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李姨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終于小聲道:“太太,您別太勞累,身體要緊?!?/p>
我搖搖頭,笑著說:“沒事,得讓家里整潔點,他工作那么忙?!?/p>
李姨嘆了口氣:“太太,您別怪我多嘴……白小姐這陣子總來送湯,昨天您睡著時又來了?!?/p>
“我手一抖,抹布掉在了地上。
心猛地縮緊,像被人攥住了。
“她、她來幾次了?”
“好幾次了,有時賀先生還讓她進書房坐坐……”李姨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我努力保持微笑:“哦,白小姐是他助理嘛,工作上的事?!?/p>
李姨欲言又止:“可她有時候來得很晚,那天您睡著了,我看見她直接進了書房,待了很久……”
心跳漏了一拍,我強裝鎮(zhèn)定:“她可能是送文件吧?!?/p>
“文件需要穿那么漂亮嗎?”
李姨小聲嘀咕,聲音像蚊子一樣,卻嗡嗡地鉆進了我的腦子里。
“不可能,不會的!”
我強迫自己相信那是誤會,是李姨看錯了。
那天晚上,我翻出賀斯年和白欣語的合照,他眼中的笑意比對著我時還要明亮幾分。
胃痛再次襲來,比以往更加劇烈,我蜷縮在床上,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
凌晨時分,我聽見賀斯年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取了換洗衣物又匆匆離開。
他甚至不愿意和我同床共枕了。
我獨自抱著女兒,感受著她溫?zé)岬男∩眢w,思緒萬千。
曾經(jīng)他說會一輩子寵我,如今卻連多看我一眼都嫌累。
我輕輕親吻女兒的小臉,低聲道:“沒關(guān)系,媽媽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p>
那一刻,我心中的不安和懷疑終于凝結(jié)成一個清晰的念頭。
這個家,恐怕已經(jīng)容不下我了。
2
胃痛如刀絞,我蜷縮在床上呼吸困難。
十分鐘前發(fā)給賀斯年的消息依然顯示未讀。
嬰兒床里的女兒安睡,我咬牙起身換了衣服。
生產(chǎn)后的第一次獨自出門,腹部切口隱隱作痛。
李姨擔(dān)憂地看著我:“太太,要不我陪您去?”
“不用,看護好小姐就行?!蔽颐銖姅D出微笑。
醫(yī)院掛號處人滿為患,我撐著柱子等待叫號。
胃痛讓我冷汗直冒,護士終于叫到我的名字,轉(zhuǎn)身時一陣暈眩襲來,我強撐著扶墻走向輸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