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
秦越與外賣員許念同時劈入死亡的深淵……當秦越在許念破舊的出租屋中被債主潑漆索債時,
許念卻在鎂光燈下徒勞地試圖扮演秦越。此刻,彼此的身份和困境正在悄然交換。
而唯一的換魂線索,竟指向下一次雷暴中的閃電!這一次,他們必須主動擁抱死亡,
否則將永遠囚禁在對方的軀殼里。1.暴雨,像天漏了。
片場的大燈在雨幕里暈成模糊的光團。拍完三公里的追逐戲,此刻秦越正趴在泥水里。
「再來一條!」導(dǎo)演的喇叭聲混著雷聲炸響。助理小跑著給他補妝,粉撲蹭到嘴角的傷口,
剛才撞墻戲 NG 第三次時磕破的?!竸e分心!」執(zhí)行導(dǎo)演把傘往他頭頂傾斜,
「熱搜詞條都買好了,#秦越暴雨戲親自上陣#?!蛊瑘鎏秸諢敉蝗槐龃萄刍鸹?。
「設(shè)備進水了!」場務(wù)在喊。秦越盯著監(jiān)視器里自己糊掉的妝容。
經(jīng)紀人紅姐的微信同時彈出:「熱搜第七了,必須今晚出路透?!挂坏篱W電劈在吊車臂上。
他聽見鋼絲繩崩裂的嗡鳴。三百米外,許念正把電瓶車油門擰到底。雨水灌進雨衣領(lǐng)口,
后背貼著最后一份外賣的余溫?!改行碌挠馄谕ㄖ故謾C在兜里震動,
我騰出手按滅屏幕。「轟...?。。 雇蝗焕茁暟橹坠饨迪?!慘白。刺目。扭曲。
像有人把我們的腦漿塞進榨汁機。劇痛!從每一個細胞深處炸開!世界瞬間漆黑。
秦越(許念身體)睜開眼時手里攥著外賣箱。
臉上火辣辣的——是劣質(zhì)雨衣塑料膜摩擦的刺痛。摸向額角的手指在顫抖,
那里本該有一道拍《雪刃》時留的疤!手機突然震動。來電顯示:外賣組長。
「許念你他媽送單超時三小時!客戶投訴……」大腦一片空白。
像被那道詭異的光徹底劈成了兩半。我...許念?!我(秦越身體)在豪華房車里醒來。
真皮座椅黏著后背,化妝鏡一圈燈泡亮得嚇人?!冈礁纾≡礁缒銢]事吧?嚇死我們了!」
一個焦急的聲音在耳邊喊。一張年輕、滿是擔憂的臉湊得很近,
手里拿著厚厚的毛巾想往我身上裹。手機鎖屏顯示 23 個未接來電,
通知欄掛著:#秦越片場遇險#爆。#雷暴天拍戲太拼#沸。瞳孔驟然收縮!我是誰?越哥?
秦越?!我(秦越的身體)躲在僻靜處。指頭抖得解不開指紋鎖。撥號鍵有肌肉記憶,
半被摁下去。聽筒里傳來"我"驚恐的喊叫聲:「咋回事?我他媽…在你身體里!」「秦越?
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怎么辦啊……」我(秦越的身體)帶著哭聲,透著驚恐無措。
電話那頭的「我」沉默了片刻,隨后冷靜地說:「先別慌,咱先穩(wěn)住各自身份,
想辦法解決問題!」......我們兩人的靈魂竟離奇交換了!雨還在下。世界,
天翻地覆。2.我握著手機的手還在發(fā)抖,房車外突然傳來劇烈的拍門聲。助理小王探進頭,
眼神里滿是擔憂:「越哥,媒體都堵在片場門口了,說要采訪您雷暴拍戲的事!」
我的心臟猛地懸到嗓子眼。采訪?我連秦越最近拍了什么戲都不知道!
「我……我有點不舒服?!刮页冻鰝€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發(fā)顫,
「讓我……讓我準備一下?!归T剛關(guān)上,我立刻撥通秦越的電話。
他那邊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夾雜著粗糲的叫罵:「許念!別以為躲起來就能賴賬!
