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遺產(chǎn)雨滴敲打著玻璃窗,像無數(shù)細(xì)小的手指在輕輕叩門。
許晚晴站在祖父書房的門前,手中握著那把黃銅鑰匙,鑰匙齒痕磨損得厲害,
顯然經(jīng)常被使用。她深吸一口氣,將鑰匙插入鎖孔。"咔嗒"一聲,門開了。
一股混合著墨香、紙張和淡淡霉味的氣息撲面而來,許晚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這是祖父去世后她第一次踏入這個房間。三個月前,
那位總是穿著灰色中山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老人安靜地離開了人世,
留給她的除了這套位于城郊的老宅,還有一封簡短的信。"晚晴,當(dāng)你讀到這封信時,
我已經(jīng)不在了。書房里的東西,你要仔細(xì)看。特別是那幅畫。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
都不要害怕。"許晚晴當(dāng)時不明白祖父的意思,直到今天,
當(dāng)她終于鼓起勇氣整理祖父的遺物時,才想起這封神秘的信。書房里光線昏暗,
厚重的窗簾半拉著。許晚晴摸索著找到開關(guān),一盞老式臺燈亮了起來,投下溫暖的黃色光暈。
房間里的陳設(shè)簡單而古樸:一張寬大的紅木書桌,幾排塞滿書籍的書架,
角落里放著一個青花瓷瓶,里面插著幾支已經(jīng)干枯的梅花。
她的目光被書桌正后方墻上掛著的一幅畫吸引住了。那是一幅裝裱精美的古畫,
約莫三尺長兩尺寬,畫中是一位穿著明代服飾的年輕女子,站在一棵盛開的梅樹下。
女子面容清麗,眉目如畫,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許晚晴走近幾步,
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畫中女子的面容竟與她有七八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杏仁形狀,
眼角微微上揚,黑得發(fā)亮的瞳孔仿佛能看透人心。
"這...這不可能..."許晚晴喃喃自語,手指不自覺地?fù)嵘献约旱哪橆a。
她從未見過這幅畫,祖父生前也從未提起過。為什么畫中的女子會與她如此相似?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許晚晴被嚇了一跳,
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彎腰去撿,卻發(fā)現(xiàn)鑰匙滾到了書桌下面。
當(dāng)她蹲下身去夠鑰匙時,無意間看到書桌底部貼著一個牛皮紙信封。許晚晴猶豫了一下,
還是將它取了下來。信封上用毛筆寫著幾個字:"晚晴親啟"。信封沒有封口,
里面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筆記本和一張紙條。紙條上是祖父熟悉的筆跡:"晚晴,
如果你找到了這個,說明你已經(jīng)看到了那幅畫。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很重要,
但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記住,畫是有靈魂的。"許晚晴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竄上來。
祖父的話是什么意思?畫有靈魂?她再次抬頭看向墻上的古畫,
這次她注意到畫中女子的眼睛似乎——眨了眨?"一定是光線問題..."許晚晴搖搖頭,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翻開筆記本,里面密密麻麻記滿了各種符號和簡短的文字,
像是某種密碼。只有最后一頁寫著幾行她能看懂的文字:"畫魂之說,自古有之。吾家此畫,
非同尋常。畫中女子,名喚梅娘,明末人士,與我許家淵源極深。畫成之日,
便是她..."后面的字跡被墨水暈染,無法辨認(rèn)。許晚晴感到心跳加速,
手心滲出細(xì)密的汗珠。她從小就知道祖父是個歷史學(xué)者,專攻明代文化,
但從未聽他提起過什么"畫魂"或"梅娘"。這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像是一個謎團(tuán)的開端,
而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解讀。她決定先整理一下祖父的其他遺物,或許能找到更多線索。
書架上大多是歷史文獻(xiàn)和專業(yè)書籍,但有一個上鎖的小柜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許晚晴試了試手中的鑰匙,居然打開了。柜子里整齊地放著幾個文件袋和一個檀木盒子。
文件袋里是祖父的研究筆記和一些老照片。許晚晴翻看著這些泛黃的照片,
大多是祖父年輕時與同事的合影,
直到她看到一張單獨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一棵梅樹下,
穿著民國時期的服裝,面容與畫中的梅娘和許晚晴都有幾分相似。照片背面寫著:"許梅,
1935年春"。"許梅..."許晚晴輕聲念出這個名字,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
