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年紀念日,江聿深的小三帶著私生子找上門。
安楚楚哭得梨花帶雨:“姐姐,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
江聿深面帶愧疚:“阿霜,你別多想,孩子只是酒后亂性的產(chǎn)物,再說,楚楚得了絕癥,只剩一個月壽命了?!?/p>
“等她走了,孩子就由你來養(yǎng)?!?/p>
我看著面前五歲的孩子,心如刀絞。
結(jié)婚五年,我為他流產(chǎn)傷了身子,他卻在外面早已有孩子,還要我來養(yǎng)他和小三的種!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擬好離婚協(xié)議,然后撥通那個沉寂已久的號碼。
“你曾說,若我離婚,便娶我。還算數(shù)嗎?”
對面的人立即笑開了花:“算!”
……
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下最后一筆,我眼眶一熱,慌忙閉了閉眼,才沒讓眼淚流下。
本來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日,我特意提前一個月,訂了餐廳想和江聿深慶祝,現(xiàn)在卻不需要了。
可餐廳經(jīng)理卻先給我打了電話:“顧女士,您的丈夫江先生已經(jīng)帶著兩位客人入座了,他說尾款會由您來支付?!?/p>
我的手指攥緊了手機。
他不僅帶著小三去我訂的餐廳,還要我來買單?
“好,我馬上過去?!?/p>
二十分鐘后,我站在餐廳門口。
透過玻璃窗看到江聿深正溫柔地給安楚楚夾菜,細心地為孩子擦嘴。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心頭涌上一陣酸楚。
我們結(jié)婚一周年的時候,也是在這家餐廳。
那時,江聿深提前訂好了我最喜歡的靠窗位置,點了滿滿一桌我愛吃的菜。
他細致地為我剝蝦殼,溫柔地擦去我嘴角的醬汁。
可如今,同樣的場景,溫柔和細致卻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我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進入餐廳。
江聿深看到我,冷淡地開口:“你來了正好,把尾款結(jié)一下?!?/p>
“餐廳還不錯,楚楚喜歡這里的口味?!?/p>
江聿深甚至沒有抬頭看我一眼,倒是安楚楚眼中滿是挑釁。
“姐姐別站著呀,一起吃點?”她轉(zhuǎn)向江聿深,向他撒嬌:“聿深,我想吃它家的那道招牌甜點,能幫我去問問還有嗎?”
江聿深刮了刮她的鼻尖,寵溺地笑:“小饞貓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p>
江聿深離開后,安楚楚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
“顧霜,五年了,你還是輸給了我?!彼朴频夭林臁?/p>
“他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我。”
我平靜地看著她:“說完了嗎?”
安楚楚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平靜:“你知道嗎?我根本就沒得什么絕癥,都是我裝的!”
我的心微微一顫,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五年婚姻,就是被這么一個謊言輕輕擊碎。
江聿深他知道嗎?
還不等我深究,突然,安楚楚的臉色一變,抓起面前的湯碗潑在自己身上。
她尖聲哭喊:“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怎么能用熱湯潑我?我本來就是病人,免疫力低……”
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后就傳來江聿深的怒吼:“顧霜!你在干什么?”
他幾步?jīng)_過來,一把將安楚楚護在懷里,查看她的傷勢。
“聿深,我的手好痛啊。”安楚楚淚眼婆娑,伸出被燙紅的手。
江聿深看著她手上的紅痕,怒火更盛。
他端起我面前那杯剛倒的熱水,毫不猶豫地潑向我!
滾燙的水澆在我的手臂上,瞬間紅腫一片。
火辣辣的劇痛瞬間蔓延,痛得我?guī)缀跽静环€(wěn)。
江聿深看到我發(fā)紅的手臂了,卻只是冷冷地說:“這是給你的教訓!”
“楚楚身邊離不了人,我原本還打算每周抽兩天回家陪你,沒想到你氣量這么??!”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江聿深,不用麻煩了,和我離婚,你能天天和她在一起。”
江聿深猛地抬頭,神色有些復雜,但眼中的不耐煩卻要溢出來:“你幾歲的人了還這么愛吃醋威脅?我都說了楚楚是病人,我只是照顧她。你就是心臟看什么都臟!”
說完,他不再看我,摟著安楚楚和孩子離開,獨留我站在一片狼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