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查到了?!睒s譽王府書房內。謝淮欽正端坐于案前,執(zhí)筆書寫。
今日他換了身玄色錦袍,僅在袖口衣領處用暗金色絲線繡了祥云圖樣。
晨曦透過窗扉打在他半邊臉上,為他俊挺英朗的五官蒙上一層金色,圣潔猶如神祗。
流音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饒是他是男人,也不由得呼吸一滯。“說。
”冰冷淡漠的嗓音,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底,也喚醒了流音飄飛的思緒。他頓時低頭,
不敢再看。“回主上,我們的人探查到遙蘭王為了獲得長公主的看重,
將還珠郡主接到了遙蘭王府,還將王妃的院落讓給了還珠郡主。”“哦?
”上方的人手中一頓,不過一瞬,便又恢復了正常?!八湍敲醋尦鋈チ耍?/p>
”為了謝之序那個蠢貨,竟然能退讓至此?想到那日在金滿樓看到的那一幕,
謝淮欽覺得有些不對勁。流音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聽他這么問,只以為他是好奇,
咋了咋舌,接著說道,“話說,這遙蘭王妃倒也是個妙人?!薄澳沁€珠郡主搶了她的院子,
她直接讓人將她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只留了一個空殼子。”想到他派去打探的人傳話說,
趙姒晚當時那個臉色難看的。流音就想笑?!澳沁€珠郡主搶了人家夫君不說,
還要搶人家院子,還想把人家的嫁妝物什都據為己有,結果到頭來,遙蘭王妃一招以退為進,
讓她算盤落空?!薄罢f起來,這女人,也是貪婪又愚蠢,也就遙蘭王看不透她的假面具。
”流音語氣里滿是對謝之序和趙姒晚的不屑。當初,為了獲得姜家的勢力,
故意搞出那么大的求親架勢,一副情深不能自抑的樣子。姜家出事后,馬上又貼上長公主府。
這樣靠女人的男人,還妄圖和他家王爺爭斗,當真是不自量力。和趙姒晚那個裝模作樣,
表面天真無邪,實則心思狠毒的女人,真是絕配。就是可惜了遙蘭王妃。謝淮欽輕呵一聲,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未必看不清。”一時的裝聾作啞,
委屈一個已經沒了娘家撐腰的正妻,能夠換得大權在握,這世間,大多數(shù)人都會這樣選擇。
流音撇撇嘴?!氨阋怂?。若無遙蘭王妃,遙蘭王府只怕沒有今日的輝煌。
”姜青釉出嫁時的場景,用十里紅妝形容也不為過。這些年,遙蘭王府上到人情往來,
下到府中擺設,有大半都是姜青釉的嫁妝填補的。姜家一個武將世家,或許沒有那么多積累,
但姜青釉的外祖家可是富可敵國。流音正在走神間,猛然聽到自家主上的聲音,
“將這封信交到她手上?!边@個她是誰,不用明說,流音也明白。當下拿著書信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