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賈東旭的臉色慘白如紙,聲音也因為恐懼而變得嘶啞。
“我……我穿的鞋子,就是比我弟弟的??!對!就是這樣!”
他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試圖用這種蹩腳的謊言來蒙混過關(guān)。
王主任看著他這副垂死掙扎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賈東旭同志,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嗎?”王主任搖了搖頭,說道。
“你是在軋鋼廠干體力活的,每天都要走街串巷,干的都是力氣活?!?/p>
“如果鞋子不合腳,能行嗎?你自己信嗎?”
王主任的這番話,徹底擊碎了賈東旭最后的一絲幻想。
他知道,自己再也編不下去了。
王主任見火候也差不多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換上了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說道:
“賈東旭同志,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很害怕,很緊張?!?/p>
“但是,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勇敢地面對現(xiàn)實,承擔(dān)起自己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才能得到寬大處理?!?/p>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賈東升同志也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代價,坐了三年牢,受了三年的苦?!?/p>
王主任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賈東旭的反應(yīng),然后繼續(xù)說道:
“如果你現(xiàn)在能夠主動坦白,把當(dāng)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積極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爭取寬大處理?!?/p>
“考慮到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而且賈東升同志也已經(jīng)刑滿釋放,這件事情,我們或許……可以酌情考慮,不再追究你的刑事責(zé)任。”
王主任這番話,無疑是給賈東旭拋出了一根救命稻草。
不再追究刑事責(zé)任?
賈東旭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王主任,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
“王……王主任,您……您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可以不追究我的責(zé)任?”
王主任鄭重地點了點頭:“只要你能夠如實交代,積極配合,并且取得賈東升同志的諒解,我可以向組織上反映,爭取對你從輕處理,甚至……免于刑事處罰。”
當(dāng)然,這只是王主任的一種策略。
他并不能完全保證賈東旭一定能免于刑事處罰,但為了讓他盡快交代,他不得不這么說。
賈東旭聽了王主任的保證,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也顧不上其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當(dāng)年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王主任,我說!我都說!”
“三年前……三年前那件事,確實……確實是我干的……”
“那天晚上,我手頭有點緊,就……就想著去弄點東西換點錢花花……”
“我偷了隔壁胡同老李家的一張工業(yè)票,還有幾塊錢……”
“可是……可是我后來又后悔了,就把東西偷偷地還了回去……”
“誰知道……誰知道老李家那婆娘不依不饒,非說我偷了她家的東西,還報了警……”
“我當(dāng)時……我當(dāng)時剛頂替我爸的工作,進(jìn)了軋鋼廠當(dāng)正式工,前途一片光明?。 ?/p>
“如果因為這件事坐了牢,那我這輩子可就全完了!工作沒了,名聲也臭了!”
“我……我不能坐牢!我絕對不能坐牢!”
賈東旭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后來……后來我媽就給我出了個主意……她說……她說反正賈東升那小子平時游手好閑,也沒個正經(jīng)工作,就是個打零工的,不如……不如就把這事栽贓到他頭上……”
“反正……反正他也沒什么前途,就算是坐了牢,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我當(dāng)時也是鬼迷心竅,就……就聽了我媽的話……”
聽到這里,王主任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他當(dāng)即明白,這果然是一起徹頭徹尾的冤假錯案!
而且,還是由親生母親和親生哥哥聯(lián)手策劃,栽贓陷害自己親弟弟的惡性案件!
簡直是駭人聽聞!令人發(fā)指!
王主任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燒,指著賈東旭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賈東旭!你這個畜生!你簡直不是人!”
“為了你自己的前途,你竟然伙同你母親,栽贓陷害你的親弟弟!讓他替你背黑鍋,替你坐牢!”
“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的自私和歹毒,毀了賈東升整整三年的人生!也毀了他的一輩子!”
王主任氣得渾身發(fā)抖,恨不得立刻就把賈東旭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給抓起來,送去槍斃!
他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怒火,對著門外怒吼道:“把賈張氏給我叫進(jìn)來!”
門外,賈張氏還在坐立不安地等著消息。
她隱隱約約聽到辦公室里傳來了王主任的怒吼聲,心中更加不安了。
當(dāng)聽到王主任喊她的名字時,她更是嚇得一個激靈。
她還想故技重施,一進(jìn)門就哭天搶地,撒潑耍賴,把責(zé)任都推到賈東升身上。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王主任就指著她的鼻子,劈頭蓋臉地罵了過來:
“賈張氏!你這個蛇蝎心腸的毒婦!”
