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大戰(zhàn)后,我乞求父神讓所有隕落的神獲得新生。散盡所有神力只為讓玄夜順利重生。
我死后的執(zhí)念陪伴他整整三年,卻看到他每晚陪著他的白月光。他在試探的邊緣瘋狂作死,
想要看到我嫉妒發(fā)狂的樣子。當魔族再次攻上神界。他在墓碑上看到了我的名字。
1.護院推開大門?!安缓昧?,快來人,允漓大人受傷了?!睅酌S從將我抬到寢殿,
連忙去喚帝君。帝君玄夜,我的丈夫。聽到有人呼喚他?!盎呕艔垙堊鍪裁??
”隨從拘禮:“帝君,是允漓大人受傷了?!薄霸世焓軅??我不過讓她去打個小嘍啰,
還會負傷回來,廢物!”“走,我倒要去看看?!毙股袂樽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匆匆來到寢殿。見我身上沒有血跡,更是對隨從一陣白眼??次疫€躺在床上。眉頭微蹙。
拍拍我的肩?!捌饋砹耍砩弦坏窝紱]有,還裝什么?你再不睜開眼睛,
本帝君可就要走了?!卑肷?,我都紋絲未動。他脾氣上來,
轉(zhuǎn)而拍打我的臉:“你身為一個戰(zhàn)神,受這么點的小傷不至于昏迷吧?
”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逗他玩,故意裝柔弱博取他的同情,能多陪伴我一會。
可惜他沒有等來想要的結(jié)果。月神靈溪一席清冷素衣從門外進來。眉間帶著幾分疏離,
一頻一動惹人憐愛,溫柔道:“帝君,要不找來藥神看看,
允漓姐姐不是那種喜歡耍小性子的人!”玄夜冷笑:“這樣的把戲她都玩過多少遍了,
這點小傷能要了她的命不成?誰都不許請藥神來為她治療!看她能裝到什么時候?
”昨日我奉命去巡邏神界邊境,發(fā)現(xiàn)一群魔界的小嘍啰行為怪異。卻不料對方聲東擊西,
偷襲了我。玄夜沒有讓藥神來瞧我,他自然不知道我為何昏迷不醒,如果我不在了,
成全他和月神廝守。也是神界的一樁美談??伤麄儾恢赖氖?,我已死過一次,
沒有辦法再死一遍。我讓所有知情人都保密,玄夜也至今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他們也不明白為何魔界頻頻騷擾神界,卻一直無法徹底被擊潰?,F(xiàn)在躺在床上的,
并不是我的肉身。而是一片神識,一份執(zhí)念,如薄紙一般脆弱,隨時煙消云散。
至于我本人早已在那次神魔大戰(zhàn)中喪命。那日,我手中握劍,佇立身體屹立不倒,鮮血流淌,
劍身被浸染成紅色。即便在生命最后一刻,依舊挺在神界邊境。阻擋魔界進攻。無聲捍衛(wèi)。
2.身體像是被麻痹了一樣動彈不得,過了好久終于緩過來。我強撐著身體靠在床邊。
臉色蒼白,甚至連手都有些若隱若現(xiàn)。連忙背過手去,不讓人發(fā)現(xiàn)。靈溪悄然靠近:“姐姐,
你臉色好差啊,玄夜,我們還是別打擾姐姐休息吧?!毙共灰詾槿唬骸八窳ι畈豢蓽y,
哪有那么容易受傷?”月神年齡尚淺,一口一個姐姐的喊我,語氣沒有一點敬畏。
玄夜何嘗聽不出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只是他現(xiàn)在并不在意這些,他恨不得我徹底不在才好,
這樣就沒有人打擾他們。眾神重生后,他理所當然的愛上了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白月光。
靈溪坐在我的床邊,貼心的詢問:“姐姐好生休息,待你好些了我們再來看你。
”玄夜有些嫌棄的望著我,離我恨不得遠遠的?!凹热粺o事,
下次不要再玩這么幼稚的游戲了,打擾我們賞月?!蔽姨а劭吹酱巴庠鹤由峡盏拿髟?,
月光灑落在墻角的白色繡球花上。場景和當年何其相似。重生后,他的心里只有靈溪。
但是我不知道何時他喜歡上了賞月,原來只要跟月神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比我重要。
千年夫妻一場,現(xiàn)在看來簡直就是一場笑話。玄夜:“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
可惜靈溪都還沒來的及看到月亮,就被你破壞了氣氛,你跟她道個歉此事就算了。
”我內(nèi)心呵呵一笑。先是被人暗算。你們不過是在賞月,受傷的是我誒,還要給她道歉?
