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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之前,我要做他最后三日的奴才。
先前安排給我的任務(wù),我還要繼續(xù)。
啃完最后一個糕點后,我出書房繼續(xù)準備著他們七日后的婚禮。
拿著紅綢飛了一個下午后,小產(chǎn)帶來的虛弱讓我滿頭大汗。
小腹隱隱作痛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
可眼前卻突然被陰影籠罩。
抬眸,許玉棠正抱著一堆剪碎的紅布怒視我,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歲安,我知道你跟了阿驍多年還一直愛慕他,可你不被阿驍喜歡也不能毀了我的婚服!”
“七日后就是婚禮了,你要我怎么成婚?”
她滿口質(zhì)問,抱著紅布的身子都在顫抖。
身后,季驍皺眉看著我,神色陰沉的可怕:“歲安,你逾矩了。”
“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還不明白嗎?”
男人滿眼厭惡與不耐,我卻忍不住迷茫:“我什么都沒有做?!?/p>
“那婚服的裁口一看就是新的,我一下午都在掛紅綢,哪里來的時間去作妖?”
我開口辯解,實話實說。
可下一瞬,許玉棠的巴掌便落在了我的臉頰:“你說謊!”
“阿珠一直在我的院子守著,她親眼看見你進我房間把我的婚服剪的稀碎?!?/p>
“而且,你說你不在場,誰能為你證明?”
她問,扭頭看向和我一起忙活了許久的下人,可他們都紛紛搖頭,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我感受著臉頰的火辣,只覺得,許玉棠的花樣真多。
知道解釋無用,我干脆跪下,等著自己的處罰。
而男人也冰冷冷開口:“跪一個時辰,再去領(lǐng)二十鞭?!?/p>
“這是教訓(xùn)?!?/p>
話落,他輕柔的為許玉棠擦淚,哄著她回屋:“婚服的事不要著急,沒有一件,我還可以加急為你趕一件。”
“無論如何,我們都婚禮都不會有影響......”
我靜靜的看著他們遠去,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等人徹底離開,眾人才過來歉疚般看我:“歲安對不起,我們想幫你的。”
“可大人只相信她,她還是未來的夫人,與她作對,我們沒有好果子吃的。”
我點點頭,滿眼無所謂。
下人何必為難下人呢?都是寄人籬下生不由己罷了。
見我不生氣,他們連忙走了。
跪滿一個時辰后,我去領(lǐng)了罰鞭。
動手的是阿青,他放了水。
可即便如此,我的后背還是出了血。
將藥拿給我后,阿青滿眼無奈:“這幾日避著點吧,那個女人不是善茬?!?/p>
我沒回答,卻也的確隱匿了自己的存在感,也平安的度過了第二日。
原本想著再躲一日便離開,可許玉棠好像盯上了我,專門派人去請我。
“歲安,今日叫你來,是想讓你放點血?!?/p>
“大師說,婚前婚服被剪,以后夫妻不會安順,而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用始作俑者的血染紅新婚服的衣擺。”
“所以,你能不能給我一點你的血?”
她滿眼希翼,又在下一刻不忍:“聽說放血很痛的,要不還是算了......”
季驍見此,不由得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冷冷看我:“還不動手?”
怕許玉棠害怕,他貼心的捂住她的眼,低聲安慰:“不要自責(zé),她作的孽,該她還。”
“哪怕是放血死了,也是她活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