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警署內(nèi),文建仁這幾天惴惴不安,雖然別人不知道,他清楚。朱韜絕對不是攜款潛逃,
而是大概率被人殺了,如果朱韜打算跑路的話,不會不給自己這個眼線打電話。
當文建仁知道,朱韜家里的保險箱內(nèi)的東西都沒有了之后,他就在等電話,
等那個拿走自己犯罪證據(jù)人的電話?!拔腟IR,有你的快遞?!敝蛋嗟木齑螂娫掃^來,
通知文建仁。文建仁有種預感,暗道:‘來了’。果然,快遞袋里的東西就是一份錄音,
文建仁沒有聽就知道這里面是什么,他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撥打錄音帶盒子上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文建仁沒有出聲,電話另外一邊的人,仿佛知道文建仁現(xiàn)在在警局,
直接了當?shù)恼f道:“下午五點,中環(huán)金融大廈天臺?!睊鞌嚯娫捄?,
文建仁心里的石頭算是落了地,該來了的來了,自己也用不著每天惶恐不安,
既然對方?jīng)]有把錄音直接交給警方,那說明對方另有目的,自己也還有價值,
只要有價值就不怕。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約定的時間,文建仁跟同事打了聲招呼,
提前離開了警署。文建仁一路上換了三臺出租車,步行了兩天街,
才在5點的時候準時走上了金融大廈的天臺。但環(huán)顧天臺,發(fā)現(xiàn)四周沒有人,
只有一部大哥大矗立在天臺的通風管上。高峰在其他大廈的天臺拿著望遠鏡看著文建仁,
在沒有確認文建仁身后有沒有尾巴之前,高峰可不想貿(mào)然出面。思前想后,
高峰還是決定先隱在幕后,再試探一番。文建仁知道這是幕后之人留給自己的,
索性直接將大哥大拿起,高峰也實時的撥通了這部大哥大。高峰:“文SIR,
你既然來赴約相比咱們就不用再繞彎子了吧”文建仁開始左右張望,
他知道幕后之人一定就在附近的天臺上看著自己,但人眼怎么比的上望遠燼,
文建仁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說吧,想要我干什么?”高峰:“文SIR果然爽快,
其實我也沒想好要什么,只是想和文SIR交個朋友罷了?!薄安仡^露尾的交朋友?
”文建仁嘲諷道高峰也不生氣,說道:“我看過朱韜的賬本了,他每個月給你十萬塊,
真是太小氣了,以后我每個月給你二十萬。”“而且還給你功勞讓你升職,怎么樣?
”文建仁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好啊,給誰效力不是效力,但你總得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高峰:“這是當然,只是我需要文SIR先幫我做一件事。
”“直接說吧”文建仁知道對方?jīng)]那么容易見自己。高峰:“現(xiàn)在坐車去九龍城寨,
會有人接你的。”此時的九龍城寨尚未拆除,里面魚龍混雜,算是三不管地帶,
警察絕對不敢貿(mào)然進去。所以香港社團都會在九龍城寨設置秘密據(jù)點,一方面為了存活,
一方面就是給自己弄一條退路。文建仁現(xiàn)在只能被牽著鼻子走,放下電話后,直奔九龍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