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沖進屋就罵,她心直口快,為自家小姐感到委屈。
“他們這是去看文哥?要我看,是直接去床上看了吧?”
沈妙儀倒是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她對陸承恩只有無盡的恨意。
“證人都死了,自然不怕了。”
看向驚奇詢問道。
“人安頓好了嗎?”
驚奇立刻回道。
“小姐放心,人已經(jīng)安頓在城南莊子了?!?/p>
沈妙儀點了點頭。
料到有人會殺人滅口,所以,她提前讓驚奇把人送走了。
又從牢里買了一男一女兩個死囚蒙蔽對方。
沈妙儀又轉身拿了銀票出來,對驚奇吩咐道。
“這里是三千五百兩,五百兩是給你跟手底下兄弟的,再去幫我辦件事。”
她在驚奇耳邊吩咐了幾句。
趙云娘不是想讓天師傳出她不祥,好借機除掉她嗎?
那就看看,到底誰不祥。
攝政王府。
楚危疑收到驚奇?zhèn)鬟f的消息,吩咐道。
“賞驚奇五百兩銀子,讓他再接再厲?!?/p>
劍書好奇,詢問道。
“王爺,驚奇立功了?”
劍書湊上前,剛好看到了驚奇?zhèn)鬟f的小紙條。
最后一句寫著。
“沈小姐跟陸承恩分房睡!”
簡單明了。
他恍然大悟。
但很快,他又一臉擔憂。
“王爺,您當真想搶奪人妻?”
楚危疑睨了他一眼。
“陸承恩跟嫂子偷情,還想霸占她的財產(chǎn)跟嫁妝,本王只是幫她而已?!?/p>
劍書大驚。
“放著沈小姐不要,他竟然還偷情?還想謀奪人家財產(chǎn),他良心被狗吃了嗎?”
對于劍書大罵陸承恩,楚危疑聽著順耳。
“你也賞五百兩。”
劍書心里美滋滋,擔心自家王爺反悔,趕緊去領銀子。
楚危疑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意。
“倒是比小時候聰明了?!?/p>
翌日一早。
趙云娘伺候陸承恩吃完早飯離開后,吩咐貼身侍女春華。
“讓外院管事的跟內(nèi)院嬤嬤進來?!?/p>
平時雖然也是她管家理事,聽各處的婆子回話,吩咐各處差事,發(fā)放對牌。
但不是這個時辰。
要讓那些人在院子內(nèi)等著,等她忙完才能進屋聽吩咐。
只是,今天不一樣。
是沈妙儀回來的第一天。
她定要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是這鎮(zhèn)國公府的當家女主人。
春華興致勃勃出去叫人,慌張著跑了回來。
“大夫人,不好了,外院管事的跟內(nèi)院嬤嬤都去了風華閣。”
什么?
趙云娘那張較好的面容逐漸扭曲。
“沈妙儀這個小賤人,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走,我們?nèi)ワL華閣?!?/p>
她猛地站起身,帶著春華直接就沖了出去。
風華閣,院內(nèi)。
半夏麻利的將有身契在手的外院管事跟嬤嬤從眾人中分離出。
有人欣喜若狂,有人不屑一顧。
就在這時,趙云娘帶著春華沖了進來。
“弟妹,母親說了,你才剛剛回來,得好好修養(yǎng),管家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p>
趙云娘在乎的,無非就是管家權。
只有如此,她才能稍微安心,才能確定她在陸家有價值。
見沈妙儀不說話,趙云娘有些焦急了。
咬了咬牙,搬出殺手锏。
“國公爺也是這個意思?!?/p>
沈妙儀想起前世,想要拿回管家權卻沒有人站她這邊。
她大吵大叫,結果被人指指點點,說她瘋了。
而趙云娘,則淡定自若,一邊喝茶一邊淡淡的望著她發(fā)瘋,嘴角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沈妙儀端坐在上方,輕抿一口茶水,一如前世。
她冷靜,趙云娘卻發(fā)瘋了。
“全都跟我走,違抗命令者,國公府絕不輕饒?!?/p>
趙云娘似挑釁般看向沈妙儀,說完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