心中微涼。剛想開口,傷口撕扯,腰間洞穿了一個針眼大的小孔。見我發(fā)呆不做聲。
玄夜有些不滿。“你說你非要在我們賞月的時候搞一出要死要活的。”“允漓,
你不會是在吃醋我跟錦靈溪走的近吧?今日花朝節(jié)的氣氛都被你給破壞了!
”靈溪拉著他的手:“走吧?!蔽铱粗闺x開的身影。
回想起了當初是他親自建造的這座院子,說要同我一起賞花吃酒。如今物是人非,
現(xiàn)在他對我的好都給了別的女人。就是為了能讓我生氣,看到發(fā)狂嫉妒的模樣。
可惜的是我沒有多少時日。他注定不會看到想要的結(jié)果。每一個神明死亡的時候,
身上的神識就會散落天地間。偶爾會有神識變成一道微弱的光芒,叫做執(zhí)念。
出現(xiàn)在最愛的人身邊。停留的時間或許幾天,大部分片刻就會消亡。我的神識也不例外,
它變成一道最深的執(zhí)念,留在了玄夜的身邊。代替本尊愛著他。永遠不會對玄夜生氣,
保留活著時,對他最深的執(zhí)念。為什么,他還是不滿意?3.我記得在神魔大戰(zhàn)中,
我浴血奮戰(zhàn),斬殺所有的敵人。當敵人所有的劍刺向我的那一刻。我最想要見到的人是玄夜。
多么希望能夠最后在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也好。我被魔兵用長槍刺穿身體。右手緊握著劍。
站立在神界的大門。巍峨的像一座山。我的神識漂浮在空中。來到了玄夜身邊。
結(jié)果卻看到他和靈溪激吻的畫面。玄夜并沒有避讓,熱情的回應(yīng)。場面刺痛我的心。
眼前的人像極了熱戀的情侶。好像我才是那個多余的人。我轉(zhuǎn)身離開,不再去看他們。
我和玄夜認識的時間并不比靈溪晚,他曾經(jīng)為了追求我。我說最愛白色的繡球,
可整個神界都只有紫色和藍色的繡球。他竟不惜花了足足三百年,
親自培養(yǎng)了一片純潔的白色繡球花海帶我去看。我還記得那天他很興奮帶我去看。
我整個人都被震驚了。慢慢相處下我真的愛上了他。魔族大戰(zhàn),神明消亡。
我求父神讓所有的神都重新來過。當我問父神所有的神是否都會重生。他告訴我,不一定。
我的神識代表了我的執(zhí)念。我深愛著玄夜。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就為了確保百分之百他能活著?!凹热绱耍蔷桶盐抑厣臋C會讓給他吧!
”“有什么方法可以讓我的神識多存在一些?”“自古以來,
從來沒有神識像正常人一樣要活的這么久,你要是強行留在他的身邊,很有可能灰飛煙滅,
永世不復存在,這樣真的不會后悔么?”我說,不后悔。我問藥神要來很多仙草,每日服用,
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可我的時間是有限的。整整三年,玄夜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
后來他好像徹底愛上了另一個女孩。我和他之間好像隔著千山萬水,不復從前。第二天。
院子里傳來兩人的嬉笑聲音。靈溪:“這是什么花?。俊毙梗骸斑@是白色的繡球,
我培育出來的?!标柟鉃⒃谡鹤永铩l`溪身著輕紗長裙,裙擺如同流云飄逸,
在院中舞步搖曳生姿。任何花朵精靈比不上她萬分之一。美的讓人窒息。舞畢。
靈溪來到這些花邊上,對玄夜說道:“我還是覺的白色繡球有些單調(diào),
不如我們鏟掉換上其他更加好看的花?”玄夜點點頭:“你喜歡隨便種什么都行!
”看著我從里屋走出來,便喊我:“允漓,你去拿幾個小鏟子把這些白繡球鏟掉,
順便帶上一壺茶和點心來!”靈溪:“我知道姐姐做的點心最好吃了,
讓你去準備不會怪罪我吧?”我搖搖頭:“怎么會?我這就去準備。
”靈溪:“沒想到姐姐以前殺伐果決,眾神重生才短短數(shù)年,姐姐變化居然這么大?
”玄夜微微瞇著眼睛,他對我的性格最清楚不過:“我看啊,她就是在你面前才會這么大度!