“你還有臉在這里演戲!你還有臉在這里哭!”
“我告訴你!你的好兒子賈東旭,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三年前那件案子,就是你和賈東旭一手策劃的!是你們合起伙來,栽贓陷害賈東升!把他送進(jìn)了監(jiān)獄!”
“你們簡直是喪盡天良!禽獸不如!”
王主任越說越氣,指著賈張氏的手指都在顫抖。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這個老虔婆!演戲演得一套一套的!把我當(dāng)猴耍呢!”
“什么從小偷雞摸狗,什么天生的壞種!我看你才是那個壞到骨子里的毒瘤!”
“為了你那個寶貝兒子,你竟然能狠下心來,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往死里整!你配當(dāng)一個母親嗎?!”
王主任這一通毫不留情的痛罵,把賈張氏罵得狗血淋頭,徹底破防了。
她原本還想狡辯幾句,但當(dāng)她看到賈東旭那副垂頭喪氣、面如死灰的樣子時,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賈東旭,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賈張氏瞬間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剛才那股囂張跋扈的氣焰蕩然無存。
就在賈張氏徹底蔫了下去,辦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賈東升終于開口了。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和冷冽:
“王主任,這三年來,我所受的冤屈,我所吃的苦頭,暫且不提?!?/p>
“我也不想計較他們曾經(jīng)對我做過的其他事情?!?/p>
“但是,這件冤案,我必須要討回一個公道!”
賈東升的目光掃過癱軟在地的賈東旭和瑟瑟發(fā)抖的賈張氏,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冰冷的恨意。
“我要求街道辦,必須為我徹底翻案!還我一個清白!”
“還有,當(dāng)年陷害我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賈東旭,他既然犯了法,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我要他,進(jìn)去!”
賈東升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賈東旭和賈張氏的心上。
“進(jìn)去?”賈東旭聽到這兩個字,猛地抬起頭,臉上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看向王主任,聲音顫抖地問道:“王……王主任,您……您剛才不是說……只要我坦白了,事情……事情就結(jié)束了嗎?”
“就可以……就可以不追究我的責(zé)任了嗎?”
他以為,只要自己坦白了,最多也就是賠點錢,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賈東升竟然會如此決絕,非要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不可!
王主任看著賈東旭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冷哼一聲,義正言辭地說道:
“賈東旭!你是不是把法律當(dāng)成兒戲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主動交代,確實可以作為從輕處罰的情節(jié)。但是,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
“你犯了盜竊罪,又伙同他人栽贓陷害,這都是嚴(yán)重的犯罪行為!必須受到法律的嚴(yán)懲!”
王主任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賈張氏和站在門外瑟瑟發(fā)抖的三大媽,語氣更加嚴(yán)厲:
“還有你們!賈張氏,你身為母親,不僅不教導(dǎo)兒子走正道,反而唆使他栽贓陷害自己的親弟弟!簡直是罪加一等!”
“三大媽,你為了區(qū)區(qū)蠅頭小利,就敢昧著良心作偽證,包庇罪犯!你們都別想跑!作偽證,同樣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
王主任的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懾住了。
尤其是三大媽,她原本以為,自己主動交代了,最多也就是被批評教育幾句,沒想到竟然也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
她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哭喊著求饒:
“王主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都是賈張氏!都是她逼我的!是她給我錢,讓我那么說的!”
“我可以把錢退給她!我一分錢都不要!求求您,饒了我吧!我家里還有老人孩子要照顧??!”
三大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差給王主任跪下了。
賈張氏和賈東旭也徹底傻眼了,他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現(xiàn)在,他們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
眾人慌得一批。
王主任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面,果斷地做出了決定:
“賈張氏,賈東旭,你們兩個暫時留在這里,配合我們進(jìn)一步調(diào)查!”
“其他人,先回去等候處理結(jié)果!”
街道辦的干事立刻上前,將哭天搶地的三大媽“請”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王主任、幾名干事、那名公安同志,以及賈東升、賈張氏和賈東旭。
就在這時,賈東升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冰冷的機(jī)械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成功揭露賈家罪行,初步完成龍王復(fù)仇任務(wù)!】
【任務(wù)獎勵:身體素質(zhì)強(qiáng)化液(初級)x1,現(xiàn)金500元,各類票證若干!】
【請宿主再接再厲,徹底清算賈家罪孽,完成最終復(fù)仇!】
賈東升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