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婳聽到賈雨貞那猶如厲鬼哭嚎般慘叫的聲音,松開了手,滿臉擔憂地問道:“舅媽,您這是怎么啦?”
賈雨貞又跌坐到地上,緊緊捂著自己的手,滿臉疼痛。
“榮婳,你在搞什么?你把我的手指掰斷了!”
“舅媽,只是太擔心你了,所以才有些激動,你沒事兒吧?”榮婳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過去,想要攙扶賈雨貞。
榮婳嘴上說的話滿是關(guān)切,可眼神中卻透著絲絲冷意。
上一世,賈雨貞把她賣給香島大哥。那時的她,始終不愿相信她會那么做,覺得就是他搶了她,想盡辦法想要逃離。
那香島大哥起初還哄她幾次,可沒過多久便厭煩了。
就把那些背叛或得罪他的人,帶到她跟前。一邊懲罰那些人,一邊詳細描述怎樣做才能讓對方痛不欲生。
就這樣,她被折磨了整整一年,被嚇得再也不敢萌生離開的念頭。
她變成孤魂野鬼時,就想著要把香島大哥那些殘忍手段,原封不動地用在賈雨貞母女身上。
只可惜,即便滿心憤怒,她卻連觸碰她們身體的機會都沒有,一切皆是徒勞。
如今,她終于可以了,聽著她的慘叫聲,她覺得聲音都是舒爽的。
可惜啊,她的力氣太小了,不然就像香島大哥那樣,一下子就能把人的手指掰斷。
她好想現(xiàn)在一根根的將她的手指掰斷,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
可惜了,現(xiàn)在榮家經(jīng)不起是非,她也不想坐牢。
這般想著,榮婳滿是遺憾,扶起賈雨貞胳膊的力道卻不自覺加重,心中暗自思忖,要是自己力氣再大些該多好,一下子掰斷這胳膊,那清脆的斷骨聲,想來必定十分悅耳動聽!
她剛想到這兒,竟真真切切聽到了一聲“咔嚓”。
榮婳瞬間愣住了!
賈雨貞覺得榮婳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說的話和自己剛才掐著她說的一模一樣。
可想到榮婳還有用,本來想忍一忍,結(jié)果胳膊上又傳來巨痛。
她忍不住慘叫一聲,猛地一把推開她,怒喝道:“榮婳,你干了什么!你又把我的胳膊弄斷了!”
榮婳退后兩步,也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她心里清楚,就自己這點力氣,兩根指頭粗的柴火都不見得能掰斷,賈雨貞的胳膊可比那柴火粗壯結(jié)實多了呀!
“舅媽,剛剛您又跌倒的時候,是不是碰到胳膊了呀?所以我才一摸,它就斷了?”
賈雨貞清楚地感覺到,剛才榮婳是想用力把她扶起來,結(jié)果自己的胳膊就聽到“咔嚓”一聲,斷了,疼得她幾乎要昏死過去。
此刻,賈雨貞對榮婳厭惡到了極點,真想抽她幾個耳光,可她現(xiàn)在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強忍著疼痛,帶著哭腔,聲嘶力竭地吼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送我去醫(yī)院!”
榮婳去扶她,可賈雨貞一想到這兩次榮婳碰自己,自己都莫名其妙受傷,便大聲吼道:“別碰我!趕緊去開車!”
這點疼痛,與她曾經(jīng)所遭受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若不是想到舅舅留在國內(nèi)的寶藏,只有她知道藏在哪里,榮婳真想不管她,點頭說道:“好的,舅媽,您稍等,我這就去?!笨墒悄_步卻慢的能夠踩死螞蟻。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瞧見夏念,不,此刻她還不姓夏,而是叫榮念,正匆匆朝這邊走來。
“媽,您怎么了?”
“念念,快扶媽媽去醫(yī)院,媽媽胳膊斷了,疼死了!”
榮念一聽,眉頭緊皺,瞥了榮婳一眼,趕忙走過去扶起賈雨貞,母女倆就這樣匆匆離開了。
賈雨貞和榮念顯然都不歡迎她,所以榮婳很自覺地沒有跟上去。她關(guān)上房門,滿心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
難道她力氣變大了?
