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京城才子,我舔了向芷整整八年。三天前,首富向家將京城所有未婚男聚集到一起,
只為給女人選夫。只要訂婚宴前夕被女人套圈套中,就能成為向芷丈夫。
而重活一世的我早就知道被套中的人是自己。可婚禮當(dāng)天,
向芷的貼身保鏢卻因籌備婚禮勞累致死。她裝作尋常模樣,與我共度兩年快樂時光。
當(dāng)她生下我們的孩子后,她卻連夜將嬰兒燒成灰燼,撒在裴川墓前,壓著我身體泄火。
“要不是當(dāng)年你買通下人,我又怎么會套中你!要不是你非要盛大的婚禮,阿川又怎么會死!
”“我丈夫的位置本該是他,你早該下去陪葬了!”她用孩子的骨灰威脅,
讓我一步一叩首去山上的寺廟為裴川祈福??山Y(jié)果,在四十多度的高溫下,我被活活累死。
再次醒來,我默默將自己的名字改成裴川。既然她愛得深沉,那我就成全他們二人。
1大屏幕上明晃晃顯示著裴川的名字。所有男人意識到自己失去了向芷丈夫的位置,
開始不滿,“一個低賤的保鏢,也能當(dāng)向家的夫婿?現(xiàn)在向家的門檻就這么低嗎?
”“這一定是假的,是不是裴川買通了下人啊!”平日里的死對頭也走到我身邊,“慕嘉赫,
你不是說向家夫婿的位置非你莫屬嗎?這是什么情況?”“你舔了向芷八年,
到頭來就這結(jié)果,你甘心嗎?”我淡定的聽完這些話后,只是抿嘴微笑。
就因為上一世我不甘心,害得慕家破產(chǎn)負(fù)債,父母雙雙自殺。剛出生的孩子連面都沒見上。
恍然反應(yīng)過來的向芷立即將角落中的裴川抱進(jìn)懷中。她語氣焦灼,“阿川,
你終于可以成為我的丈夫了,以后誰也不可以阻擋我們了!”裴川故意拉開距離,表情悲傷。
“向總,我只是你的保鏢,身份卑賤,是不配成為向家的夫婿的?!薄皠e聽他們瞎說八道,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自承認(rèn)的老公,我看誰敢阻擋我們之間的愛情!”說這句話時,
向芷冷厲的眼神掃過我。不由感到熟悉,我一下子僵直了身體。難道她也重生了?!
母親不知何時出來,她在我耳邊輕咳幾聲,心疼開口?!凹魏?,
沒想到向芷居然敢公然違抗老向總的命令,你放心,媽媽會為你做主!
”我攔住愛子心切的母親,心底油然而生出安全感?!皨寢專也辉敢馊⑾蜍屏?,
是我故意換走了裴川的名字。”“這幾天我想清楚了,強扭的瓜不甜,
這偷來的感情我也不想要了。”前世,我娶了向芷才知曉。父母為了讓我能夠娶到心愛之人,
將大半個慕家當(dāng)作彩禮。才換取向芷丈夫的名聲。看著向芷忍不住翹起的嘴角,
我掩去心中微弱酸澀。這次成全了她的愛情,我也不欠她了。她得意朝我揚眉,
企圖看到我臉上的憤怒與不甘。隔空相望,我卻朝她舉杯慶祝。上世我名字被套中后,
激動的直接將女人抱入懷中。卻忽略掉她比煤炭還要黑的臉。既然上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我也不會再像狗一樣圍著她轉(zhuǎn)。借著酒意上頭,我拉著母親的衣角。
“慕家既然準(zhǔn)備好了彩禮和婚禮,那就順勢讓我結(jié)婚吧,剛從國外回來的沈家有意聯(lián)姻嗎?
