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你這畜生還不快點松開口!”
宋言澈吃痛地叫喚了一聲,想要掙脫開。
小狗雖然力氣不大,但咬的緊,宋言澈一把抓起云朵就往地上摔!
“云朵!”
洛云琛睜大眼睛,立刻將摔在地上的小狗抱了起來,整個人止不住顫抖,眼淚斷線般落下。
“我是爸爸啊,睜開眼睛看看爸爸好不好,云朵我現在帶你去醫(yī)院,不會有事的,拜托,一定不要出事……”
宋言澈著看自己通紅的手,拉住洛云琛不讓他離開,咬牙道:
“你的狗把我要咬成這樣就想走?這畜生跟你一個樣子!你信不信我讓人把它宰了燉成肉湯……”
洛云琛紅著眼,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宋言澈捂著臉,不可置信。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你只不過是許今夏養(yǎng)在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洛云琛眼里布滿血絲,恨不得將眼前氣急敗壞的男人千刀萬剮:
“云朵要是出了什么事,哪怕賠上我這一條命,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一個冷冰冰的低沉女聲傳來。
“洛云琛,你不會放過誰?”
宋言澈轉身,看見許今夏黑著臉走來,眼底滿是冰冷的怒意。
他立刻換上一副面孔,假裝可憐地走到她身邊,委屈開口。
“今夏姐,我剛剛見洛哥哥懷里的小狗還挺可愛的,想逗逗它,結果狗咬了我一口,哥哥還扇了我一巴掌,他一定是因為你帶我回來住兩天,所以生氣了?!?/p>
許今夏瞇起眼睛,額頭的青筋暴起,聲音冰冷到極致,仿佛可以將人凍住,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洛云琛,你好大的膽子!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她一把拽住洛云琛,力氣大到好像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我上次才警告你別招惹言澈,你現在膽子肥了,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今夏姐,別這樣,我想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別跟他置氣,我離開就是了。”
許今夏揮揮手,讓人按住洛云琛的肩膀,硬生生逼他跪在宋言澈面前。
“他剛剛用哪只手打的你?”
她的聲音淡淡的,卻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像是生氣到極點反而沒什么情緒。
“左手吧,我不太記得了。”
保鏢接收到許今夏的示意,將洛云琛抱著小狗的左手扯下來。
“掰斷他的尾指?!?/p>
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洛云琛臉色煞白,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
另一只手已經疼到不斷顫抖,但他仍然不敢松開懷里的小狗。
許今夏俯視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
“言澈受過的傷,你也得嘗一嘗才行?!?/p>
她大手一揮,狠狠地扇了洛云琛一巴掌!
“這一下,是告訴你,不要想著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啪!”
“這一下,是告訴你,不要持寵而嬌,我能讓你坐上這個位置,也能讓你下來?!?/p>
洛云琛一連被扇了好幾個巴掌,整個人腦子暈乎乎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耳邊嗡嗡作響,臉上傳來火辣辣地刺痛,嘴角滲出鮮血。
他都已經記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下,許今夏才放過他。
她冷冷地看著快要暈倒的洛云琛,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要說什么?”
洛云琛低下頭扯了扯唇角。
“許總,滿意了嗎?”
許今夏瞇起眼睛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不悅。
但她沒有再跟洛云琛計較,而是摟著宋言澈溫柔地哄道,將他帶回了別墅里。
“疼不疼?下次受了委屈盡管打回去,有我給你撐腰?!?/p>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不見,保鏢才松開洛云琛的胳膊。
他踉蹌了兩步艱難地爬起來,抱著呼吸微弱的云朵往外跑。
狼狽地站在許家門口,他不斷左右觀望等著來往的出租車。
臉上和左手尾指的傷口傳來錐心的刺痛,他已經無暇顧及,眼淚糊滿了臉,不斷裹緊衣服想要給懷里的云朵提供溫暖。
終于有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好不容易將云朵送到寵物醫(yī)院,醫(yī)生卻只看了一眼就搖搖頭。
“來得太晚了,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應該是外傷引起的出血導致心臟驟停,如果早來幾分鐘,或許還有救?!?/p>
洛云琛腦袋里轟隆一聲,跪在地上呆滯地看著手術臺上小狗,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生氣。
他好似什么話都聽不進去了,腦海里一直重復著一句話:
云朵死了。
“節(jié)哀,狗狗的年紀也很大了,算下來,也差不多到離世的年紀了。”
醫(yī)生安慰了他一句,實在不忍看他的樣子,隨后離開。
洛云琛顫抖著手摸了摸云朵的毛發(fā),他已經記不清這只雪納瑞陪了他多少年了。
就算云朵年紀再大,也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他。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雨,洛云琛獨自一人將小狗送到火葬場火化。
曾經兩只手都抓不住的小狗,現在變成拇指那么大的骨灰。
他將骨灰裝進小瓶子里,用繩子圈好掛在脖子上,之后在他買下星星的那家寵物店門口,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他回到許家,發(fā)現許今夏和宋言澈都不在。
“少爺,你怎么弄成這樣?這會你不應該在準備生日會的事情嗎?”
洛云琛聽到保姆的話,一愣。
“你不知道嗎?后天是你的生日,許小姐為你準備了一場生日會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