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門出去到了沈洲的家拍門。
沈洲穿著白襯衫開了門,聲音含笑:“鹿依,今天怎么過來這么早?”
看到我愣了一下:“是你啊,你不在家伺候老丈人,來這兒干嘛?”
我一拳頭砸過去:“你愿意撿我不要的垃圾就送你,門市必須還我!”
沈洲撫摸著自己腫起來半邊臉:“那是鹿依給我的,憑什么給你?”
“這些年我辛辛苦苦陪著鹿依吃,陪著鹿依睡,陪她全國(guó)各地旅游,總得給我點(diǎn)保障吧?”
“畢竟我也有兒子要養(yǎng)?!?/p>
“顧行簡(jiǎn),你不會(huì)伺候女人,攏不住女人的心,怪我了?”
鹿依一路小跑過來,沈洲立刻捂著臉紅了眼眶,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鹿依立刻擋在沈洲身前,扯著我的衣服:“回家,別在這丟人?!?/p>
沈洲垂下眼:“弟弟來就打我,我身子弱,干不了什么活兒。”
“可畢竟我們是親戚,我們的孩子也是兄弟,鹿依,她這是傷了浩浩和鳴鳴的兄弟情呀!”
“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呢,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讓男人丟那么大的臉?!?/p>
沈洲說完,失望的垂下頭,整個(gè)人在風(fēng)中,單薄的下一秒就能被風(fēng)吹倒。
鹿依臉色陰沉下來。
我那好兒子鹿鳴過來拽我:“爸,快回家吧,爺爺?shù)戎銚Q衣服呢。”
鹿依狠狠抓著我手腕,反手給了我一,低聲警告:“回家去,不然我打折你腿!”
鹿鳴和鹿依把我拖走,沈洲立刻站直身體,斜倚在門框上。
我這回明白了,怪不得我就沒見過鹿依賺的錢。
她一發(fā)工資就說要贍養(yǎng)老人,要應(yīng)酬朋友,要和上司搞好關(guān)系。
原來這錢都花在沈洲身上。
早就聽說姐姐有一天很姐夫大吵一架后,就消失了,下落不明。
都說沈洲的老婆是被沈洲氣跑的。
后來沈洲更是從外面帶了一個(gè)孩子回來,說是自己領(lǐng)養(yǎng)的。
可我一去找沈洲,鹿依就跟我發(fā)脾氣。
被拖進(jìn)家門之前,我拼命掙扎大喊:“這些年,你一分錢都不往家里拿,是把錢都填給沈洲那個(gè)鰥夫了吧?”
看熱鬧的人們絲毫不詫異,反而都露出嘲諷的笑。
原來我是最后一個(gè)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