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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的秦濂州雙眼通紅,拉著我的喜服不肯松手。
“我......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
“宋綰綰是借著團團接近我的,她對我另有企圖,我現(xiàn)在全都知道了。”
“你給我的懲罰我已經(jīng)受了,別再嫁給鄞川了好么?”
看著他那模樣,我也猜到了七八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甩開他的手,我道,“不止如此,前世宋綰綰也并沒有去世,寫那封信就是為了栽贓我,她更換了姓名后活的開開心心,還有一個兒子。”
“你們的感情只不過是她手上的籌碼,當我想要把這些都告訴你時,我被你捅了數(shù)刀身亡?!?/p>
他看著我,眼中只剩下卑微的悔意。
“對不起容容......對不起。”
“我們解開誤會,重新來過好么?”
“還是那句話,秦濂州,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愿意再嫁給你?”
“前世你我是孽緣一段,彼此折磨,如今分開各自嫁娶有何不好?我宋時容不會再重蹈覆轍?!?/p>
秦濂州搖頭,眼淚順著他的動作滑落。
再次上前準備拉我時,霍鄞川趕來,直接將我護到了他的身后。
“舅舅,你這是要干什么?”
秦濂州擦掉了眼淚,“你們不合適,上一世容容是我的夫人,這一世也要一樣?!?/p>
“什么上一世這一世的,舅舅你不會真的得了失心瘋吧?”
“看來我要給母后說一下,盡快給舅舅請一些好的太醫(yī)去看看?!?/p>
“霍鄞川!你敢這么和長輩說話!”
霍鄞川嗤笑一聲,“你不過是收養(yǎng)的罷了,還真以為是我親舅舅?”
“母后那么為你籌謀,你卻為了一個庶女這么下容容的面子,如今怎么又悔了?”
他握緊拳頭,看向我。
“他們都不懂,容容你難道不懂么?”
“上一世的事情,就當是給我一個警告,今后我絕對不會負你的?!?/p>
我緩緩搖頭,“你在說什么?我根本就聽不懂?!?/p>
他難過的模樣,讓我想到了上一世。
秦濂州本還與我相敬如賓,雖然日子算不上和美,但也不錯。
但自打他收到了宋綰綰的信件后,對我對孩子都莫名的怨懟。
他不肯抱孩子一下,還會讓旁人把孩子抱走教養(yǎng),說孩子跟了我會被教壞。
我們碰面時,幾乎都在爭吵。
那時的我真是一個深閨怨婦,不得已在后宅謀生,不得已承受著他對旁人的思念。
他以為只有他難受,每天都是一副受了情傷的模樣,可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想到此,再看他更無感覺。
“世子還是別再鬧了,那香囊是你自愿送給宋綰綰的,如今再鬧于理不合?!?/p>
“還是趕快出去吧,別誤了我們的吉時?!?/p>
我這么說,似乎又刺激到了他。
“不行......不該是這樣的!”
吵鬧之際,他弄倒了一大堆的東西。
霍鄞川見狀,直接上前制住了他。
“舅舅既然不愿意離開,那就留下來觀禮吧?!?/p>
讓人把秦濂州捆住,牢牢固定在一旁后,嬤嬤再次為我上妝。
秦濂州從激動,慢慢變得安靜。
這次我一身嫁衣,但不是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