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永熙三年,深冬的京城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凜冽的寒風如同刀子般刮過大街小巷。
葉府內(nèi),白雪壓彎了枝椏,往日氣派的庭院此刻透著幾分蕭索。西院的破舊廂房里,
葉塵蜷縮在褪色的錦被中,借著微弱的燭光研讀醫(yī)書。這曾是她幼時的居所,如今蛛網(wǎng)遍布,
墻角結(jié)滿了冰霜。自從生母蘇晚晴去世后,她這個嫡女的處境一落千丈。
繼母柳氏以"歷練"為名,將她趕到這破敗的院落,衣食住行都大不如前。
"吱呀——"木門被推開,刺骨的寒風裹挾著雪花灌了進來。葉塵抬頭,
只見兄長劉仁帶著兩個家丁站在門口。劉仁身著嶄新的狐皮大氅,手持白玉鑲金的暖爐,
眉目間盡是傲慢與不屑。"妹妹倒是清閑。"劉仁掃了眼屋內(nèi)簡陋的陳設,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父親命你即刻前往前廳,莫要失了禮數(shù)。"葉塵放下手中的醫(yī)書,
起身行禮:"不知是何方貴客?""青州毒醫(yī)世家的少東家楚星河。"劉仁慢條斯理地說,
"聽聞此人精通醫(yī)毒之術(shù),父親特意命你前去作陪,也好讓你這沒見過世面的丫頭長長見識。
"葉塵心中一動。毒醫(yī)世家?這讓她想起了生母蘇晚晴。蘇晚晴出身神秘,醫(yī)術(shù)高超,
據(jù)說還精通用毒之術(shù)??上г谒畾q那年,生母突然暴斃,死因至今成謎。"兄長,
我這副模樣......"葉塵低頭看了看自己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
"父親說不必在意這些虛禮。"劉仁不耐煩地打斷她,"速速收拾,莫要讓貴客久等。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葉塵望著劉仁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自從生母去世后,
柳氏母子對她處處刁難,今日突然讓她去見貴客,其中必有蹊蹺。但她別無選擇,
只能簡單整理了一下,便朝著前廳走去。穿過九曲回廊,葉塵來到前廳。屋內(nèi)暖意融融,
檀香裊裊。主位上坐著父親葉振國,柳氏依偎在旁。下首坐著一位身著月白長袍的年輕男子,
面容俊朗,眼神深邃,手中把玩著一枚玉扳指。想必這就是楚星河。"塵兒,
還不快來見過楚公子。"葉振國開口道。葉塵福了福身:"見過楚公子。"楚星河微微頷首,
目光在葉塵身上停留片刻:"久聞葉小姐是葉府嫡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葉塵心中警鈴大作。她如今落魄至此,楚星河這番話看似夸贊,實則暗藏譏諷。
還未等她回應,柳氏已笑著開口:"楚公子謬贊了。這丫頭自小被她母親慣壞了,
如今連最基本的禮數(shù)都不懂。"葉塵握緊了拳頭,面上卻不動聲色:"多謝繼母教誨,
女兒定會謹記。"宴席上,眾人推杯換盞,葉塵卻滴酒未沾。她注意到,
每當楚星河看向她時,眼神中都帶著一絲探究。而劉仁則時不時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讓她渾身不自在。酒過三巡,楚星河突然開口:"聽聞葉小姐的母親蘇夫人醫(yī)術(shù)高超,
不知葉小姐可曾繼承一二?"葉塵心中一緊,這話題顯然是有備而來。
她平靜道:"母親去世時我尚年幼,只學了些皮毛。""哦?"楚星河似笑非笑,
"近日在下偶得一本醫(yī)毒古籍,其中記載了許多失傳的秘術(shù)。若葉小姐有興趣,
不如明日來我府上一敘?"葉振國和柳氏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得意。
葉塵立刻明白,這是一個陷阱。但她不能拒絕,否則只會招來更多懷疑。"多謝楚公子美意,
塵兒定當赴約。"散席后,葉塵獨自走在回西院的路上。夜色深沉,寒風呼嘯。
行至荷花池畔時,突然有三道黑影從暗處竄出,將她團團圍住。為首之人,正是劉仁。
"妹妹,別怪兄長心狠。"劉仁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猙獰的笑容,"只要你消失了,
