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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審訊室。
警察氣憤地拍桌子:“唐明飛,這次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醫(yī)院里上百號人都看見了,你害死了林月?!?/p>
我只是愣愣地問:“警官,她當時寫了什么,你知道嗎?”
“別給我岔開話題,我問你,你到底認不認罪?”
我卻只一個勁兒重復(fù),“警官,我只想知道她當時寫了什么?!?/p>
無論她問什么,我都是這句話。
警察皺著眉,從桌子上拿了張紙放在我的面前。
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三個字讓我愣在了原地。
‘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
為什么都是對不起,陳陽也是,她也是。
明明是我傷害了他們,他們到底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
警察嘆了口氣:“雖然她確實犯了錯,但罪不至死,你不至于動殺心吧?”
我木木地問:“所以警官,她到底犯了什么錯誤?”
警察緊鎖眉頭,不可置信地問:“你真的不知道?”
我搖搖頭,要是知道,還至于坐在這里嗎。
警察眼神有些憐憫,拿出幾張照片放在我跟前。
“你女朋友經(jīng)常偷拍你的私密照,然后拿出去賣給男同性戀?!?/p>
“而且......”
“而且曾經(jīng)還以玩游戲的名義把你灌醉,實際上卻是收了錢,讓男人把你強暴了,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輪奸?!?/p>
我呆呆地看著那些照片,心里壓抑地喘不上氣。
我拼命回想,忍不住用手敲打太陽穴。
不可能啊,我怎么從來沒有這些記憶?
警察嘆了口氣:“她確實是個畜生,現(xiàn)在,我們希望你如實回答,你是怎么殺了林月的?”
我茫然極了:“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一到醫(yī)院,她就死了?!?/p>
“那陳陽是怎么回事?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他在昨天晚上十二點十分,不治身亡?!?/p>
我雙手攪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對不起,他當時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自己就跑到馬路上了?!?/p>
是我害死了他,害死了林月,也害死了爸爸,媽媽和姥爺。
我是真的該死,不管后腦勺上有沒有那張臉,我都該死。
“但是陳陽最后卻要求他的父母不要起訴你?!?/p>
我愣住了,“你說什么?”
警察接著說:“因為他說,他對不起你,根據(jù)他父母的口述,當初你們倆在浴室的那天,他本身是想偷偷給你下藥的?!?/p>
我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只能聽到警察的聲音進入腦袋。
“當時學(xué)生中有一種很流行的東西叫癢癢粉,你當時成績很好,但從不合群,考試的時候也從來不給別人抄答案。”
“所以他們派出了陳陽想整你,可是最后被傷害的人卻成了陳陽?!?/p>
“但浴室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陳陽并沒有說?!?/p>
警察盯著我,目光像鷹:“唐明飛,你好好回想一下,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搖搖頭,距離真相越近,我卻越發(fā)崩潰。
“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他說,我的后腦勺上有張臉?!?/p>
警察將我的帽子拽下來,可是那顆光頭上空無一物。
“唐明飛,你別說瞎話,你腦袋上什么都沒有!”
我崩潰地大喊:“我知道什么都沒有?。∷晕也畔胫?,到底是怎么回事?!?/p>
“他們?yōu)槭裁匆宦牭轿液竽X勺上的臉就被嚇死了!”
警察敏銳地問道:“她們都是誰?”
有人闖進審訊室,激動地說:“劉師傅,我們在他老家發(fā)現(xiàn)了三具尸體!”
警察坐回椅子上:“現(xiàn)在我知道了,說說經(jīng)過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