今天必須給個說法!」「秦越,你還好吧?」「你說呢!什么事?」聽著有點咬牙切齒。
「奧奧……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急得眼眶發(fā)紅,「記者馬上就要進來了,我什么都不懂,
萬一露餡……」「冷靜!」他喘著粗氣,背景音里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你先打開備忘錄,
里面有我的采訪話術(shù)模板?!埂赣浾邌柺裁?,你就往作品和敬業(yè)上扯,記住,多說場面話,
別扯私事!」我手忙腳亂地翻找手機,額頭上沁出冷汗。這時,化妝間的門被推開。
經(jīng)紀人紅姐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眼神犀利得像把刀:「怎么回事?磨磨蹭蹭的,
外面多少鏡頭等著呢!」我強作鎮(zhèn)定,照著備忘錄念道:「這次拍攝確實很辛苦,
但作為演員……」「停!」紅姐突然打斷我,眼神里閃過一絲狐疑,
「你今天說話怎么這么生硬?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fù)?」我的后背瞬間濕透,就在這時,
秦越發(fā)來消息:「笑,假笑,說『老毛病了,不礙事』。」
我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老毛病了,不礙事。讓大家擔心了?!勾丝坛侵写逶S念家。
秦越踹開被紅油漆潑得面目全非的房門,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墻上用紅漆寫著「欠債還錢」
四個大字,還滴著粘稠的液體,像極了鮮血。「許小姐終于舍得回來了?」
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靠在門框上,身后跟著幾個染著黃毛的混混,「三個月了,利滾利,
現(xiàn)在一共五十萬,一分都不能少?!骨卦竭o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
現(xiàn)在激怒這些人只會更麻煩:「給我一周時間,我一定湊齊?!埂敢恢??」
大金鏈子冷笑一聲,「你當我們是要飯的?今天拿不出錢,就……」「我在娛樂圈認識些人。
」秦越打斷他,「而且我會把房子賣了。你們想要錢,但前提是別再鬧了?!?/p>
混混們面面相覷,大金鏈子瞇起眼睛:「你以為我們會信?」「信不信隨你?!?/p>
秦越掏出手機,快速翻出幾張和圈內(nèi)大咖的合照,「但要是把我逼急了,魚死網(wǎng)破,
對誰都沒好處!」等混混們離開,秦越癱坐在滿是污漬的沙發(fā)上,
立刻聯(lián)系黑客朋友:「幫我查件怪事,越離奇的線索越好……」而我這邊,
好不容易應(yīng)付完采訪,打開微博卻差點窒息。熱搜上全是關(guān)于我的討論,有夸我敬業(yè)的,
也有質(zhì)疑我狀態(tài)不對的。凌晨三點的廉價網(wǎng)吧。秦越(我身體)盯著屏幕上的靈異論壇,
手指懸在「靈魂置換」帖子上方。「這個月第七個騙子了?!刮遥ㄇ卦缴眢w)啃著廉價面包,
「上一個說要做法事,結(jié)果收了我五千塊錢?!咕W(wǎng)吧空調(diào)壞了。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滑,
黏糊糊的像條活蟲。突然彈出私信:「黑客老 K:聽說你們需要找魂?五萬塊,
七十二小時內(nèi)給方案?!骨卦絼傄貜?fù),我猛地拍桌:「不行!咱們現(xiàn)在連房租都……」
監(jiān)控攝像頭紅光閃爍。我突然噤聲。秦越猛地拽著我往后躲,許念的債主正站在網(wǎng)吧門口,