葉府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葉塵握緊了袖中的銀針,這是生母留給她的防身之物。
她冷笑道:"原來今日之事,都是你們的陰謀。""不錯。"劉仁大笑,
"楚星河是我請來的幫手,他早就看出你母親的死不簡單。只要你一死,
就再沒人能查出真相了。"話音未落,三名殺手已持刀撲來。葉塵身形一閃,
銀針如流星般射出,正中一人的穴位。她雖從未學過武功,但這些年研讀醫(yī)書,
對人體穴位了如指掌。在這生死關(guān)頭,竟發(fā)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然而對方人多勢眾,
葉塵很快落入下風。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
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瞬間解決了兩名殺手。劉仁見勢不妙,轉(zhuǎn)身欲逃,卻被來人一劍封喉。
葉塵驚魂未定,抬頭看向救命恩人。月光下,來人一襲黑衣,面容冷峻,
眼神中透著一絲熟悉。還未等她開口,黑衣人已閃身離去,
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明日小心。"葉塵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無數(shù)疑問。
此人是誰?為何要救她?而明日楚星河的邀約,又會暗藏怎樣的殺機?寒風呼嘯,
雪越下越大。葉塵握緊了手中的銀針,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
她都要活下去,查出生母死亡的真相,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西院的廂房里,燭光依舊微弱。
葉塵坐在桌前,翻開生母留下的醫(yī)書。泛黃的紙頁間,夾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塵兒,
若有一日遭遇不測,可去城南破廟尋一人,他會護你周全。"望著字條,葉塵眼中泛起淚光。
生母似乎早已預料到今日的局面。她將字條收好,心中暗暗發(fā)誓:"母親,
女兒定會查出真相,為你報仇雪恨。"夜色漸深,整個葉府陷入寂靜。唯有西院的燭火,
在風雪中搖曳,照亮了葉塵堅毅的臉龐。一場更大的風暴,
正在悄然醞釀.....大胤永熙三年,臘月初二,卯時三刻。
寒風裹挾著細雪掠過青石板路,葉塵攥著生母留下的金絲軟甲,指尖在衣料暗紋上摩挲。
昨夜黑衣人留下的警告猶在耳畔,她特意將銀針淬上自制的麻痹散,藏進廣袖深處。
“吱呀——”西院角門被推開,管家劉福帶著兩名粗使婆子闖進來:“葉小姐磨蹭什么?
楚公子的馬車已在府外候著。”婆子們不由分說,將一件褪色的貂裘披在她身上,
布料間隱隱傳來刺鼻的藥味。葉塵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
目光掃過劉福腰間玉佩——那是劉仁貼身之物。馬車行至朱雀大街,她掀開簾子,
只見沿街乞丐紛紛避讓,幾個戴斗笠的人在街角若隱若現(xiàn)。這些人脖頸處的青蛇刺青,
正是青州楚家死士的標記。楚府位于城西,朱漆大門上的鎏金獸首泛著冷光。
葉塵剛踏入門檻,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面而來,令她太陽穴突突直跳。楚星河倚在雕花榻上,
案幾上擺著青銅藥鼎,鼎中蒸騰的霧氣里,懸浮著七顆泛著幽藍的藥丸。
“葉小姐對《毒經(jīng)》可有研究?”楚星河拈起一顆藥丸,“此乃‘七日斷魂散’,
中毒者會在七日內(nèi)逐漸喪失五感,最終如行尸走肉般死去?!彼鋈惶?,
藥丸直逼葉塵面門。千鈞一發(fā)之際,葉塵側(cè)身躲過,銀針脫手而出。楚星河冷笑,
衣袖中飛出數(shù)根毒針,針尖泛著紫黑。葉塵旋身避開,廣袖掃翻藥鼎,滾燙的藥汁潑向?qū)Ψ健?/p>
混亂間,她瞥見屏風后閃過劉仁的衣角?!昂脗€醫(yī)毒雙絕的遺孤!”楚星河拍掌大笑,
“當年蘇晚晴偷走楚家至寶《千機卷》,今日你若交出經(jīng)書,我便饒你一命。
”葉塵瞳孔驟縮,生母書房確實藏著一本泛黃的古籍,難道這就是她被殺的原因?
