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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可依時,我纏上了太傅季驍。
相伴三年,我獻身九百九十九次,小產(chǎn)十八次。
而第十九次有孕,他兄弟問。
“歲安對你一往情深,你難道還不打算娶她嗎?”
季驍:“主動送上來的,只適合當玩物。”
“我要娶的,是曾經(jīng)救過我的醫(yī)女?!?/p>
我不哭不鬧,只默默喝下紅花湯。
第十九次小產(chǎn)后,我若無其事的替他們操辦婚禮,甚至答應季驍在醫(yī)女面前伏低做小甘愿受辱。
兄弟猶豫勸阻,男人卻無謂勾唇。
“反正我做什么,她都不會離開?!?/p>
“哄不哄,對她好不好,都不重要?!?/p>
可季驍不知道,我是暗衛(wèi)出身。
對他言聽計從,是因為我把他當主子。
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一口吃食。
而在他因為醫(yī)女的陷害撤掉我一天飯食那日,我叛變了。
因為,他兄弟給我遞上了一包我從未吃過的糕點。
還說:他永遠都不會因為誰而讓我餓一天肚子。
也不會讓我一次次喝那苦澀的紅花湯。
所以,我要換主子了。
......
而在季驍兄弟攝政王厲堯開口的剎那,我便接過他手中的糕點狼吞虎咽了起來。
“我答應從此以后離開季驍跟著你?!?/p>
“只不過,你要等我三日,三日后,我就去攝政王府找你。”
因為,曾經(jīng)在纏上季驍吃掉他手里的餅子時我就說過:一飯恩三年。
無論如何,我都要遵守承諾。
而再有三日,便滿三年。
到時候,我便可以換主子了。
反正,季驍有了心上人,也對我厭煩的很。
就此找好下家主子,我就不用擔心,以后沒有飯食可吃了。
而厲堯聽著我的話也沒有多問,只笑著點頭:“那我等你。”
我隨意點頭,連忙趕著時間買好季驍要我給許玉棠買的糕點便趕回了太傅府。
推開書房的門放下糕點后,我想轉(zhuǎn)身就走,卻突然被一道女聲叫住。
回頭,許玉棠正看著糕點盒子,滿眼都是委屈。
“歲安,我知道因為沖撞我讓你餓了一日肚子你心下不滿,可再如何,你也不能偷吃這些糕點。”
“我身子寒,月里就靠這紅糖梔子糕來安撫......”
她開口,眼眶紅了一半。
而看到原本專心辦公的男人猛然射過來的冰冷時,我下意識搖頭:“我沒有偷吃。”
“那你告訴我,你嘴角的面渣是哪來的?”
“歲安,你是不是仗著跟了我三年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身為下人,你居然敢以下犯上欺負自己未來的主母,該當何罪?”
一句句質(zhì)問落下,我征在原地,清楚的看到了許玉棠勾起的唇。
明明,那糕點,一個都沒有少。
我想說什么,卻突然想起。
暗衛(wèi)守則說,契約未到,不可叛主。
我不能說我吃的糕點是新主子給的,只能沉默著應下這個罪名。
反正如先前一般,我解不解釋,他都不會信我。
見我黯然,許玉棠像個斗勝的公雞,眼底滿是得意。
“好了阿驍,她也是嘴饞,罰她三天不許吃飯食就好了?!?/p>
“這樣,長長教訓,也不至于以后奴大欺主。”
見她笑,季驍神色緩和。
可轉(zhuǎn)眼,男人看向我的眼中帶著警告:“夫人的話,你聽到了嗎?”
這段日子以來,他無數(shù)次為許玉棠罰過我。
這其中,或疼或不疼,只有斷食于我而言是最不能接受的。
而昨日他撤掉我一日飯食,我還朝他發(fā)了脾氣。
此刻,我明白他是警告我不要鬧。
于是,我乖巧點頭:“聽到了。”
反正,攝政王給我留了許多糕點。
而季驍馬上就是我的前主子,他的東西,不吃便不吃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