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聽過。她放下照片,打開檀木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佩,
上面雕刻著梅花圖案,玉質(zhì)溫潤,觸手生涼。就在她拿起玉佩的瞬間,
書房里的溫度似乎驟然下降。許晚晴打了個寒顫,
抬頭看向那幅古畫——畫中女子的表情變了,從微笑變成了哀傷,眼角似乎還有一滴淚水。
"這不可能..."許晚晴后退幾步,撞到了身后的書架。幾本書掉了下來,
其中一本厚重的古籍?dāng)傞_在地上,露出里面夾著的一張紙條。紙條上是一幅簡筆畫,
畫的是一個女子從畫中走出來的場景,旁邊寫著:"畫魂現(xiàn),血脈連,真相白。
"許晚晴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跌坐在祖父的椅子上,手中的玉佩滑落到桌面上,
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窗外,雨下得更大了,雨滴敲打窗戶的聲音如同無數(shù)細(xì)小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越來越響...第二章 密碼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jìn)書房。
許晚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她昨晚竟然在祖父的椅子上睡著了。
桌上的玉佩和筆記本還在原處,墻上的古畫也恢復(fù)了平靜,
畫中女子又回到了最初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定是太累了..."許晚晴自言自語,
試圖用理性解釋昨晚的詭異經(jīng)歷。她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來自畫廊的同事。"許晚晴!你終于接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好友林小雨急切的聲音,
"你今天怎么沒來上班?我們都擔(dān)心死了!""抱歉,小雨,我...我在整理祖父的遺物,
忘了時間。"許晚晴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上午十點了。"你還好吧?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許晚晴猶豫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了些奇怪的東西...祖父留下的一幅古畫,
還有一本密碼本。畫里的人...長得和我很像。"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哇哦,
這聽起來像是懸疑小說的開頭。需要我過來看看嗎?""不,不用了。
"許晚晴下意識地拒絕,想起祖父"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警告,"我先自己研究一下,
有需要再找你。"掛斷電話后,許晚晴決定先解決眼前的謎團(tuán)。她仔細(xì)檢查了筆記本,
發(fā)現(xiàn)里面的符號似乎是一種替換密碼,每個符號對應(yīng)一個漢字。
最后一頁那些可讀的文字可能是解密的鑰匙。她拿出紙筆,嘗試用各種方法破譯。幾小時后,
當(dāng)陽光已經(jīng)西斜,許晚晴終于找到了規(guī)律——這是一套基于《梅花易數(shù)》的密碼系統(tǒng),
祖父曾經(jīng)教過她基礎(chǔ)原理。破譯出的第一段文字讓她屏住了呼吸:"梅娘非尋常畫中人物,
乃我許家先祖。崇禎十六年,梅娘為避戰(zhàn)亂,求助于一位道士。
道士以秘法將其魂魄封入畫中,待太平盛世再行放出。然世事多變,此畫輾轉(zhuǎn)流落,
終歸我許家之手。梅娘魂魄仍在畫中,等待解脫之日。"許晚晴感到一陣眩暈。這太荒謬了,
簡直像是志怪小說里的情節(jié)。但祖父是個嚴(yán)謹(jǐn)?shù)膶W(xué)者,不會無緣無故寫下這些。
她繼續(xù)破譯后面的內(nèi)容:"畫魂之說,自古有之?;昶侨氘?,需特定條件方可解脫。
我窮盡半生研究,
條件:一、血脈相連者持畫;二、特定時辰;三、..."后面的符號許晚晴暫時無法破譯。
她翻到筆記本中間,發(fā)現(xiàn)有幾頁被撕掉了,留下參差不齊的紙邊。窗外一陣風(fēng)吹過,
窗簾微微擺動。許晚晴突然感到一陣被注視的感覺,她猛地回頭,
墻上的古畫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卻揮之不去。"夠了!
"許晚晴猛地合上筆記本,"我需要專業(yè)幫助。"她想起大學(xué)時曾選修過一門文物鑒定課程,
教授提到過一位專攻古畫鑒定的專家——程墨。
據(jù)說他是國內(nèi)少數(shù)幾位精通古代繪畫技法和歷史的專家之一,尤其擅長明代繪畫。
許晚晴在網(wǎng)上搜索程墨的信息,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在市博物館工作。她撥通了博物館的電話,
經(jīng)過幾番轉(zhuǎn)接,終于聽到了一個低沉的男聲。"程墨。""程教授您好,我是許晚晴,
畫家許明遠(yuǎn)的孫女。我...我繼承了一幅明代古畫,有些疑問想請教您。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許明遠(yuǎn)?那位研究明代民俗的學(xué)者?""是的,您認(rèn)識我祖父?
