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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良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小孩子打鬧而已,你至于這么小題大做?”
“再說了,事情都發(fā)生了,你還想怎樣?難不成要把林皓的腿也打斷才解氣?“
他擺擺手,一副施舍的語氣:“這樣吧,讓陸云星轉(zhuǎn)去秋明學(xué)院。等腿養(yǎng)好了就送過去,對他也是好事?!?/p>
我簡直要?dú)庑α恕?/p>
這所國際名校,當(dāng)初為了讓我兒子在這里過的舒服,我可是捐了一棟教學(xué)樓。
現(xiàn)在倒好,給他小三的兒子騰地方了?
我的兒子就活該被塞進(jìn)最差的秋明學(xué)院,跟一群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混在一起?
什么時候開始,我們母子成了任人宰割的冤大頭了?
我不過是想過幾年清凈日子,他們還真當(dāng)我連腦子都不會用了?
我一步步逼近陸辰良,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冷得像冰,
“所以,你是打算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陸辰良突然暴怒,
“我陸辰良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你讓我跟個孩子過不去?傳出去我這張臉往哪擱?”
“宋紅玉,你別給臉不要臉!再鬧下去,別怪我不講情面!”
我慢慢勾起嘴角,笑意卻未達(dá)眼底,
“那如果...我偏要鬧到底呢?”
“宋!紅!玉!“他一字一頓地吼出我的名字,眼神兇得像是要活撕了我。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清楚地看見了他眼底閃過的恨意。
呵,十年夫妻,到頭來就換來這個?
我忽然覺得特別可笑,笑自己居然還對他存著一絲期待。
陸辰良被我盯得發(fā)毛,眼神閃爍了幾下,終究敗下陣來。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張黑卡,推到我的面前。
他語氣里帶著施舍,“這張卡,隨你刷?!?/p>
“林皓的事到此為止。小孩子打鬧沒輕沒重,你一個大人揪著不放,傳出去我陸家還要不要臉了?”
我盯著那張泛著冷光的黑卡,突然想起上個月兒子想要一雙新球鞋。
我找他要家用時,他也是這樣不耐煩的從錢包里抽出三張鈔票甩在桌上:
“三百塊,夠了吧?天天就知道要錢,你當(dāng)我是提款機(jī)啊?”
“小孩子不能慣著!整天要這要那的,都是你給慣出來的壞毛病!”
可林皓身上一身名牌,那身行頭,沒十萬塊錢,下不來!
現(xiàn)在,他為了保小三的兒子,倒是大方得很。
“你不是總說家用不夠嗎?“他譏誚地勾起嘴角,“這些錢夠給星星治腿了,剩下的,你也給自己置辦幾件像樣的衣服,別整天穿得跟個保姆似的?!?/p>
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與輕視,我突然笑了。
好啊,陸辰良。
既然你非要護(hù)著那個野種,那就別怪我讓你死得難看了。
“你這是在拿我的錢,買你兒子的腿?”我嗤笑道。
陸辰良的臉色瞬間扭曲,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宋紅玉!你他媽瘋了嗎?什么你的錢?”
“你以為自己算什么東西?一個靠我養(yǎng)著的黃臉婆,也敢在這跟我叫板?”
“陸云星已經(jīng)廢了,非要鬧到法庭上,讓全城都知道你兒子是個殘廢才甘心是吧?”
我冷眼看著他歇斯底里的樣子,忽然覺得可笑。
這就是我當(dāng)年不顧一切也要嫁的男人?
如今為了小三的野種,連親生兒子的死活都不顧了?
原來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他甚至沒看一眼兒子的傷勢,就一口咬定,兒子已經(jīng)是殘廢了。
我嘴角一挑,冷聲說道,
“晚了?!?/p>
“你兒子的腿已經(jīng)被我打斷了?!?/p>
陸辰良的臉?biāo)查g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