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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雨被找到的時候,正被鎖在牲口棚里跟狗搶吃的。
我的生母常年遭受家暴,早已神志不清。
我不忍我的生母繼續(xù)遭罪,用多年來攢的錢把她偷偷安置在一家養(yǎng)老院里。
宋小雨被接回宋家后,養(yǎng)父召集最頂尖的醫(yī)療團隊,宋小雨養(yǎng)了三個月恢復(fù)如常。
她剛清醒,就參加自己生母的葬禮。
他們父女將這一切的賬,算在我身上。
人前,我依舊是受宋家寵愛的千金小姐。
人后,他們恨我入骨,用盡手段折磨我。
我很內(nèi)疚,好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心灰意冷想要跳河自殺時,可是命運卻讓我碰到了嚴祁年。
原以為上天垂憐,派了一個跟宋澤長得那么像的人將我救贖。
宋澤是宋家小兒子,我們一起長大,可他十歲那年我領(lǐng)他去公園的路上,遭遇車禍去世。
他的死,是我的心結(jié)。
所以當(dāng)我見到跟宋澤有五分相像的嚴祁年時,我毫不猶豫將他救起。
然而除去巫山非云也,如今他竟要親手把我推向深淵。
可我命由我不由天。
即使是螻蟻,也輪不到他們這般糟踐。
我拿出手機,終于撥通了那個沉寂多年的電話號碼。
嚴易琛是京圈赫赫有名的冷面閻王,傳聞?wù)f他性格孤僻,做事狠厲。
不是走投無路,我是不會找他的。
電話幾乎是瞬間被撥通,我的心臟不受控制的慢了半拍。
“時微?終于想起我了?”
交完費后,我的余額只剩下幾毛,甚至不夠打車費。
當(dāng)我一步步走了十幾公里回到出租屋時,整個小腿都痛的沒知覺了。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扔的滿地的衣服。
從門口一直到臥室門,客廳的地上那條紅色濕噠噠的丁字褲格外刺眼。
我崩潰地倚在門上,自虐般聽著他們一浪高過一浪的喘息跟呻吟聲。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臥室的門終于打開。
宋小雨從里面從容走出來,她見到我絲毫不驚訝。
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隨即嗤笑一聲。
“時微姐姐,當(dāng)初跟宋家撇清關(guān)系,如今就混成這副模樣?”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就憑你也配跟祁年在一起?”
她晃了晃亮晶晶的耳環(huán),向我炫耀。
“這是祁年送我的,怎么樣漂亮嗎?”
“聽說這是你打了三份工攢了一個月的工資,想不到你還是個癡情種?!?/p>
說完,她抬起那十公分的高跟鞋重重將我踹倒在地。
我腿本就疼的厲害,被她這么一踹鉆心的疼。
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意識模糊前,最后映入眼簾的是嚴祁年從臥室沖出來著急的臉。
“微微,你怎么了?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再睜眼時,嚴祁年跟宋小雨正坐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嚴祁年握住宋小雨的手,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小雨,等我們訂婚那天,我有驚喜要送你?!?/p>
“你之前受苦了,我不會讓你白受的?!?/p>
宋小雨眼眶微紅,順勢躺在嚴祁年的懷里。
“祁年哥哥,你對我最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