""有過幾面之緣。"程墨的聲音突然變得謹(jǐn)慎,"你的畫有什么特別之處?
"許晚晴猶豫了一下:"畫中人物...與我長相極為相似。
而且祖父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筆記,提到了'畫魂'。"又是一陣沉默,
長得讓許晚晴以為電話被掛斷了。"明天上午十點,博物館東側(cè)門,帶上畫和筆記。
"程墨突然說道,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許晚晴放下手機,感到既困惑又松了一口氣。
至少現(xiàn)在有了方向。她再次看向那幅古畫,畫中女子的眼神似乎變得柔和了一些。
"梅娘..."許晚晴輕聲呼喚這個名字,一種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仿佛她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畫中這個人。當(dāng)晚,許晚晴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她站在一片梅林中,雪花紛飛,梅香撲鼻。遠(yuǎn)處有個穿著古裝的女子向她招手,
當(dāng)她走近時,女子轉(zhuǎn)過身來——正是畫中的梅娘,但她的面容更加清晰,眼神中充滿哀傷。
"救我..."梅娘的聲音如同風(fēng)中飄散的雪花,"時間不多了..."許晚晴驚醒時,
窗外已經(jīng)泛白。她渾身冷汗,那個夢境太過真實,
甚至能記得梅娘衣袖上的梅花紋樣和發(fā)間玉簪的形狀。她迅速洗漱,
小心地將古畫從墻上取下,用軟布包裹好,連同筆記本和玉佩一起放入一個手提箱中。
出門前,她再次檢查了祖父的信,確認(rèn)沒有遺漏任何線索。
市博物館宏偉的仿古建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許晚晴按照約定來到東側(cè)門,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經(jīng)等在那里。他約莫三十五歲左右,
穿著簡單的深藍(lán)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輪廓分明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鏡片后的眼睛銳利如鷹。"許小姐?"男人走上前,聲音比電話里更加低沉有力。"程教授?
"許晚晴伸出手,"感謝您愿意見我。"程墨簡短地握了握她的手,
觸感干燥而溫暖:"跟我來。"他沒有走博物館的正門,
而是帶著許晚晴繞到后面的一棟小樓,用門禁卡打開了一扇不起眼的門。
里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cè)是各種實驗室和工作室。"這是我的私人工作室,
"程墨打開最里面的一扇門,"博物館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不會記錄這里的情況。
"房間不大但設(shè)備齊全,中央是一張?zhí)刂频蔫b定臺,周圍擺放著各種光學(xué)儀器和電腦設(shè)備。
墻上掛著幾幅古畫的復(fù)制品,書架上塞滿了專業(yè)書籍和檔案盒。
許晚晴將手提箱放在鑒定臺上,小心地取出那幅古畫。當(dāng)畫布完全展開時,
程墨的呼吸明顯一滯。"這是..."他戴上白手套,輕輕撫過畫作的邊緣,
"明代晚期的作品,絹本設(shè)色,保存狀態(tài)異常完好。"他拿起放大鏡仔細(xì)檢查畫的細(xì)節(jié),
時而用專業(yè)相機拍攝特定部位,時而用紫外線燈照射畫面。許晚晴靜靜地站在一旁,
觀察著這位專家專注工作的樣子。程墨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后他放下工具,直起身子。
"這幅畫至少有四百年歷史,但顏料和絹布的狀態(tài)像是只有幾十年。
更奇怪的是..."他指向畫中女子的眼睛,"這些部位使用了特殊的礦物顏料,
在紫外線下會發(fā)出微光,這種技法在明代極為罕見,只有少數(shù)幾位宮廷畫師掌握。
"許晚晴點點頭:"我祖父的筆記說畫中女子是我們許家的先祖,叫梅娘。
"程墨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把筆記本給我看看。"許晚晴遞上那本密碼本和她的破譯筆記。
程墨快速瀏覽著內(nèi)容,眼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梅花易數(shù)》密碼...許教授果然用了這個。"他低聲自語,然后抬頭看向許晚晴,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許晚晴搖頭:"我只想知道真相。
這幅畫為什么和我長得這么像?祖父說的'畫魂'又是什么?
昨晚我還夢見了畫中的女子..."程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夢見了她?
她對你說了什么?""她...她說'救我,時間不多了'。
"許晚晴被程墨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怎么了?這很重要嗎?"程墨松開手,
轉(zhuǎn)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古籍,快速翻到某一頁:"《畫魂錄》記載,魂魄入畫者,
會通過夢境與血脈相連者溝通。如果夢境開始,說明封印正在減弱。
"許晚晴感到一陣寒意:"你是說...畫中真的有一個人的靈魂?這太荒謬了!
