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jié)束,我?guī)е鴥鹤觼淼揭患疑莩奁返杲o他選禮物,卻被一個男人跳出來指手畫腳。
“誰讓你們這些下等人碰我們東西的!摸臟了你們賠得起嗎?”
我反駁沒有他這樣對待顧客的店員,男人卻像是被踩了尾巴。
“睜大你們狗眼看看!老子是老板!”
“滾出我的店!我們不招待你們這種窮光蛋!”
他的店?我氣笑了。
這個品牌是我創(chuàng)辦的,所有連鎖店都是我家投資的。
什么時候多出來這樣一個老板?
看著男人張牙舞爪間露出的腕表,我有了定奪。
后來妻子到場,我笑著問:
“周晴,你養(yǎng)小白臉這種喜事,怎么不通知我?”
……
兒子顧陽看著這些服飾和手表,臉色激動得有些泛紅。
“爸,我感覺這個衣服的面料也不錯誒?!?/p>
兒子感受著眼前的衣服料子,眼中滿是喜愛,但下一刻,他的手就被猛地拍掉。
“誰讓你們這些下等人碰我們東西的!摸臟了你們賠得起嗎?”
一個男聲響起,我和兒子動作都一愣,隨后只見一個衣著光鮮、油頭粉面的男人從一旁派頭十足地走過來。
在他的眼神下,我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我們。
我本能愣了愣,一指剛才的衣服。
“你說這個我們不能碰?”
男人一抬下巴,嗤笑出聲。
“當(dāng)然,不然說的還能是誰?”
兒子顧陽在一旁憤憤不平開口:“可是看看貨品基本的質(zhì)量怎么樣是我們顧客的權(quán)利吧?你怎么這么說話?”
男人卻搖了搖頭,言語里滿是鄙夷。
“那是別人,你們穿得這么寒酸,我怎么放心讓你們碰?萬一有什么邋遢習(xí)慣呢?”
聽他這么說,我奇怪地看了一眼我和顧陽的裝扮,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今天顧陽剛高考完,我本著一切從簡,來這里也是為了滿足兒子高中三年只能穿校服、沒機(jī)會穿點好衣服的遺憾。
怎么剛進(jìn)這么一個店就出了這種事?
我看向男人胸前的金色胸牌,肖揚(yáng)?
看到這,我深吸一口氣。
“肖先生,我勸你還是別這么口無遮攔,你怎么就這么料定我買不起?”
肖揚(yáng)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依舊尖酸刻薄。
“哎喲,這位先生,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超過四位數(shù)的東西,還敢說這種話?”
聞言,我禁不住有些惱火。
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各大奢侈品內(nèi)部的限量款,幾乎都沒在外發(fā)行過。
什么叫沒超過四位數(shù)?
簡直就是有眼無珠。
“叔叔,我們只是看看東西,又沒干什么別的,你怎么這么做生意啊?”
顧陽看他這么說我,禁不住有些不舒服。
肖揚(yáng)卻只是斜睨一眼,鼻腔里發(fā)出一聲短暫哼笑。
“你們啊,有這個功夫,不如直接去找個富婆包養(yǎng),好歹把自己包裝一下再來買東西,別一副土包子樣拉低檔次,什么服務(wù)給什么人,有什么問題?”
他這么一說,就直指旁邊我們剛看過的衣服。
“這一件就要三十八萬八,你們要搬多少年磚才能買得起?。俊?/p>
他說話實在粗鄙,我再也忍不住,開口質(zhì)問。
“你工號多少?總部怎么做的培訓(xùn),店員現(xiàn)在都能這么對待顧客了?!企業(yè)文化怎么踐行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回憶這個區(qū)里的負(fù)責(zé)經(jīng)理是誰。
這個品牌是我創(chuàng)辦的,所有連鎖店都是我家投資的。
最主要還是分店太多,自己雖然是老板,但是也不能顧及每次下屬的培訓(xùn)。
可是他這個樣子,未免太過分了!到底是哪個HR招他進(jìn)來的?后期又是怎么培訓(xùn)的!
肖揚(yáng)聽我這么說,仿佛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開口的時候嗓子都因為怒喊破了音。
“睜大你們狗眼看看!老子是老板!”
“滾出我的店!我們不招待你們這種窮光蛋!”
一聽這話,我就輕輕瞇起眼睛。
“你說,這是你的店?”
肖揚(yáng)當(dāng)機(jī)立斷一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優(yōu)越。
“這店是我女朋友的,我女朋友的就是我的,所以我說了算,有什么問題?”
他這么說著,語氣就更不善了。
“我女朋友一會兒就來了,再不走,我要你們好看!”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指直指著我們。
我當(dāng)即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表,有了猜測,反而帶著顧陽坐了下來。
來得正好,我也想看看周晴是不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