打斗聲驚動府中侍衛(wèi),葉塵趁機奪窗而逃。她在巷道中狂奔,身后追兵緊追不舍。
拐進一條死胡同時,墻角突然伸出一只手將她拽進暗處。熟悉的冷香襲來,
竟是昨夜的黑衣人!“吞下去。”黑衣人塞來一顆朱紅藥丸,葉塵還未反應,
已被對方捏著下巴強行灌下。追兵的腳步聲逼近,黑衣人攬住她的腰,縱身躍上屋頂。
寒風呼嘯中,葉塵聽見他低沉的聲音:“你中了‘噬魂香’,三日內(nèi)若不解藥,
將淪為任人擺布的傀儡?!被氐饺~府時,天已擦黑。葉塵剛進西院,便見劉仁倚在廊下,
手中把玩著一柄匕首:“妹妹好大的膽子,竟敢傷了楚公子?!彼讲骄o逼,
“乖乖交出《千機卷》,我還能留你全尸?!比~塵后退至桌前,摸到母親留下的藥箱。
箱底暗格里,躺著那本封皮繡著金線的古籍。劉仁突然暴起,匕首直刺她咽喉。
千鈞一發(fā)之際,葉塵抓起藥箱砸去,趁對方躲避時,抽出箱中浸著麻藥的繃帶纏住他手腕。
“放開!”劉仁掙扎間打翻燭臺,火舌瞬間吞沒紗帳。葉塵趁機奪門而出,
懷中的《千機卷》硌得生疼。她躲在假山后,看著劉仁狼狽地從火場中爬出,
頭發(fā)被燒得焦黑,臉上還留著被繃帶勒出的血痕。“廢物!”柳氏的呵斥聲傳來,
“若不是為了那本經(jīng)書,留你這賠錢貨作甚!”葉塵瞳孔驟縮,原來連繼母也參與其中。
她握緊手中的古籍,書頁間突然飄落一張泛黃的信箋,上面用朱砂寫著:“塵兒,
楚家與葉府勾結(jié),當年毒殺我的另有其人......”更鼓聲響起,葉塵悄然潛入書房。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書案上,她翻開《千機卷》,第一頁赫然畫著青州楚家的族徽。
書中記載著上古失傳的醫(yī)毒秘術(shù),還有一張泛黃的輿圖,標注著京城某處地下密道的入口。
“原來如此?!比~塵將輿圖貼身藏好,忽聽窗外傳來異響。她吹滅燭火,屏息凝神。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正是楚星河!“小美人,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楚星河步步緊逼,
“乖乖交出《千機卷》,我許你做楚家主母?!比~塵冷笑,廣袖中十二根銀針齊發(fā)。
楚星河揮袖格擋,卻見銀針在空中突然轉(zhuǎn)向,直取他周身大穴。
這是《千機卷》中記載的“追星趕月”針法,他慌忙后退,卻撞翻了一旁的花瓶。
破碎的瓷片中,葉塵瞥見自己的倒影——瞳孔中隱約浮現(xiàn)出淡金色的紋路。
這正是中了“噬魂香”的征兆!楚星河見狀大笑:“再過兩日,
你便會成為我手中的提線木偶!”說罷躍窗而去。葉塵癱坐在地,望著窗外高懸的冷月。
黑衣人給的解藥只能壓制三日,而劉仁與楚家顯然不會放過她。她撫摸著《千機卷》,
指尖觸到書頁夾層中硬物——竟是半塊刻著“玄”字的玉佩,
與黑衣人腰間玉佩的紋路竟能拼接!更鼓又響,葉塵握緊玉佩。這場圍繞醫(yī)毒秘術(shù)的陰謀,
遠比她想象中更深。生母之死、楚家的追殺、父親的冷漠,
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她將輿圖疊好,藏進衣襟。明日,她便要順著密道,
揭開這層層迷霧背后的背影大胤永熙三年,臘月初三,戌時。京城夜市華燈初上,
葉塵裹著灰布斗篷混跡在人群中。懷中的輿圖被體溫焐得發(fā)燙,
上面標注的密道入口就在城西醉仙樓的地窖里。她摸了摸袖中的銀針,
又將浸過解毒草藥的帕子掩住口鼻——昨夜楚星河身上的“噬魂香”氣息還殘留在西院,
難保今夜不會再遇。醉仙樓內(nèi)人聲鼎沸,葉塵貼著墻壁走向后廚。忽有個小廝撞來,
她側(cè)身避開,卻見對方袖中滑落半塊染血的布條,上面繡著青州楚家的紋樣。葉塵瞳孔微縮,
彎腰假裝撿發(fā)簪,指尖迅速勾住布條塞進袖中。地窖鐵門銹跡斑斑,
葉塵用從管家處偷來的鑰匙輕輕轉(zhuǎn)動。腐臭氣息撲面而來,她點亮火折子,
只見石壁上畫著奇怪的符號,與《千機卷》中的密文如出一轍。腳下青磚松動,她踩中機關(guān),
墻面轟然洞開,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階?!翱┲ā鄙砗髠鱽砟_步聲。葉塵屏息躲進陰影,
月光照亮來人面容——竟是劉仁!他提著油燈,眼神陰鷙:“小賤人果然來了,
交出《千機卷》!”話音未落,數(shù)十名蒙面人從暗處涌出,刀刃泛著森冷的光。
葉塵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涼的石壁。劉仁得意大笑:“這些都是楚公子的死士,
你今日插翅難逃!”他揚手示意,死士們呈扇形包抄,手中淬毒的彎刀劃破空氣。
葉塵突然扯下斗篷,拋出暗藏的迷煙彈。白霧彌漫間,她摸出銀針,
照著《千機卷》記載的“亂云針法”疾射而出。慘叫聲此起彼伏,葉塵卻在混亂中嗅到異常。
迷煙本該無色無味,這些死士卻像是早有防備!她捂住口鼻后退,后腰突然撞上石柱。
劉仁獰笑逼近:“蠢貨,這迷煙里早被我摻了‘軟骨散’!”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月光下,黑衣人的長劍舞出銀芒,劍氣所過之處,死士紛紛倒地。
劉仁臉色驟變,轉(zhuǎn)身欲逃,卻被黑衣人甩出的袖劍釘在墻上。“說,誰是幕后主使?