叼著煙笑?!竼?,秦大明星也玩網(wǎng)戀?」他晃著手機,「剛截到你們轉(zhuǎn)賬記錄。」
我的嘴唇在抖。抓住秦越的手腕:「跑!」3.綜藝現(xiàn)場。
化妝間的 LED 燈在頭頂炸開刺眼的白光。
我低頭打量秦越的西裝——剪裁完美得像第二層皮膚,袖口滾著金線。
這具身體連抬手都透著貴氣,和許念彎腰擰瓶蓋的樣子判若兩人?!冈礁?,
待會游戲環(huán)節(jié)要活躍點!」PD 拿著臺本戳我肩膀?!盖乩蠋煖蕚浜昧藛??」
主持人笑得像只狐貍,「第一個游戲是——你畫我猜!」大腦一片空白。我偷偷瞥向提詞器,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自由發(fā)揮」?!腹卦浇裉煸趺创舸舻??」同組的女藝人掩嘴笑,
「該不會是昨晚通宵打游戲了吧?」臺下響起一片哄笑。我硬著頭皮接過畫板,
手抖得差點把馬克筆摔了。題目跳出來:「『頂流』」。「這、這個……」
我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星星,又添了幾根放射線?!柑枺俊埂笩襞??」
「……秦越你畫的是蒲公英嗎?」冷汗順著后背往下淌。
耳機里突然傳來秦越壓低的怒吼:「畫個皇冠啊笨蛋!你平時不是挺會畫簡筆畫的嗎!」
我手一抖,皇冠畫成了馬桶圈。直播間彈幕炸了:「秦越今天吃錯藥了?」「笑死,
頂流就這?」「替身實錘了吧!」中場休息時,我縮在化妝間瘋狂翻秦越的綜藝 cut。
鏡子里,秦越的臉露出困惑的表情。醫(yī)院走廊。消毒水味混著哭聲往鼻子里鉆。
秦越(我的身體)蹲在繳費窗口前,盯著賬單上的數(shù)字發(fā)呆?!甘中g(shù)費加住院押金,
一共二十三萬?!棺o士敲敲玻璃,「現(xiàn)金還是刷卡?」他摸遍全身,只湊出八千塊。
「能不能……先做手術(shù)?」護士的眼神瞬間冷下來:「我們不是慈善機構(gòu)?!故謾C震動。
我(秦越身體)發(fā)來消息:「剛談了個綜藝加急通告,預(yù)付十萬,已經(jīng)打到你卡上。
辛苦你了!」秦越盯著轉(zhuǎn)賬短信,手指在「確認收款」上懸了半天。
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冈S念你醒醒,」他對著走廊鏡子里的"自己"咬牙,
「現(xiàn)在不是要臉的時候...」綜藝后臺?!盖乩蠋煟箞?zhí)行導(dǎo)演冷著臉遞來臺本,
「下環(huán)節(jié)是爆料好友秘密,您準備爆料誰?」我盯著臺本上「必須制造話題點」的標注,
喉嚨發(fā)干。耳機里秦越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說...陸明...他養(yǎng)蜥蜴......」
「我爆料……」我攥緊話筒,「陸明老師在家養(yǎng)了只變色龍!」全場寂靜。
女藝人突然大笑:「陸明最怕爬行動物?。∏卦侥憔幰簿幍孟顸c吧?」
直播彈幕瞬間爆炸:「臥槽秦越今天怎么了?」「這謊撒得也太離譜了!」「他嗑藥了?」
紅姐的鐵鉗般的手突然掐住我胳膊:「你跟我出來。」與此同時的醫(yī)院。
秦越(在我身體里)正攥著醫(yī)院繳費單躲在樓梯間。消毒水的氣味刺得他鼻腔發(fā)疼,
繳費單上的「住院押金 15 萬」像團火,把他的視線燒得模糊。
手機里跳出我的消息:「綜藝搞砸了,紅姐要扣錢?!箻翘蓍g的聲控燈忽明忽暗。
他摸出許念的病歷本,才發(fā)現(xiàn)她父母的糖尿病已經(jīng)拖了三年。指尖劃過「建議盡快手術(shù)」
的醫(yī)囑。他想起昨晚黑客老 K 說的「五萬塊換魂費」,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苦澀。
「先湊醫(yī)藥費。」他給我發(fā)消息,「我聯(lián)系了代駕公司,你那邊……能不能跟紅姐預(yù)支片酬?
