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zhuǎn)眼過去幾天。
九龍城區(qū)周邊的小社團幾乎每天都在惶恐中度過,龍頭和高級干部們一個個頂著黑眼圈,整日提心吊膽,整個組織上下人心浮動,毫無安全感可言。
依照過往的規(guī)矩,新上任的堂主總得借著勢頭,教訓(xùn)一下周邊的小幫派以彰顯威嚴(yán)。
可是,事情的發(fā)展卻有些出乎意料。
經(jīng)過一段日夜煎熬的等待,那些擔(dān)憂中的沖突并未出現(xiàn)。
沒過多久,他們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為嚴(yán)峻的問題——夜場突然失去了人氣!
眼看著每天前來消費的客人逐漸減少,就連陪酒小姐們都開始沒了生意。
然而洪天龍經(jīng)營的酒吧卻依然門庭若市。
傳言他那邊出售的是貨真價實的酒品后,不少原本觀望的人紛紛慕名而來。
VIP預(yù)存卡的銷售量更是急劇攀升!
更令人咋舌的是,不少人來這里辦卡后,僅僅坐一會兒就買幾瓶黑諾皮干紅離開。
“你知道嗎?你的酒吧簡直快變成專門賣酒的店鋪了?!?/p>
王鳳儀一邊拿著報表一邊忍俊不禁地說道:“不過這樣也挺好,顧客買了紅酒,我們同樣賺到錢,還能空出座位接待更多客人,順便降低了人工成本?!?/p>
洪天龍聽后微微點頭,“黃金的事準(zhǔn)備得怎樣了?”
“都已經(jīng)備好了,在保險柜里?!?/p>
王鳳儀趕緊回答,接著忍不住好奇追問,“你干嘛要買那么多黃金???”
“打仗在即,當(dāng)然得儲備黃金啦!”
洪天龍輕描淡寫地搪塞了一句,隨后返回辦公室,把保險柜里的黃金換成梟雄點數(shù)。
等到保險柜幾乎清空時,終于湊足了一萬梟雄點。
完成老虎機 生產(chǎn)線的兌換后,洪天龍馬上叫來了吉米仔。
“天龍哥。”
吉米仔一進辦公室就趕忙彎腰問候。
“最近幾天感覺怎么樣,累嗎?”
洪天龍帶著溫和的笑容問道。
“雖然有點累,但開心得像上了天一樣!”
吉米仔滿臉笑容地說,氣色看起來格外好。
這段時間,無論是王鳳儀還是他和東莞仔,都忙得不可開交。
東莞仔專注于生產(chǎn)事務(wù),吉米仔則負(fù)責(zé)收賬工作,而鋪貨與報賬的任務(wù)則交由王鳳儀處理。
幾乎每天,吉米仔都要忙到深夜。
盡管疲憊,但看到那一箱箱的港幣,吉米仔和東莞仔都笑得合不攏嘴。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賺錢手段,對洪天龍的敬佩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吉米,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的工作暫時交給靈狐負(fù)責(zé)吧?!?/p>
洪天龍稍作思忖后說道。
“?。。俊?/p>
吉米仔一聽,頓時愣在了那里。
緊接著,帶著幾分忐忑開口:“天龍哥,我是不是哪里搞砸了?”
他心里琢磨著,是不是自己出了岔子,洪天龍才把他從原來的位置上挪開。
“不是你做錯了什么,而是有份更賺錢、更適合你的生意?!?/p>
洪天龍看著吉米仔那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哭笑不得地?fù)u了搖頭。
“還有別的生意?比紅酒更賺?還更適合我?”
吉米仔聽罷,當(dāng)場愣住。
在他眼中,紅酒生意已經(jīng)是頂峰!
整個港島范圍內(nèi),除了那些毒梟,哪個社團大佬能將生意做到這種程度?
但現(xiàn)在,洪天龍居然說還有更賺錢的?
“天龍哥,不知道是什么項目。”
吉米仔硬生生壓下內(nèi)心的震撼,小心翼翼地詢問。
“算是一種休閑產(chǎn)業(yè)吧?!?/p>
洪天龍略作思考后答道,“今天下午你先去注冊一家公司,繼續(xù)掛在洪氏集團名下?!?/p>
“沒問題,天龍哥。”
吉米仔聞言暫時收起好奇,“新公司叫什么名字?”
“洪發(fā)娛樂!”
吉米仔走后。
洪天龍盯著墻上的港島地圖陷入沉思。
下一步,是時候制造聲勢了。
競選和聯(lián)勝龍頭的聲勢!
實際上。
擴張紅酒生意并推出洪發(fā)娛樂,也有部分原因是為競選社團話事人鋪路。
當(dāng)上龍頭,對生意拓展大有裨益。
龍頭有錢有資源,社團里誰都想巴結(jié),誰敢輕易反對?
