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心口突然刺痛。
周承曜突然意識到,這些年夏瑜在他面前哭泣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而每次她落淚,他的眼眶也會跟著發(fā)燙。
“嗚嗚...”
周琳琳的啜泣聲在耳邊縈繞,令他煩躁至極。
“要哭滾回家哭!”他猛地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沖進(jìn)大廳。
夏瑜,絕對不能跟別人領(lǐng)證!
跟裴瑾領(lǐng)完證出來,正好撞上沖進(jìn)來的周承曜。
“夏瑜,跟我回去!”
他急切地就要來拉我的手,“我不能看著你跟別人領(lǐng)證,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皺眉甩開他的手,直接把結(jié)婚證舉到他面前:“周承曜看清楚,我和裴瑾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p>
周承曜愣了一秒,突然伸手就要搶。
裴瑾迅速把證件收走,冷聲道:“周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分手能不能體面一點?”
“體面?zhèn)€屁!我沒同意分手!”周承曜怒吼著撲向裴瑾。
裴瑾側(cè)身避開,周承曜撲了個空,重重摔在地上。
他爬起來時眼睛都紅了:“你他媽到底是誰!”
裴瑾懶得搭理,牽著我就走。
周承曜還想追,被趕來的安保攔住。
他聲嘶力竭地喊著,卻只引來安保的呵斥:“先生,若是你再繼續(xù)尋釁滋事,我們就報警!”
這時門口突然涌進(jìn)來一群人把我們圍住。
察覺到我的不安,裴瑾捏了捏我的手:“別怕,是來采訪我的記者?!?/p>
話音剛落,話筒就懟到了面前:
“您在澳洲的賽事上又拿了冠軍,請問您是靠什么信念支撐,才能在短短一個月連續(xù)奪冠兩次?”
“信念?”裴瑾溫柔地看向我,嘴角微揚,“不知道我老婆八年前的一句玩笑話,算不算?”
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別開視線。
我和裴瑾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他就像我的影子,總是默默守護(hù)在我身邊。
十八歲那年,我考上了心儀的舞蹈系,要去另一個城市讀書。
他要在當(dāng)?shù)厣鋼絷犂^續(xù)訓(xùn)練,但他卻固執(zhí)地要跟著我走,還絮絮叨叨說了一堆。
“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p>
“我怕你被騙?!?/p>
“你肯定照顧不好自己。”
我看著他慌亂的樣子,覺得好笑又暖心。
“我都成年了,能照顧好自己?!?/p>
“可是...”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突然哽咽道,“我怕你被人拐跑了,我就沒有老婆了?!?/p>
我就想安慰他,隨口說了一句。
連我自己都忘了,沒想到……
“請問您老婆說了什么玩笑話?”記者們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我們都很好奇?!?/p>
裴瑾深深地看著我,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她說,等你拿到世界冠軍,我就嫁給你。”
記者們爆發(fā)出一陣善意的笑聲,紛紛祝賀裴瑾終于得償所愿。
一聲不合時宜的怒吼插了進(jìn)來:
“夏瑜!原來你八年前就和他勾搭上了?那我算什么?你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
他雙眼通紅,聲音嘶啞:
“難怪急著離開我,是看上了世界冠軍,瞧不起我這個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