”黑衣人聲音冷得像冰。劉仁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服毒自盡。黑衣人皺眉查看尸體,
葉塵趁機貼近:“你腰間的玉佩......”話未說完,洞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黑衣人攬住她腰身,縱身躍上高處橫梁。數(shù)十名官兵舉著火把涌入,
為首的千戶冷笑:“果然有人私闖禁地,給我搜!”葉塵看著官兵們在石壁上摸索,
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的鞋底沾著紅色泥土——這與城南亂葬崗的土質(zhì)一模一樣!待官兵離開,
黑衣人帶著葉塵從密道另一頭鉆出。雪夜寂靜,兩人落在城郊破廟。
葉塵終于看清對方面容——劍眉星目,左眼角有顆暗紅淚痣,赫然是兒時救過她的少年!
“玄哥哥?”葉塵聲音發(fā)顫。黑衣人渾身一僵,許久才摘下斗笠:“多年不見,
你倒是越發(fā)莽撞?!彼麖膽阎刑统龃善?,“把藥喝了,‘噬魂香’的毒不能再拖。
”藥汁入口辛辣,葉塵卻抓住對方手腕:“當年你為何突然消失?
還有這密道......”玄影別開眼:“有些事你不該知道。”他突然按住葉塵肩膀,
“聽著,明日葉府會有大事發(fā)生,你帶著《千機卷》立刻離開京城?!痹捯粑绰?,
破廟四周響起異響。數(shù)十支弩箭破空而來,玄影揮劍格擋,拉著葉塵沖進雪夜。
追兵窮追不舍,葉塵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貼身藏著的輿圖:“往城南亂葬崗,那里有地道!
”地道入口被枯樹遮掩,葉塵憑著輿圖找到機關(guān)。兩人剛躲進去,便聽見追兵在頭頂叫囂。
地道內(nèi)潮濕陰暗,腐臭味令人作嘔。葉塵摸索著石壁,
突然觸到凸起的浮雕——竟是青州楚家與葉府的族徽交疊在一起!
“原來如此......”玄影面色凝重,“當年蘇夫人發(fā)現(xiàn)兩大家族勾結(jié)販賣私鹽,
才招來殺身之禍。他們怕秘密泄露,便盯上了《千機卷》,
那里面藏著能控制人心的劇毒配方?!比~塵渾身發(fā)冷,生母書房的藥柜突然在腦海中浮現(xiàn)。
她握緊拳頭:“我在母親遺物里找到半瓶藥,味道與‘噬魂香’相似。”話音未落,
地道深處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幽藍的磷火中,密密麻麻的尸蟲爬來!
玄影迅速掏出藥粉撒去,牽起葉塵狂奔:“這些是楚家豢養(yǎng)的噬心蟲,被啃噬者會變成行尸!
”地道盡頭是扇鐵門,葉塵從《千機卷》中找到破解之法,轉(zhuǎn)動門環(huán)上的機關(guān)。門開瞬間,
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滿地尸體,胸口都被剜出拳頭大的洞!
“這是......”葉塵捂住嘴。玄影臉色慘白:“私鹽案的證人,看來他們都被滅口了。
”他突然將葉塵護在身后,“小心!”黑暗中,楚星河的笑聲響起:“葉塵,
你以為逃得掉嗎?”火把亮起,數(shù)十名死士簇擁著楚星河現(xiàn)身,他手中拿著半截玉佩,
與玄影的玉佩合二為一,“玄影少主,別來無恙???”玄影瞳孔驟縮,
葉塵震驚地看著兩人:“你們認識?”楚星河大笑:“當然,他可是玄家唯一的血脈,
也是我楚家要殺的叛徒!”地道內(nèi)劍拔弩張,葉塵握緊《千機卷》。
原來這背后牽扯著兩大家族的恩怨,而她,
早已深陷這場驚天陰謀的漩渦中心......雪夜的寒風從門縫灌進來,
吹動她凌亂的發(fā)絲,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逼大胤永熙三年,臘月初四,
丑時三刻。地道內(nèi)燭火搖曳,楚星河手中的玉佩泛著詭異紅光。玄影周身氣息驟然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