」凌晨兩點,我縮在保姆車后座看秦越發(fā)來的醫(yī)院監(jiān)控視頻。他穿著許念的舊衛(wèi)衣,
正在給我爸媽喂飯。我給他發(fā)出消息:「房產(chǎn)證在……先把房子抵押了吧,應(yīng)急!」
我摸了摸口袋里綜藝節(jié)目的伴手禮——一支昂貴的鋼筆,轉(zhuǎn)手掛到二手平臺。窗外暴雨又至!
我望著車窗外的霓虹,想起秦越說過的話:「撐住,等換回來,我給你爸媽找最好的醫(yī)生?!?/p>
可此刻,我們像被裝進兩個平行世界的膠囊。一個在鎂光燈下笨拙地扮演別人,
一個在陰溝里數(shù)著硬幣換明天。綜藝彈幕還在刷「秦越變了」!沒人知道,
此刻他正蹲在醫(yī)院走廊啃冷包子,而我對著直播鏡頭假笑……4.凌晨 2:00,
保姆車內(nèi)。手機屏幕的光照著我(秦越身體)發(fā)青的眼圈。
熱搜第三:#秦越綜藝翻車#點開實時,
滿屏都是營銷號截的動圖——我把皇冠畫成馬桶圈的瞬間?!窣娛樂八哥:頂流就這水平?」
「@圈內(nèi)老炮:聽說秦越最近在接觸某大制作,就這狀態(tài)?」
最刺眼的是這條:「@星辰娛樂官方:陸明老師從未飼養(yǎng)任何爬寵,請@秦越停止造謠」
「操...」我手抖著點開秦越的微博后臺,私信爆炸般彈出:「脫粉了,畫個畫都能翻車」
「哥哥是不是被下降頭了?」耳機里突然傳來秦越沙啞的聲音:「別看了?!?/p>
視頻通話窗口里,他(我的身體)正縮在醫(yī)院開水間,背后是嗡嗡作響的熱水器。
「現(xiàn)在發(fā)條微博,」他眼睛紅得像熬了三天夜,「就說最近重感冒,狀態(tài)不好?!?/p>
我咬著嘴唇打字:「抱歉讓大家失望了,最近身體……」「停!」秦越突然喝止,
「加個『感謝一直支持的糯米糍』——粉絲名都記不???」發(fā)送鍵按下后片刻。
微博提醒音暴雨般響起。第一條熱評:「哥哥注意身體啊[/心]」
第二條是帶 V 的:「感冒還能記得陸明怕爬行動物?笑死!」
秦越在屏幕那頭猛地湊近:「快回復(fù)個哭泣表情!」我手忙腳亂地點開表情包,
卻誤發(fā)了「/滑稽」?!?.....」電話兩頭同時死寂。三秒后,
#秦越嘲諷粉絲#的話題空降熱搜。醫(yī)院開水間。秦越(我的身體)盯著手機上的熱搜詞條,
牙齦咬出了血腥味。開水器突然咕咚一響,嚇得他差點摔了手機?!冈S念?」護士推門探頭,
「3 床又吐了,快來收拾!」他攥著抹布沖進病房時,我爸媽正對著綜藝回放皺眉。
「這小秦最近怎么回事……」我爸指著電視里我僵硬的假笑,「上次見他不是這樣啊?!?/p>
秦越彎腰擦嘔吐物的手一頓。凌晨四點,他躲進衛(wèi)生間撥通視頻:「聽著,現(xiàn)在開始特訓(xùn)?!?/p>
屏幕里的我正被化妝師按著涂遮瑕:「可十分鐘后就要錄……」「閉嘴!」
他調(diào)出昨天保存的綜藝片段,「看這段,真秦越被調(diào)侃時的反應(yīng)——先挑眉再摸耳釘,
最后說『你們就是想看我出丑』!」我盯著視頻里秦越行云流水的微表情,
喉嚨發(fā)緊:「這太難了……」「難?」他突然把鏡頭轉(zhuǎn)向病房,「看見監(jiān)控儀了嗎?
