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疼得顫栗,而正在此時許知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許知道便頤氣指使道:“樂穎,你晚上買只雞,讓你外婆燉鍋雞湯,晚點我回家來提”
“最近江悅做實驗太忙太累,剛才差點在實驗室里暈倒了,你知道的她一個貧困生,全靠著院里的那點補(bǔ)貼生活,我要是再不給她補(bǔ)補(bǔ),她估計都快要堅持不下去做繼續(xù)實驗研究了?!?/p>
聽著許知的話,我拿著手機(jī)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栗發(fā)抖。
我沒想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外婆死了。
可許知卻不知道。
倒也是,許知畢竟是知名教授,他早就嫌棄透了我每天在朋友圈里發(fā)布賣車的營銷消息,做指甲的優(yōu)惠活動。
早就屏蔽了我的朋友圈。
所以這些年,他能夠絲毫不差的給他的女研究生抱怨實驗太累的朋友圈點贊。
卻沒有一次給我半夜兩點,去客戶家里做指甲的朋友圈點過一次贊。
強(qiáng)忍著窒息的疼痛,我徹底的忍無可忍朝許知怒吼道:“許知,你知不知道我外婆死了,她沒空給你作雞湯?!?/p>
可我的話剛說出口,迎接我確是電話里的嘟嘟聲。
隨后是一條許知發(fā)過來的微信。
“樂穎,我現(xiàn)在正在趕重要的實驗數(shù)據(jù),沒空跟你無理取鬧?!?/p>
“還有,你再想找江悅麻煩,你也不該詛咒你外婆死?!?/p>
之后微信界面亮起的是許知刪掉我好友消息的提醒。
一拳頭砸在棉花上的感覺,窒息得我厭惡。
自從許知收了江悅這個女研究生后,我和他時不時就會發(fā)生劇烈爭吵。
我給他買的衣服,只要江悅說一句,不符合男教授風(fēng)格了。
不管那件衣服多貴,許知都會丟到垃圾桶。
可許知卻忘記了,從高中到大學(xué)到現(xiàn)在,十年的時間,他一應(yīng)的衣物都是我買的。
他以前不嫌棄,可江悅來了,他便開始嫌棄了。
直至后面,許知所有的發(fā)型,眼鏡,內(nèi)褲、甚至就連襪子,全部都由江悅幫他購買。
因為兩人沒有邊界感的師徒情誼,我無數(shù)次的大吵大鬧。
可每次許知都會不耐煩的看著我。
“江悅年輕,審美好,我讓他幫我買衣服怎么了,就你這4S店女銷售的欣賞水平,我穿出去就嫌寒磣?!?/p>
“還有你自己老了跟不上潮流,怎么還不允許我跟上小姑娘們的喜好了?”
每次我都會被許知的話氣得渾身顫栗。
因為吵多了鬧多了,剛開始許知道還會跟我吵跟我鬧。
直到后面,只要我有吵架的矛頭出現(xiàn),他就會掛斷電話。
之后給我發(fā)來幾條斥責(zé)我不懂事,怒斥我無理取鬧的微信,之后便會果斷的刪掉拉黑我的微信。
直至,他忙過了,我自己主動消氣了,他才會再次將我拉回來。
想到那如同針扎似的冷暴力折磨,心口便疼得窒息。
但好在,我以后都不需要再沉浸在那種情緒里了。
我馬上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了。
強(qiáng)忍著顫栗,我第一次選擇反向拉黑了許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