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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京在沈琳景的勸說下,最終還是留在了醫(yī)院。
第二日一早,他就給助理打了電話:“你去公司,將陳書宜帶過來!”
過去的五年,陳書宜這個時間,一定會帶公司。
他想,今天,他一定要將她哄好。
顆助理很快就將電話打給了他:“周總,陳小姐昨天就已經(jīng)離職了!”
“......”
周硯京聽了他的話,呼吸一滯。
他想到了陳書宜昨天決絕的眼神,心底的不安越發(fā)放大。
他趕忙開車回到了他們曾經(jīng)的家。
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了陳書宜生活過的痕跡。
她將自己的一切東西,都帶走了。
他的內(nèi)心,此刻被慌亂占滿。
他想到陳書宜那日和他說的,她父親住了院。
他又急忙去了她說過的醫(yī)院。
可當(dāng)他說出她父親的名字時,護士卻說:“你說的是前兩天喝農(nóng)藥搶救的那個嗎?”
“抱歉,最后還是沒有搶救過來,您節(jié)哀吧!”
周硯京的心臟,在那一刻,好似停止了跳動。
他死死的捂住胸口,想到那一日他還在裝窮騙她,他的內(nèi)心滿是悔恨。
“三次流產(chǎn),一條人命......”
他想到了陳書宜臨走時說的話,眼淚奪眶而出。
陳書宜說的,竟然是真的。
她流產(chǎn)......
為什么沒有告訴他!
不對,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的狀態(tài)都很不對。
她從醫(yī)院出來后,就一直在哭。
他當(dāng)時,剛和兄弟賽玩車,看著她滿臉是淚的樣子,內(nèi)心閃過幾分不耐煩。
他耐著性子說:“到底怎么啦?”
當(dāng)時,陳書宜搖了搖頭,聲音哽咽:“硯京,我們的債是不是就快還完了......”
“我們,還有未來,對嗎?”
那時的周硯京沒有多想,他只是簡單安慰了她一下。
完全沒有想到。
他的謊言已經(jīng)快要將陳書宜壓垮。
到了這一刻,周硯京才徹底后悔。
他顫抖著手,將電話打給了陳書宜。
他必須要問清楚。
三次流產(chǎn),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再也打不通陳書宜的電話了。
陳書宜早就將她拉黑了。
周硯京的雙腿發(fā)軟,下一刻,他癱倒于地。
他找不到陳書宜了,也就再也不能知道當(dāng)初的真相了......
他發(fā)了瘋一般的跑去找了沈琳景。
他死死抓住沈琳景的胳膊,雙目猩紅:“琳景,你還能聯(lián)系上書宜,對不對?”
“你幫我告訴她,我后悔了!”
“我再也不會騙她了!”
“我不知道她父親的事,我不是故意在那日......”
沈琳景看著周硯京頹唐的模樣,皺緊了眉頭。
“琳景,求你了,你去給陳書宜道歉!”
“她一定是在恨我們摔了她的玉鐲!”
“只要你道歉,她就會回來!”
沈琳景看著這個從前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卑微的樣子。
內(nèi)心滿是煩躁。
她給了周硯京一巴掌。
“周硯京,你醒醒吧!陳書宜已經(jīng)走了!”
“我告訴你,我當(dāng)初就是故意打碎了那鐲子!”
“而且,那日,你知道她為什么打我嗎?”
“因為我說,她爸爸是因為她死的,她那么窮酸一個女人,配不上你......”
周硯京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沈琳景臉色。
他怒吼出聲:“閉嘴!”
“周硯京,你應(yīng)該是我的......我們才是一路人!”
沈琳景終于不愿意再裝,她擦去嘴角的血。
抱著了周硯京的腰:“硯京,你應(yīng)該娶我的,不是嗎?”
“我們聯(lián)姻,一輩子在一起,不好嗎?”
周硯京狠狠一把推開了沈琳景。
不好,一點也不好,他一定要找到陳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