你爸現(xiàn)在心跳每分鐘 110!」錄制現(xiàn)場?!盖乩蠋熆催@邊!」閃光燈連成銀白色的暴雨。
我下意識要躲,耳邊突然炸響秦越的咆哮:「摸耳釘!現(xiàn)在!」手指碰到鉆石的剎那,
肌肉記憶突然蘇醒。我挑眉勾起嘴角:「拍帥點啊,不然粉絲該脫粉了?!宫F(xiàn)場爆發(fā)大笑。
主持人趁機湊近:「聽說您昨天爆料陸老師……」「哎——」我學(xué)著秦越的樣子擺擺手,
「我那是給他新劇《爬寵偵探》預(yù)熱呢!」鏡頭后的執(zhí)行導(dǎo)演突然豎起大拇指。當晚,
#秦越高情商回應(yīng)#話題沖上熱搜第一。而醫(yī)院走廊里,
秦越盯著直播間飄過的彈幕:「秦越狀態(tài)回來了!」「......」
他低頭看了眼許念手機里新到的催款通知,發(fā)來最后一條消息:「明天的綜藝錄制,
記住『少說話,多互動,接梗要快』。我這邊聯(lián)系了黑客,換魂的事快有眉目了,
再堅持一下!」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可前方的路依舊迷霧重重。5.綜藝直播現(xiàn)場。
「接下來是『自爆黑歷史』環(huán)節(jié)!」主持人笑得像只抓到獵物的狐貍,「秦老師先來?」
聚光燈啪地打在我(秦越身體)臉上。臺下五百雙眼睛像五百個瞄準鏡。
耳機里傳來秦越的遠程指導(dǎo):「說拍《雪刃》NG 三十次那次……」
我清了清嗓子:「其實我……」「要爆就爆猛的!」同組女星突然插話,
「聽說秦越第一次試鏡被導(dǎo)演罵哭?」全場嘩然。彈幕瞬間爆炸:「真的假的?」
「頂流還有這種黑歷史?」我后背沁出冷汗。這事連秦越的百科都沒記載!「那個...」
我強撐笑容,「其實是因為...」「因為我當時在演哭戲!」突然提高音量,
「導(dǎo)演說'秦越你這哭得跟笑似的',我就真笑哭了...」寂靜。然后全場爆笑。
主持人抹著眼淚捶桌:「不愧是影帝,連試鏡都在戲里!」
直播間觀看人數(shù)突破 200 萬。城中村許念家。秦越(許念身體)蹲在滿地雜物中間。
催債短信在手機屏幕上跳動:「最后 24 小時!」
他抓起我珍藏的絕版漫畫:「這個能賣多少?」收廢品的大叔撇嘴:「五毛?!埂肝迕??!」
秦越聲音都變了調(diào),「這是《海賊王》初版!」「擦屁股都嫌硬?!勾笫暹艘豢凇?/p>
手機突然震動。我(秦越身體)發(fā)來消息:「用我微博幫你掛閑置?!谷昼姾?,
秦越的朋友圈更新:「朋友急出絕版漫畫,附秦越 to 簽」五分鐘后,電話被打爆。
「真是秦越本人推的?」「能要簽名照嗎?」漫畫最終以兩千成交。秦越摸著皺巴巴的鈔票,
突然發(fā)現(xiàn)床底有個落灰的鞋盒。里面放著紀念冊,某頁的簽名——「贈許念:愿你如星」
落款是某知名作家。手指一頓,他翻出許念塵封的微博小號。三年前的詩集轉(zhuǎn)發(fā)抽獎,
中獎?wù)這星月夜留言:「收到簽名本啦!」十分鐘后,
某二手平臺突然上架:「著名作家親簽絕版詩集+手寫祝?!箻藘r:3000 元,
配文是:「清理房間發(fā)現(xiàn)寶藏,忍痛割愛[/心]?!?/p>
秦越盯著賬戶余額:5278.5 元!綜藝后臺。
我正對著鏡子練習(xí)秦越的標志性 wink。手機突然震動——是秦越發(fā)來的二手交易截圖。
「你把我紀念冊賣了?!」我手指發(fā)抖?!缚偙饶惆直话窝鯕夤軓?。」他秒回,
「現(xiàn)在學(xué)下一個表情。」附帶的視頻里,秦越(我的身體)正在醫(yī)院走廊示范:「記住,
真秦越被調(diào)侃時要先抿嘴,再突然笑開——像這樣。」我盯著視頻里秦越行云流水的微表情,
喉嚨發(fā)緊:「這太難了……」視頻戛然而止。最后畫面是護士推著藥車經(jīng)過,
車上擺著繳費單。轉(zhuǎn)播屏幕里正重播我的綜藝片段。彈幕飄過一條:「秦越今天狀態(tài)好真實!
