不是。
6
醫(yī)院的天花板刺眼的白。
我被救護車推進急救室時，下體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整張擔(dān)架。
“易醫(yī)生呢？快聯(lián)系易醫(yī)生！”護士驚慌失措地撥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沒人接。
第二遍，第三遍，還是沒人接。
他此刻在哪里？在安撫他那被虐待的小狗，還是在哄他那心機深沉的朋友？
“夫人，您的情況很危險，需要立即手術(shù)，但是需要家屬簽字......”醫(yī)生滿頭大汗，語氣著急。
我用盡全身力氣抬起手：“我自己簽。”
“可是您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這是我的孩子！”我聲音嘶啞，“難道我連自己孩子的去留都決定不了嗎？”
簽字的那一刻，我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憤怒。
憤怒自己的天真，憤怒自己的信任，憤怒自己為了一個渣男搭上了無辜的生命。
手術(shù)臺上，麻醉針扎進血管的瞬間，我撫摸著小腹：“對不起寶寶，是媽媽沒用，沒能保護好你。”
醫(yī)生在旁邊急切地說：“RH陰性血，趕緊調(diào)血庫！”
護士匆忙回復(fù)：“血庫存量不足，正在聯(lián)系其他醫(yī)院......”
意識模糊前，我聽到醫(yī)生說：“病人失血過多，血壓下降......”
再醒來時，小腹已經(jīng)平坦，空空如也。
查房醫(yī)生拿著病歷：“您的血型很特殊，手術(shù)過程中我們緊急調(diào)配了血液，您算是撿回一條命。易醫(yī)生還是聯(lián)系不上，需要通知其他家屬嗎？”
我扯了扯嘴角：“沒有別的家屬?！?/p>
醫(yī)生愣住了。
我慢慢坐起身，心里五味雜陳。
從小到大，我都知道自己是萬里挑一的稀有血型。懷孕時醫(yī)生也特別叮囑過，一旦出現(xiàn)意外，搶救難度會比普通人大很多。
可那個時候的易辰安信誓旦旦地說：“鳳秋，我會保護好你和孩子的?！?/p>
現(xiàn)在看來，都是屁話。
當(dāng)天，我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出醫(yī)院。
回到家時，易辰安還沒回來。
收拾行李時，我發(fā)現(xiàn)了藏在書桌抽屜里的一份檢測報告。
竟然是我們結(jié)婚前做的血型配對分析，上面清楚寫著我是RH陰性，他是RH陽性，未來孩子有50%概率是熊貓血。
那份報告，像一記耳光，再次扇在我的臉上，提醒著我曾是多么愚蠢。
我把報告輕輕放回抽屜，然后訂了最近一班飛往海南的機票。
登機前，我關(guān)掉了手機。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看著窗外的城市越來越小，心里五味雜陳。
也許等他發(fā)現(xiàn)我不在了，會后悔吧。
但那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