想到這兒,榮婳環(huán)顧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書桌上。
書桌上有一根鉛筆,她拿起來,雙手輕輕一掰,幾乎沒怎么用力,鉛筆就斷成了兩截。
看著這斷成兩截的鉛筆,榮婳滿心驚喜!
她不僅重生了,而且真的力氣變大了。
難道這是重生的福利?!
如此一來,她就不再是那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弱女子了,不僅可以保護自己,還能不動聲色地扮豬吃老虎!
只是可惜呀,雖說如今國內(nèi)局勢不算安穩(wěn),但還沒到可以隨意舞刀弄槍、殺人泄憤的地步。
不然的話,她定要把以前香島大哥讓她見識過的那些殘忍手段,全都用在賈雨貞母女身上,當然,還有那個政界老頭的手段,她也不會放過。
不過當下最重要的,還是開啟空間。
榮婳趕忙從自己的保險箱里拿出一個帝王綠手鐲,這個手鐲可是奶奶留給她的嫁妝。離開國內(nèi)的前一天,榮念幫她整理物品,可等離開的時候,手鐲就不見了。
當時她一門心思只想著逃離這個地方,再加上爺爺給她的寶物眾多,所以一個玉鐲她壓根沒放在心上。
直到她變成了鬼跟在她們身邊,才知道榮念拿走了那個手鐲,而且無意間開啟了一個空間。爺爺給她的財物以及舅舅在國內(nèi)的財產(chǎn),全都被榮念收進了這個空間里。
榮婳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用紅藥水消了毒,然后劃開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手鐲上。剎那間,手鐲散發(fā)出一道耀眼的亮光,緊接著,她便進入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眼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白色湖泊,湖水在微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腳下是濕潤的黑泥土,踩上去軟軟的。
湖泊的右側(cè),生長著一片紫色的竹林,竹林隨風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竹林不遠處,有一座竹屋,靜靜地立在那里。
她沒有徑直走向竹林,而是被眼前一塊石碑吸引住了目光。
只見石碑上刻著四個大字:垂釣靈泉。
在這四個大字的旁邊,還有四個很小的字:愿者上鉤。
而靈泉旁邊靠著一根紫竹竿,紫竹竿上系著一根繩子,繩子末端是一個魚鉤,竟然是直直的魚鉤。
榮婳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姜太公用過的魚竿?
榮婳瞬間來了興致,她拿起魚竿,將魚鉤輕輕扔到湖泊里,然后把魚竿放在河邊,抬腳朝著竹屋走去。
這才發(fā)現(xiàn),竹屋旁邊的土地同剛才的不同,是土黃色,堅硬無比,就是平常的土路。
土路看起來有五六千平,黑土地有五百平左右,看來黑土地是用來種地的。
她雖然不會種地,不過回頭要把種子準備上。
進了竹屋,發(fā)現(xiàn)里面收拾得十分人性化,屋內(nèi)擺放著一張竹床,一張竹桌和四張竹凳,還有一個竹子做成的衣柜。
她打開衣柜,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整個屋子沒有絲毫有人使用過的痕跡。
榮婳沒能在竹屋里找到什么線索,便又去了紫竹林。
進入紫竹林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片竹林面積很大,地勢也在不斷升高,甚至有淡淡的霧氣升騰起來,仿佛自己真的置身于深山老林之中。
然而,除了滿眼的竹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榮婳惦記著空間外面的事情,便轉(zhuǎn)身走出了竹林。
她走到河邊看了看,發(fā)現(xiàn)魚浮直直地飄在水面上,沒有絲毫動靜。
既然是“愿者上鉤”,她覺得也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干等著。
她記得榮念每次進空間都要念一聲“進”,所以出去的時候,她試著念了一聲“出”。再睜開眼時,還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手中的鐲子,榮婳開心地將它戴到手上。下一瞬,手鐲就像烙印一般,牢牢地貼在手腕上,慢慢的消失。
但再仔細看,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和鐲子大小一樣的綠痕。
榮婳手指還有些疼,但她顧不上,放下水果刀去找房間的保險箱,心中默念了一個“收”字。下一瞬,保險箱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而當她再次看向玉鐲時,發(fā)現(xiàn)不用進入玉鐲空間,僅憑意識就能感覺到里面多了一個保險箱。
榮婳心中滿是歡喜,正準備把房間里值錢的東西都收進空間,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