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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赫然以我的口吻對楊學鋒宣戰(zhàn),
【你個貍貓有什么臉過現(xiàn)在的生活!】
【你爹換了我的命!你吸我的血!還真當自己是鳳子龍孫!你就是只過街的臭老鼠!占了我姐姐和我媽這么多年!】
【聽說你還跳舞?!果然是不要臉的賤人!大男人家家的擰腰撅腚的讓人看!】
【你這樣的假貨爛貨還死皮賴臉的不去死!不就是吃準了我媽和我姐拉不下臉趕你走!想賴在我家吃白食嗎?!】
我是媽媽革命路上生下的孩子,爹為了保護娘當場犧牲。
工作為先我媽只能將我寄養(yǎng)在當?shù)卮迕窦?,留下身上所有的錢,約定以后來接我。
可兩年后母親尋來時,收養(yǎng)我的村民看著母親的軍裝,心生貪念將自己的兒子當做是我讓母親帶走。
要不是前段時間嚴打時,有當時村里一個村民犯了罪,為減刑供出這個“秘密”,恐怕這輩子我和母親都沒機會相認。
而母親的軍醫(yī)老戰(zhàn)友也從血型佐證了楊學鋒不可能是媽媽的孩子。
而信件內容顯然是知情人才有可能寫出來的。
但我確實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剛想自辯解釋,楊知夏已經邀功一樣拿著那會兒的拮據(jù)和信件給我媽看,
“媽您看!字跡都一樣!”
又惡狠狠盯著我,
“張二強!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自以為偵破真相的楊知夏口氣篤定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和媽找你的事兒被你提前收到了風聲!”
“所以你今天才故意鬧出這么一場!拖延時間為的就是在我們回家之前逼死學鋒!好做你‘司令’獨子的夢!”
“張二強你的心怎么這么黑!”
“鐵證”加上楊知夏的“定罪”,車上對我疼愛有加的母親眉頭緊鎖,
“看來你姐姐說得對,你的確有了劣根性!”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東西!”
“張二強你走吧!就當我從來沒有過你這個兒子!”
站在母親身邊的楊知夏嘴角上揚,躲在母親身后楊學鋒目光得意,
無法自辯,聽到宣判的我手掌冰涼一片。
難道重活一世我還是要被這三個畜生玩弄掌心,不能逆轉局面嗎?!
就在楊知夏要拽著要把我拉出病房時,我眼中一閃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媽!有人故意冤枉我!”
我一把甩開楊知夏,沖過去拿起那封信和信封。
“這信封是從鎮(zhèn)上寄的!可郵戳日期那天我代表公社去臨鎮(zhèn)上領勞動紅旗!第二天才趕回村!”
“您可以找村長查證!也可以找臨鎮(zhèn)的同志查證!”
說話時我細致的觀察每個人的臉色,楊學鋒臉色果然一慌。
他心里有鬼!
而楊知夏卻質問的比之前更理直氣壯,
“這算什么證據(jù)!你隨便找個孩子也能幫你寄!”
我不理她,只是目光懇切看著我媽,高舉著信紙,
“這種紅條格的信紙樣式,鎮(zhèn)上供銷社根本沒有賣的!”
“日期就是最近!如果您懷疑我找人幫忙帶信紙、寄信!您也可以去村里問!”
“媽!我從出生就跟您分開這么多年,不過相認了一天就生出這么多事!”
說著我目光掃過楊知夏和楊學鋒,
“媽,究竟是我想回家容不得別人?!?/p>
“還是有人容不下我回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