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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一吹,酒意翻涌,眼前的景象扭成虛影。
一輛黑色轎車正亮起尾燈,他踉蹌著撲過去,拳頭重重砸在車窗上——
“開門!”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錯愕的陌生面孔:“你誰???有病吧?”
陸今譯怔住,這才發(fā)現(xiàn)車牌根本不是那輛帶走我的車。
于曉曉追上來扶住他搖晃的身體:“陸總,沒事吧?”
話音未落,男人突然彎腰劇烈干嘔。
隨后整個人重重栽倒在潮濕的瀝青地面上。
渾渾噩噩間,他似乎做了個夢。
夢見陽光透過教堂彩繪玻璃,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爸爸的手臂一步步向他走來。
頭紗下,我唇角帶著溫柔笑意。
可當他伸手要去接我的手時,爸爸卻手腕一轉(zhuǎn),把我的手放進了另一個男人手中!
“爸?!”他驚怒交加地想要阻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
而我始終垂著頭,任由那個男人為我戴上鉆戒,“阿瑾,不要......”
陸今譯猛地睜開眼,冷汗浸透了襯衫。
陽光刺痛了瞳孔,他這才發(fā)現(xiàn)已是次日中午。
于曉曉見他醒來,立刻羞紅著臉往被子里縮:“陸總昨晚......好兇呀......”
陸今譯厭惡地別過頭,卻在那一瞬間瞥見那枚本該戴在妻子手上的婚戒,垂在她鎖骨間。
曾經(jīng)我視若珍寶的‘承諾’,如今,竟成了別人的裝飾品。
“摘下來!”陸今譯的聲音在屋內(nèi)炸開,“這戒指誰讓你拿的?”
于曉曉嚇得身子一縮,隨即又嬌嗔著湊上來:“人家只是覺得好看嘛~那天林總監(jiān)看到了,還夸了一聲我有眼光呢!”
這話直接刺激到了陸今譯,他暴力地拽下項鏈。
女人的脖子被硌得發(fā)紅。
戒圈落在掌心,他才有了一瞬的冷靜。
“我不缺助理,”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明天自己去人事部辦轉(zhuǎn)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