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不好了,二小姐摔了!”
大臨朝盛華三十七年,禮部侍郎李執(zhí)續(xù)府上現(xiàn)下亂成了一團。
府上剛因難產(chǎn)去了個姨娘,這眼看那姨娘留下的獨女又要出事。
李執(zhí)續(xù)剛下完早朝正要往府中趕聽見小廝來報完這話一時急的冷汗都要出來了。
“去去,回府再說,在這嚷嚷什么?!?大臨先皇剛?cè)?,現(xiàn)下舉國服喪,喪期還未過。
給死人面子是做給活人看的,如今年近四十做了二十年儲君的新皇剛繼位又面著內(nèi)憂外患。
朝中正是用人之際,這文武大臣剛指天誓日的要為大臨為皇上鞠躬盡瘁呢,這時候若哪府鬧出什么家丑來,叫皇帝怎么想。
而此刻李府內(nèi),剛穿到這剛年滿九歲的二小姐身上的李沐感覺就一個字:疼!
這小女孩本就身子單薄的厲害,流了這會子血李沐就已經(jīng)感覺要不行了。
估摸著原主也是摔的太狠加上因為出血過多才去了讓她穿過來的。
不過也得虧是冬日,傷口結(jié)痂的還快些,不然就按這小丫頭頭上創(chuàng)口的面積,她再失血過多死一次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李沐疼了一個時辰了都沒想明白,她就是熬夜寫了幾套數(shù)學(xué)題怎么就能給她整穿了呢。
來不及細想其它,這具瘦小的身體從里到外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雖然平日里常說只要別高考讓她干什么都行,但是拼搏三年眼看就要解放……
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她穿越,請放她回去高考!!!
“哎呀老天保佑,二小姐醒了?!备械氖捯棠锉е钽?,恨不得把她像舉辛巴似的舉起來,李沐眼前一黑一黑的。
還有個小丫頭在那姨娘腳邊:“姐姐,姐姐”的叫著。
恍惚間她一抬頭門口處又來了一個穿深色錦服雍容華貴的端莊婦人,憑記憶,這位好像是李府的主母袁氏。
袁氏懷里還抱著個更小的女娃娃,身穿錦緞棉衣,長的粉雕玉琢像福娃娃似的。
只是,看見她就開始哭,肉乎乎的小手往半死不活的李沐這邊一指:“姐姐……推我…”
李沐緩緩閉上了眼睛,心想,這俗套的劇情…要不她再死一下?
“二小姐現(xiàn)下傷著,主母這是何意?”蕭姨娘把自己所出的三小姐往后擋了擋,懷里的李沐也抱的更緊了些。
袁氏從頭到尾都沒有多余的神情展露,只像樽雕塑似的側(cè)立在那,捻著佛珠道:
“傷了也不能不予追究,我這個主母管不住你們是我的過錯,且等老爺回來我會自領(lǐng)家法?!?/p>
“你……我敬你是主母,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蕭姨娘當(dāng)即就發(fā)了火,顧不上嫡庶尊卑,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袁氏剛要開口,門外一個十五歲左右的鮮衣少年就帶著一身寒氣進了屋。
直接略過站在門口的主母,側(cè)身過去直奔蕭姨娘去了。
“小娘?!?/p>
少年正是竄個頭的年紀(jì),長的又俊俏蹲下身去看李沐時,李沐剛好睜開眼……好大一張俊臉……
“沅肖,你不好好溫書,來這做什么?”被忽略過去,袁氏臉上當(dāng)即就有些掛不住,木著臉斥責(zé)道。
“蕭氏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好兒子,身為長子沒有一點長子的模樣。見主母不知問安,身為男子卻只把心思放在后院?!?/p>
主母話音剛落,她身旁的嬤嬤突然掄圓了胳膊就向蕭姨娘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