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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你狀告本宮欺君,卻不知本宮犯的是什么罪?”
幾日不見,周庭安神色似乎憔悴了許多。
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冷意,
“皇兄,您被許淮竹給騙了!”
“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為了嫁入皇室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曾經(jīng)冒充漱玉的錦鯉福星命格敗露后,竟然又給自己編了個什么天胄凰女命格......”
“當真是狼子野心!我大周朝的皇后,怎能是這種滿口謊話的騙子?”
原來又是想揭穿我。
我嗤笑一聲,心中已然感到無趣。
自從和我成婚以來,我為周鶴棲帶來了多少好處,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他當然不會聽信周庭安的一面之詞。
“哦?是嗎?”
周鶴棲十分自然地將我拉到座位上,又給我理了理衣襟。
在周庭安陰沉的視線中說,
“皇弟可有什么證據(jù)?污蔑一國之母,即便你是王爺,可也是不能輕饒的?!?/p>
周庭安揚眉,
“自然是有證據(jù)的!”
他命人將瑟瑟發(fā)抖的李漱玉帶上金鑾殿,
“自從臣弟與漱玉在一起,身子便越來越好,可見漱玉是真的錦鯉福星命格,不會造假?!?/p>
“若許淮竹當真是什么天胄凰女,她當初又為什么要冒充頂替漱玉呢?”
“皇兄,那日在大殿上,可是她親口承認的!您不能偏袒她!”
聞言,周鶴棲露出沉思的神色。
一旁的宮人也忍不住竊竊私語,
“那天我也看見皇后娘娘親口承認自己冒名頂替了......嘶,你們說,這所謂的天胄凰女,該不會又是假的吧?”
頂著眾人懷疑的視線,我連眼皮都未曾抬起半分。
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那王爺可敢與本宮打個賭?”
周鶴棲不以為意。
“呵,許淮竹,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好,你說賭什么,本王陪你便是。這次,本王定要揭穿你的詭計!”
我定定地看著他,
“就賭,王爺還能不能活過三天?!?/p>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皇后娘娘什么意思?王爺分明看著身強力壯,怎么就活不過三天了?”
“是啊,她定是在弄虛作假,虛張聲勢罷了!”
周庭安已經(jīng)要氣笑了。
他忍不住狠狠剜了我一眼,
“許淮竹,本以為你只是貪慕虛榮,沒想到還這么歹毒,竟然敢咒本王死!”
“好啊,本王就跟你賭這一場。三天后,若本王毫發(fā)無損地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便自請廢后,余生去冷宮待著!”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待眾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周鶴棲才一把將我拉進懷里。
他忍不住問,
“雖說朕十分相信愛妃,可愛妃說皇弟只有三天壽命,倒是叫朕真的吃了一驚?!?/p>
“當真絲毫不差,只剩三天?”
我用力地點頭,
“分毫不差?!?/p>
其實按照上一世的軌跡來看,周庭安至少還能有一個月壽命。
可這一世,他娶了李漱玉,很多東西已經(jīng)悄然改變。
三天,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那朕可真得好好想想,該怎么安慰母后了?!?/p>
我和周鶴棲相視一笑。
他并非當今太后親生,與周庭安的關(guān)系也并不親近。
用他的話來講,蠢人,終有一天是要遭報應(yīng)的。
......
時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三天后。
我換上常服,與周鶴棲一起,去了清河王府。
此刻的王府內(nèi),入目皆是一片喜慶的大紅色,歌舞之聲不絕于耳。
而周庭安,臉色紅潤,精神抖擻地端坐在正中央!
見到我,他嘲弄一笑,
“許淮竹,三日之期已到,本王依然安然無恙?!?/p>
“看來,你可以自覺交出皇后冊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