也不知道裝給誰看!”4.以前,我每次看到靈溪就會找她麻煩,仗著自己有父神,
玄夜總是幫著弱小的靈溪說話。算了,今日不同往日。玄夜看著我遲遲未動。
“怎么還要我請你,?快去準備?。 蔽野巡椟c放在桌子上。又拿來了幾把小鏟子遞給靈溪。
靈溪疑惑,透露著無辜的小眼神:“姐姐,我今天穿的是新衣服,
你不會還讓我自己鏟除這些花吧?姐姐是戰(zhàn)神,耕耘勞作肯定比靈溪更加擅長,
我的手太過嬌嫩碰不得這些的。
”他們就這樣看著我拿著小鏟子鏟掉玄夜當年親自為我培育的白色繡球花。
靈溪在我身邊裝模作樣的指點一二?!斑@里還有這里,都要鏟的干干凈凈才好。
姐姐好厲害??!”結(jié)果我一鏟子用力太大,新鮮濕潤的還帶著蚯蚓的泥土,
直接鏟到了靈溪的新裙子上。她大聲尖叫,拎著裙擺,腳下亂跺:“啊?。。∠x子?。?/p>
快趕走!”玄夜立馬過來拿走了蚯蚓,安慰靈溪:“沒事了,蟲子沒有了,你沒事吧?
”靈溪委屈的哭起來:“我的新裙子,玄夜。
”玄夜給我一個眼神:“讓你鏟點土都能鏟到人家裙子上,你還有做什么事?”我站起身,
衣服上也沾染不少泥土,臉上都有些臟臟的:“我也沒想到她靠我這么近??!
”玄夜:“....”靈溪哭成淚人:“姐姐,我就來看看你如何鏟土,
你也不至于要弄臟我的新裙子吧?玄夜,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边@明明就是我的院子,
玄夜親手為我培育的白色繡球?,F(xiàn)在卻要為了別人,將我最喜歡的花鏟掉。多么可笑又荒唐。
算了,懶的跟他們解釋。剛想要離開這里。我起身又撕扯到了傷口。用手捂住腰。
有些站不穩(wěn)。玄夜叫住了我:“你昨天真的受傷了?”我搖搖頭。以前我是戰(zhàn)神,
每次都會穿紅色的里衣。就算是受傷了,外人也看不出來。此刻也依舊保持以前的習慣。
玄夜走過來看著我,想要檢查一番??上?,這副軀體即使受傷想要流血恐怕都做不到。
他雖然疑惑,卻并未檢查出我有什么毛病來。很快便明白過來。我是在裝模作樣,
想要惹他注意。玄夜:“你都沒受傷,怎么還站不穩(wěn)?允漓,就算要裝裝樣子,
也得流點血才像樣吧?”我內(nèi)心暗罵:傻逼。不再理他們,回到房間。扯開衣服,
看到傷口的小孔像是個遮光的琉璃罩子都破了一個小口子——里頭的光滲透出來。
剛想要用仙草修復傷口。玄夜推開房門。他已經(jīng)足足三年沒有來這個房間。我連忙合上衣服。
玄夜:“剛才我讓靈溪鏟掉你最喜歡的白繡球,是不是很生氣?”我撇過頭去:“沒有!
”玄夜的態(tài)度有些怒氣:“允漓,你還不承認?三年來,
你就這樣漠然的看著我跟別人女人在一起,你一點都不吃醋么?
”他抓住我的肩膀質(zhì)問:“回答我!”以前我看到他跟別人女人多閑聊幾句,就會發(fā)脾氣,
他一直不喜歡我這樣?,F(xiàn)在我拱手把他讓給其他人,他還是不滿意。有時候真懷疑,
這男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大?。克降紫M以趺醋霾艥M意?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玄夜。
他問道:“你到底還愛不愛我?”“我能感覺的出來,你很愛我。對不對?
”可惜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他。玄夜湊近,像以前一樣抱著我,
他說聽見我的心跳就會覺的很安定??伤廊说男厍辉趺磿^續(xù)跳動?“沒有心跳?
”玄夜疑惑的看著我,在思考些什么。以為聽錯了,沒有太在意這些。
“今晚我留宿在你這吧?”他開始解開我的衣衫。三年來第一次這么靠近我。
5玄夜低頭吻了我的嘴唇。他似乎有些奇怪。為什么我的嘴唇如此冰涼?
從他的眼神看到了疑惑?!澳闶遣皇呛芾浒??怎么不多穿一點?”我心里白了他一眼,
你想讓一個死人有多熱?門外,靈溪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玄夜,你在哪?
”“剛才有魔界的人入侵,我不小心被暗算了?!毙沽ⅠR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