」真實?我苦笑著摸了摸這張價值千萬的臉。此刻我們都在扮演對方人生里最狼狽的角色。
他在破屋里變賣我的青春,我在鎂光燈下透支他的榮耀。
鏡子里秦越的臉正露出許念式倔強的表情。6.綜藝后臺休息室。
我(秦越的身體)剛結(jié)束一場錄制,累得癱在沙發(fā)上。手機屏幕上,
各種消息像潮水一樣涌來?!冈S念,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秦越(許念的身體)發(fā)來的消息讓我心里一緊。
手機屏幕上跳動著秦越發(fā)來的求職網(wǎng)站截圖:「許念,23 歲,XX 大學(xué)肄業(yè),
信用評級 C……」我(秦越身體)盯著"許念"兩個刺眼的紅字,
手指無意識摳著真皮座椅?!高@簡歷...」我咬著嘴唇打字,
「我以前都是找的兼職...」秦越秒回:「所以需要你秦大明星的面子??!」
手指懸在通訊錄上方。第一個名字:林導(dǎo),正在拍古裝劇?!肝?,林導(dǎo)啊……」
我捏著鼻子學(xué)秦越的腔調(diào),「您組里缺跟組助理嗎?」電話那頭沉默三秒:「越哥,
你被下降頭了?上次不是說最討厭帶新人?」冷汗順著脊椎往下流。
「就...一個遠房表妹...」掛斷電話時,屏幕彈出微博推送:#秦越臉崩#爆。
點開是張模糊的路透。我(秦越身體)眼下掛著兩道夸張的黑眼圈。
熱評第一:「玻尿酸移位了吧?」「操……」我攥緊手機,「肯定陸明又開始買黑通稿了?!?/p>
電話那頭傳來秦越翻箱倒柜的聲音:「我找到個辦法——就是《時尚先生》的主編……」
某片場角落。秦越(許念身體)蹲在馬路牙子上啃包子?!笀鲇浿恚俊箞鰟?wù)叼著煙打量他,
「就你這小身板……」突然有人驚呼:「那不是秦越表妹嗎?」人群瞬間圍攏。
「能幫我要簽名嗎?」「秦越私下用什么護膚品?」
場務(wù)態(tài)度 180 度大轉(zhuǎn)彎:「工資給你日結(jié) 500!」秦越低頭看許念磨破的鞋尖,
突然問:「有更賺錢的崗位嗎?」「有啊,」場務(wù)擠眉弄眼,「替身演員,
摔戲一場 800?!股衔?9:00,造型工作室?!冈礁缱罱怯悬c水腫?!?/p>
國際頂級造型師 Lucas 捏著我下巴左右轉(zhuǎn)動,「得用光影修飾……」
冰涼的粉底刷掃過下頜時,我渾身繃緊。鏡子里這張價值上億的臉,
現(xiàn)在決定著兩個人的命運:秦越的職業(yè)生涯,和許念父親的氧氣管?!柑ь^。」
Lucas 突然壓低聲音,「陸明團隊買通了三個營銷號……」手機震動。
秦越發(fā)來消息:「找到個劇組場記的活,日結(jié) 800」。
配圖是許念身份證壓在勞務(wù)合同上的照片。緊接著是第二條:「別在意那些整容謠言!」
Lucas 突然抄起電推子:「剃個板寸敢嗎?」剪刀落下的瞬間,我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