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guān)室的禁制轟然炸裂,姜驚鴻周身纏繞著幽藍與金色交織的光芒沖天而起,她的發(fā)絲被力量染成雙色,左半如墨右半似金。手臂上的「光暗蓮」符文宛如活物般游動,原本殘缺的經(jīng)脈在「幽冥引」的改造下,呈現(xiàn)出「光暗雙魚」的流轉(zhuǎn)形態(tài),每一次呼吸都能吸納天地間的「混沌靈氣」,那是普通修士避之不及的禁忌之力。
下方激戰(zhàn)正酣,黑袍人(姜驚淵的混沌人格)祭出的「九幽冥魔幡」卷起腥風(fēng)血雨,幡面上的三百六十道生魂魔紋發(fā)出刺耳的尖嘯。青云宗數(shù)位長老的法器在黑霧中寸寸碎裂,天衍宗長老的「弒神鎖鏈」更是直接貫穿了一名金丹長老的丹田。
“來得正好!” 黑袍人猩紅的瞳孔鎖定姜驚鴻,魔幡一抖,萬千骨刃破空而來,每一道骨刃上都刻著被血霧宮屠殺的旁支族名。姜驚鴻本能地抬手,玉墜迸發(fā)的光芒凝結(jié)成盾,盾面上浮現(xiàn)出姜家老宅的「鎮(zhèn)魔陣」紋路,骨刃撞擊在光盾上爆發(fā)出刺耳的金鐵交鳴,竟震碎了半空中的血云。
她這才發(fā)現(xiàn),突破后自己竟能隨心所欲調(diào)動玉墜之力,那些曾狂暴的力量如今如同臂使指。更令她震驚的是,她能看見每個修士靈脈的流動軌跡 —— 天衍宗長老的靈脈中竟纏繞著「血霧魔絲」,而掌門的靈脈則與青云宗的「護山大陣」相連。
沈硯白此刻正深陷幽冥谷的險境。他手持長劍,渾身浴血地抵擋著上古兇獸九幽冥狼的攻擊,狼爪撕開他肩頭的瞬間,露出底下的「鴻」字刺青,刺青與姜驚鴻眉心的「光暗魚」印記產(chǎn)生共鳴,竟在傷口處凝結(jié)出冰晶止血。林瑤冒死擲出的「火鴉符咒」炸出強光,符咒上的「驚」字與她的火靈根融合,化作鳳凰形態(tài)啄向狼眼。
“沈師兄!殘卷在狼穴深處!” 林瑤的呼喊被狼嘯淹沒,她的火靈雀突然進化為「三足金烏」形態(tài),展翅間照亮整個狼穴,竟顯露出洞穴墻壁上的「光暗淬體訣」石刻。沈硯白咬碎鋼牙,御劍直刺狼眼,劍身上的星圖紋路與石刻產(chǎn)生共振,竟在狼眼處打開一道空間裂縫,裂縫中飛出的,正是《幽冥淬體訣》殘卷。
青云宗戰(zhàn)場上,天衍宗長老突然袖中飛出鎖鏈,纏住姜驚鴻的腳踝:“孽徒!還不束手就擒!當(dāng)年你母親偷走幽冥引,害我宗損失慘重!” 他的袖口滑落一枚「弒羽」令牌,正是殺害姜驚羽的兇手。姜驚鴻渾身血液凝固,記憶中母親臨終前咳血的畫面與眼前老者的獰笑重疊,母親手中緊攥的,正是與她玉墜配套的「淵」字殘片。
她怒吼一聲,玉墜光芒暴漲,鎖鏈寸寸崩斷,反震之力將天衍宗長老掀飛數(shù)十丈,露出他后腰的「血霧宮」刺青。原來,天衍宗早已被血霧宮滲透,所謂的「廢體驅(qū)逐」,不過是為了奪取「幽冥引」的陰謀。
黑袍人抓住破綻,魔幡化作遮天巨口吞噬而下,口中竟浮現(xiàn)出姜驚淵的真實面容,眼神中滿是痛苦與哀求。千鈞一發(fā)之際,掌門的青云劍貫穿黑霧,與魔幡相撞掀起空間震蕩,劍柄處的「青」字與姜驚鴻的「光暗蓮」印記共鳴,顯露出「光暗平衡」真意。
“丫頭!引動幽冥引的本源之力!” 掌門的傳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他的「青帝印」已經(jīng)碎裂,露出內(nèi)里的「姜」字族徽 —— 原來,青云宗與姜家世代聯(lián)姻,掌門竟是姜驚鴻的舅父。
姜驚鴻閉眼感受玉墜深處的悸動,當(dāng)她再次睜眼時,瞳孔泛起幽紫色的紋路,整片天空的靈氣開始瘋狂匯聚,地面的「鎮(zhèn)魔禁紋」逐一亮起,與她體內(nèi)的「混沌靈脈」形成共鳴。幽冥谷內(nèi),沈硯白終于在狼穴深處找到《幽冥淬體訣》殘卷,殘卷上的最后一句寫著:“雙生蓮心,光暗歸一,以身為器,鎮(zhèn)魔滅虛?!?/p>
九幽冥狼發(fā)出悲嚎,龐大身軀轟然倒地,露出身后的傳送陣。沈硯白顧不上查看傷勢,抱著殘卷踏入傳送陣,卻發(fā)現(xiàn)傳送陣的終點竟是青云宗的天璣臺 —— 那里,正是「天光鑒」的封印之地。
青云宗的主峰在魔霧中扭曲成詭異的墨色旋渦,懸浮的宮殿群如同被蛛網(wǎng)黏住的飛蛾,在暗紫色閃電中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姜驚鴻單膝跪地,指尖的鮮血滲入掌心的古樸玉墜,那是今早師父臨終前塞給她的遺物,墜身刻著的「鎮(zhèn)魔」二字此刻正滲出瑩藍微光,與她腕間天生的「逆鱗」咒印遙相呼應(yīng)。
“拿好它,去天璣臺...” 師父的血濺在她道袍上,化作灰蝶般的光點,“你體內(nèi)的血脈... 才是青云宗最后的防線?!?此刻,姜驚鴻望著掌心裂開的紋路,終于明白為何自己天生無法修煉靈氣 —— 她的血脈根本不屬于普通修士,而是上古鎮(zhèn)魔者與冥帝之女的雙生血脈,體內(nèi)同時流淌著「光暗」「人魔」四種力量。
黑袍人狂笑的聲浪掀起漫天落葉,他手中的九幽冥魔幡展開,露出幡面上用姜家旁支生魂祭煉的「滅族魔紋」?!熬蛻{你這個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到的廢物?” 黑霧中伸出無數(shù)骨爪,每根指節(jié)都纏著旁支修士的殘魂,“青云宗的靈氣早就被本座抽干了!”
