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霍斯言的第九次結婚后,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
割腕、絕食輪番上演。
霍斯言卻不為所動。
第99次割腕后,霍斯言不耐煩的給我發(fā)來信息:
“你死沒死?沒死的話給我發(fā)幾張割腕的圖片,我做飯做的不合小姑娘的胃口,她和我生氣了,我得裝慘哄哄她?!?/p>
“小姑娘懷孕了,聞不了血腥味,你收拾好房間就搬去郊區(qū)的房子吧?!?/p>
我毫不猶豫的拍了幾張照片。
“拍的挺逼真的,謝了,小姑娘不生氣了我就回家看你?!?/p>
我平靜的從浴缸站起來。
不用了,離婚申請很快就會下來了。
......
平靜的從滿是鮮血的浴缸里走出來。
用毛巾簡單的包扎一下,便到了醫(yī)院。
不顧醫(yī)生的囑托,我執(zhí)意要出院。
卻在婦產科門口看見了霍斯言好聲好氣的哄著生氣的譚雪。
“寶貝兒,我知道錯了,下回一定不放你不喜歡吃的蔥花了好不好?”
譚雪很好哄,霍斯言一拿出割腕的照片,小姑娘就紅著眼眶拿著他的手翻來覆去的看。
霍斯言輕輕吻了吻譚雪的手。
我抬起自己滿是傷痕的手腕。
霍斯言也曾經這樣虔誠的吻過我的手。
可在我不小心碰到譚雪的手之后,我的手上就只剩下了藏獒的咬痕。
霍斯言一抬頭,見就看見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
頗為警惕的護著小姑娘,走到了我的面前。
聲音發(fā)冷,帶著明顯的厭煩:“沈青,你煩不煩?先是割腕,后是跟蹤,你是不是非要給我找不痛快?!?/p>
“對了,剛才小姑娘因為你假裝割腕哭了好久,你快給小雪看看你的假傷口?!?/p>
我不動,霍斯言卻生了氣。
“做戲還怕人拆穿”
上來就要撕扯我的紗布,我疼的一抖,剛包扎好的傷口洇出血來。
譚雪卻跌在地上,哀哀的喊疼。
霍斯言急壞了,連忙喊醫(yī)生。
我轉身就要走,霍斯言卻拉住我。
“沈青,你真惡毒,你竟敢嚇唬小雪,你就是對小姑娘過不去是吧?連胎兒也不放過!”
“給小雪道歉,你不道歉我就離婚?!?/p>
霍斯言得意極了,仿佛已經拿捏住我。
畢竟在以前離婚這兩個字就是巴浦洛夫的哨子。
我就是那條狗。
霍斯言一提離婚,我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尊嚴,脫光衣服在眾人面前說我不該欺負譚雪。
我沒有反抗,反而一個180度鞠躬
“對不起?!?/p>
霍斯言卻反感極了“就會裝,你不僅害了我爺爺,連小雪也不放過?!?/p>
說完,便抱著譚雪離開了。
“沈青,記得趕快搬走,小雪要回家住,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p>
彎下的腰久久直不起來。
看向自己健全的雙腿,第一次感到一些后悔。
要是爺爺沒有救我就好了,我也不會遵循爺爺的遺愿嫁給霍斯言。
霍斯言也不會如此恨我。
眼淚砸落在地面。
似是要將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掉。
站起來后,眼底的淚消失不見。
我在心里默默的道歉。
爺爺,我能做的都做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手機叮咚一聲。
是我和霍斯言第九次離婚協(xié)議冷靜期結束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