做生意與爭龍頭,并不矛盾,反而互相助力。
按原本發(fā)展,大D財力人脈兼?zhèn)?,已?jīng)籠絡(luò)了大部分叔父輩。
只因肥鄧想玩平衡,最終功敗垂成。
在洪天龍看來,大D失敗的根本原因還是錢不夠多,人不夠多。
他雖然是和聯(lián)勝最威風(fēng)的堂主,但肥鄧才是真正的掌權(quán)者。
也正因此,在肥鄧面前一向囂張的大D,最多也只是敢嘟囔幾句。
而且洪天龍深知大D為人。
大D的兇狠很多時候都是裝出來的。
一旦遇到阻力,該慫的時候還是會慫。
可洪天龍不一樣。
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洪天龍不會參與這次龍頭之爭,但他偏偏要參選。
到時候再搞定那些叔父輩。
要是肥鄧還想玩平衡?
洪天龍壓根沒意見派CF小隊行動,直接讓對方跟大浦黑會合。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讓陳國忠去警署那邊走動一下。
每次社團鬧事,警署的人總要插手,實在煩人。
中午時分,陳國忠接到洪天龍電話后,趕到辦公室。
洪天龍花了不少錢,總算把特效靶向藥弄到手。
服藥后,陳國忠的身體狀況確實改善不少。
“最近九龍城區(qū)的情況咋樣?”
洪天龍開口問。
“好得很,太好了!”
陳國忠精神抖擻,“天龍哥你當(dāng)上九龍城區(qū)的話事人后,這邊治安明顯好多了?!?/p>
說到這里,陳國忠不禁感慨:“以前酒吧生意紅火,我還擔(dān)心有人搗亂。可這么久過去了,警署居然沒收到任何相關(guān)投訴。”
“現(xiàn)在,你還懷疑我之前說的話嗎?”
洪天龍饒有興致地笑問。
“信!”
陳國忠立刻點頭。
九龍城區(qū)靠近九龍城寨,過去城寨里的爛仔經(jīng)常出來惹麻煩,治安糟糕。
但最近,和以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僅如此,人流暴增,生意興隆,連商販都營業(yè)到深夜。
不僅賺得更多,還不用擔(dān)心安全問題,更別提毒品案件。
至于那些小社團?
不是夾著尾巴過日子,就是為夜場客源減少而發(fā)愁,哪還有心思折騰?
來見洪天龍前,上司還在會上表揚他,讓他好好干。
下午甚至還安排了一場專訪。照這勢頭,升職指日可待。
這一切正是陳國忠最想要、最渴望的。甚至可以說,在他心里,這比能救命的靶向藥還重要!
想到這里,陳國忠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對著洪天龍微微鞠躬。
“天龍哥,謝謝您!”
盡管他年紀(jì)比洪天龍大許多,但既然成了洪家人,這聲“天龍哥”叫得真心實意,眼神中滿是感激。
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無論是救命藥還是警署的榮耀,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
要是沒有洪天龍,別說這些,他自己可能還沒等到腦瘤惡化,就被王寶干掉。
就在這時,吉米從港島公司注冊處回到酒吧。
“操,累死我了?!?/p>
“天龍哥,洪發(fā)娛樂公司已經(jīng)完成注冊了?!?/p>
洪天龍輕輕一點頭,讓吉米先找個位置坐下,“之后從紅酒賬目里抽點資金,作為啟動時的備用金吧?!?/p>
“好咧,天龍哥,我馬上就去辦?!?/p>
東莞仔趕忙應(yīng)聲。
這時,陳國忠心里卻升起了幾分疑惑。
“洪發(fā)娛樂公司?具體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能不能搭把手?”
他隨即追問起來。
既然是洪天龍兌現(xiàn)了承諾,他自然也想盡全力為家族出一份力,以此報答對方的情義。
“其實呢,主要就是一種游戲機?!?/p>
洪天龍當(dāng)下就把那臺老東西的工作原理,詳細(xì)講給了陳國忠聽。
聽完之后,陳國忠立馬明白過來。
可很快,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要是我沒猜錯,這玩意兒八成帶點‘那個’性質(zhì)吧?”
“沒錯?!?/p>
洪天龍直截了當(dāng)?shù)攸c頭。
“問題就來了……”
“港島可不是開放的地方,沒有賭牌這回事?!?/p>
“如果要在港島搞這種游戲廳,肯定會引起經(jīng)濟犯罪調(diào)查科的盯梢?!?/p>
“警署里頭,這群人最不缺的就是錢,想要用鈔票擺平他們可不容易。”
“就算真把他們收買了,也只能偷偷摸摸玩玩小動作,想做大根本沒門兒。”
陳國忠一邊揉著下巴,一邊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盤托出。
但,聽完這些話,洪天龍只是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那如果換在城寨呢?”
“那是‘那邊’的地界,別說開個游戲廳,就算是整出個**,英吉利又能管得著個屁事?”
話音剛落,無論是陳國忠還是吉米仔,整個人都瞬間振奮起來。
而吉米仔此刻,也徹底想明白了。
難怪之前洪天龍就特意叮囑過,說注冊公司的地址隨便填就行。
原來,洪天龍打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把游戲廳放在城寨!
這份營業(yè)執(zhí)照,八成是用來干別的事兒的。
至于陳國忠,也是滿臉驚訝。
他知道洪天龍腦子靈光,總能想出些歪招來解決問題。
但無論如何,他壓根兒沒想到。
洪天龍居然能把主意打到這個地步。
城寨名義上歸‘那邊’管,可‘那邊’早就沒了影兒!
英吉利那邊根本插不上手。
而且城寨的人對外來者極為排斥,對于港島官方部門更是帶著天然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