""在文物鑒定這一行,我見過太多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情。"程墨的聲音低沉,
"特別是與明代有關(guān)的文物...那個年代,玄學(xué)和科學(xué)往往難以區(qū)分。
"他指向筆記本上許晚晴未能破譯的部分:"這里提到三個條件:血脈相連者持畫,
這已經(jīng)滿足;特定時辰,我猜測是指某個特定的天象;第三個條件可能是某種儀式或咒語。
"許晚晴感到一陣眩暈,扶住了桌子邊緣:"所以...我祖父研究了一輩子,
就是為了釋放畫中的靈魂?"程墨點點頭:"而且他顯然沒有完成。
現(xiàn)在這個責(zé)任落在了你身上。""我?我能做什么?我只是個普通畫家!""不,你不普通。
"程墨直視著她的眼睛,"你是許家的血脈,是畫中選擇的人。而且..."他猶豫了一下,
"我和你祖父有過約定,如果他未能完成研究,我會協(xié)助他的繼承人。
"許晚晴驚訝地睜大眼睛:"你和我祖父...是什么關(guān)系?
"程墨的表情變得復(fù)雜:"這個說來話長。現(xiàn)在重要的是,我們必須盡快破解剩下的密碼,
找出釋放梅娘的方法。根據(jù)《畫魂錄》記載,如果魂魄在畫中停留過久,
可能會...產(chǎn)生變異。""變異?什么意思?"程墨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指向畫作:"你有沒有注意到,畫中梅娘的表情會變化?
"許晚晴倒吸一口冷氣:"你也看到了?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不是錯覺。
"程墨的聲音變得凝重,"畫魂正在蘇醒,而我們不知道她醒來后會是什么狀態(tài)。
四百年與世隔絕...足以改變?nèi)魏戊`魂。"就在這時,畫中梅娘的眼睛突然轉(zhuǎn)向了他們,
一滴鮮紅的淚從她眼角滑落,
在絹布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第三章 異變那滴血淚在古畫上暈染開來,
如同一朵小小的梅花綻放。許晚晴驚叫一聲后退幾步,撞倒了身后的椅子。
"這不可能..."她聲音顫抖,"畫怎么會...流血?"程墨的反應(yīng)卻出奇地冷靜。
他迅速從工作臺抽屜里取出一個小瓶和幾根棉簽,小心地采集了畫上的紅色液體。"不是血。
"他聞了聞棉簽,"是朱砂混合了某種植物汁液,遇空氣氧化變色。"盡管他語氣平靜,
但許晚晴注意到他的手也在微微發(fā)抖。"但這解釋不了它為什么會從畫里流出來!
"許晚晴指著那幅畫,畫中梅娘的表情又變了,現(xiàn)在她的眉頭緊鎖,嘴唇微張,
仿佛要說什么。程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畫移到一臺特殊儀器下。透過顯示屏,
許晚晴看到畫作的纖維結(jié)構(gòu)被放大數(shù)百倍。"看這里,"程墨指向畫中梅娘眼睛的部位,
"顏料層下有微小的孔道,像是某種輸送系統(tǒng)。這些孔道在溫度變化時會擴張,
讓里面的液體滲出。""你是說...這幅畫被設(shè)計成會'流淚'?"許晚晴感到一陣惡寒,
"四百年前的人能做到這種精細(xì)工藝?""理論上不可能。"程墨推了推眼鏡,
"除非...""除非什么?""除非這不是普通的畫作,而是一件法器。
"程墨的聲音低沉下來,"明代道教盛行,許多道士精通奇門遁甲,
能制作出超出當(dāng)時科技水平的物品。"就在這時,畫中梅娘的眼睛突然轉(zhuǎn)動,
直直地看向許晚晴。許晚晴感到一陣眩暈,
眼前的畫面開始扭曲變形——她站在一座古代庭院里,四周是精致的亭臺樓閣。雪花飄落,
梅香撲鼻。一個穿著明代服飾的年輕女子跪在雪地里,面前站著一位白發(fā)道士。
道士手持畫筆,正在一面空白畫軸上作畫。"梅娘,此法兇險,一旦入畫,再難回頭。
"道士嘆息道。"弟子心意已決。"女子抬起頭,赫然就是畫中的梅娘,"國破家亡,
與其受辱,不如暫避畫中。只求道長垂憐,他日若有我血脈后人持畫,望能解脫。
"道士長嘆一聲,繼續(xù)作畫。隨著最后一筆落下,梅娘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