玉墜突然發(fā)出蜂鳴,姜驚鴻腕間咒印化作「光暗鎖鏈」形態(tài),將她托離地面。她看見自己的倒影在玉墜表面流轉(zhuǎn),竟與宗門禁地壁畫上的「鎮(zhèn)魔使」一模一樣,只不過壁畫上的鎮(zhèn)魔使手持「天光鑒」,而她手中的玉墜,正是天光鑒的第十八塊碎片。
當(dāng)玉墜高舉過頂?shù)膭x那,天際雷云翻涌,一道直徑十丈的光柱穿透魔霧,光柱中隱約可見龍首鳳翼的虛影 —— 那是被封印千年的上古神器「天光鑒」的投影,神器核心處,正嵌著姜驚淵手中的影紋石碎片。
“這不可能!” 黑袍人的魔幡在光芒中冒出青煙,那些用生魂煉制的魔紋竟在凈化之光中慘叫著脫落,“天光鑒明明已經(jīng)碎裂成十八塊...” 他的瞳孔映著姜驚鴻背后浮現(xiàn)的「光暗雙生」虛影,突然想起古籍中關(guān)于「人器共鳴」的記載 —— 當(dāng)雙生蓮心覺醒時,可憑凡軀暫借神器之力,重塑天道法則。
姜驚鴻聽見無數(shù)細碎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那是歷代鎮(zhèn)魔使與冥帝的殘魂在傳遞力量。她的指尖撫過玉墜邊緣的缺口,終于明白這其實是天光鑒與影紋石的「雙生核心」碎片。當(dāng)幽冥引的力量化作「光暗鎖鏈」穿透黑袍人胸膛時,她看見對方眼中倒映著自己此刻的模樣:黑發(fā)無風(fēng)自動,瞳孔中流轉(zhuǎn)著星辰與火焰交織的光芒,背后的虛影左手持蓮臺,右手握影紋石。
“記住了,魔修?!?姜驚鴻的聲音混著雷鳴,鎖鏈上纏繞的不是普通靈氣,而是從她與姜驚淵的雙生血脈中抽取的「本源之力」,“凡人之怒,亦可撼天。” 黑袍人在崩潰前的瞬間,終于看清姜驚鴻道袍下若隱若現(xiàn)的咒印 —— 那是與天光鑒同源的「光暗平衡」紋路,千年來一直以「天生廢脈」的形式潛伏在她與姜驚淵體內(nèi)。
當(dāng)最后一縷魔霧被凈化,青云宗的琉璃瓦重新映出青天。姜驚鴻跪倒在天璣臺上,玉墜碎成齏粉,露出里面藏著的殘卷 ——《鎮(zhèn)魔大典》的第一頁,上面畫著雙生蓮心托起天光鑒的圖案,旁邊批注著:“當(dāng)光暗歸一,混沌重鑄,雙生蓮心將成為新的天道之種?!?/p>
她撫摸著上面「以身為器,鎮(zhèn)魔千年」的字跡,忽然聽見山門下傳來弟子們的歡呼聲。抬眼望去,朝陽正從被魔霧侵蝕的斷壁殘垣后升起,在她掌心烙下一道永不消退的「光暗」光痕。
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黑袍人突然自爆,露出體內(nèi)的「混沌核心」—— 那是用姜驚淵的本源煉制的邪物。掌門面色驟變,全力施展「青帝終章」護盾,可余波依舊震碎了半數(shù)建筑。姜驚鴻在氣浪中昏死過去,墜落瞬間被一道白影接住。
沈硯白滿身血污地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手中殘卷被鮮血浸透,殘卷上的「淬體訣」文字竟融入他的雷光之力,在他背后形成「光暗雷翼」。他望著懷中的姜驚鴻,喉間腥甜翻涌:“我還是...... 來晚了......” 而姜驚鴻眉心的「光暗魚」印記,此刻正與他胸前的「鴻」字刺青產(chǎn)生共鳴,在兩人之間織出一道「雙生契約」光鏈。
遠處,林瑤抱著昏迷的林焰趕來,她的火靈雀已進化為「光暗鳳凰」,口中銜著從幽冥谷帶出的「還魂蓮子」。而在血霧宮深處,真正的姜驚淵正在蘇醒,他的眉心,荊棘疤痕已完全轉(zhuǎn)化為「光暗平衡」印記,手中握著的影紋石碎片,正在與姜驚鴻的「天光碎片」遙相呼應(yīng),等待著雙生蓮心的最終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