我就要娶她?!薄澳惘偭?,聽說沈曉珍她從小先天不足,在國外治了這么多年都沒用,
你還要娶嗎?”2我重重的點頭,“當(dāng)然要娶!”前世沈家歸國后,
不出三年勢力就遠(yuǎn)超向家??墒俏业剿蓝紱]有聽說她結(jié)婚的消息。人人都說,
她沒有七情六欲,天生不孕。可卻沒人知道,黑暗中,她抱著我的尸體痛聲大哭。
想起死前見到沈曉珍的表情,如今還歷歷在目。
隱忍、悲痛、憤恨······為了慕家未來考慮,也為了自己考慮。沈家都是最好的選項。
見我如此決絕模樣,母親安慰的摸摸我的頭?!凹热贿@樣,那你今晚就從向家搬出來吧,
之前為了討向芷歡心,你都快把家里搬空了?!敝盀榱嗣刻於家姷较蜍疲?/p>
我厚著臉皮住在向家。時間一久,
我都快要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我的家······自從我剛剛慶祝向芷后,
她便一直死死盯著我。摟著裴川的動作更加放肆,甚至當(dāng)著我的面親了上去。
她不過是想要炫耀,自己能夠得償所愿。而我卻視而不見,轉(zhuǎn)身就往內(nèi)宅走。剛要進(jìn)門,
保姆就圍坐一團(tuán)?!皢眩┏遣抛踊斐蛇@樣,真是能讓人笑掉大牙??!”“倒貼了這么多年,
還不如一個端茶倒水的保鏢,要是我的話,就沒臉活下去了!”前世,我成為向芷丈夫后,
她們也不將我放進(jìn)眼里。當(dāng)初我只認(rèn)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從來沒想過其他原因。
可如今卻明白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向芷的放任。正當(dāng)我要反駁,向芷摟著裴川走了進(jìn)來。
保姆諂媚地圍上去,爭相開口?!芭峁?,真是恭喜你啊!”“對呀對呀,
我們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边€沒來得及反應(yīng),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瓣從天而降。我暗自道,
不好!當(dāng)年我因為花粉過敏休克,圈里人都知道。重活一世,我變得格外惜命。
連忙推開將我擋在角落的男人,捂住口鼻離開??上蜍茀s瞬間發(fā)了怒,緊緊拉著我的衣角。
“誰準(zhǔn)你推阿川的!這是向家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放肆!
”我找到口袋中唯一的手帕捂住口鼻,微弱抗?fàn)??!白岄_!我要出去!”“跪下給阿川道歉!
今天大好的日子,不要讓我生氣?!彼哪肯鄬Γ鄣资菙?shù)不清的涼薄。也是,她早就忘了,
當(dāng)年我不顧休克的風(fēng)險替她擋下的花瓶。也忘了,
這致死量的花粉能要了我的命······內(nèi)心一陣酸澀。眼底蓄滿的淚水讓她手足無措,
她剛要松開我。裴川站在一旁不停顫抖,語調(diào)委屈?!跋蚩?,如果你對我不感興趣的話,
也沒必要拿著你貼身手帕來侮辱我吧!”我緊緊攥著唯一保命的東西。
可卻被人直接奪去瞬間撕成碎片?!鞍⒋?,你誤會了,這一定是慕嘉赫故意偷的!
”看著一地碎片,就算是早已準(zhǔn)備離開也忍不住我自己心酸。我們年少時僅存的歡喜,
也如同手帕一樣消失不見。大量花粉帶來的窒息感似乎想要把我淹沒。我躺在地上忍下眩暈,
奄奄一息哀求。“向芷,救救我······我花粉過敏??!”向芷愣神幾秒,
要伸出手救我??膳岽▍s大聲尖叫,“哥哥,你就這么恨我嗎?”外宅宴會大廳的屏幕上,
播放著裴川不著寸縷的照片。3向芷眼神冷意迸發(fā),將哭的顫抖的人抱在懷中。
她找到屋內(nèi)唯一的氧氣瓶來給哭的哽咽的男人順氣,卻不顧因為休克奄奄一息的我。轉(zhuǎn)頭,
她嫌惡中帶著憤怒?!澳郊魏眨阏媸呛脴拥?,為了做我的丈夫,可真是煞費苦心??!
”“現(xiàn)在就告訴你,想成為我的丈夫,這輩子都不可能!”保姆按住我往外爬的四肢。
看著宴會廳播放著的裸照,可偏偏沒有露臉。我心里隱隱感到不安。可下一刻,
我聽到向芷嚴(yán)肅宣布?!皠倓傉掌哪兄魅斯?,是慕嘉赫!”一時亂猜的眾人安靜下來,
有人笑的猥瑣?!罢媸窍氩坏?,慕嘉赫身材這么好,
也不知道滋味如何~”“都說他為了向芷守身十幾年,如今向芷丈夫不是他,
倒也是便宜了我們姐妹幾個!”“哈哈哈~真是個男狐貍精,看一眼就讓我受不了了!
”我拼死掙扎,指甲因為用力而掀翻。地上玫瑰根系尖銳的刺扎在身體。鮮血不停流淌,
卻沒人能分清哪一處是鮮血,哪一處是花瓣?;杳灾H,一股熟悉的味道朝我襲來。
有人將我抱出向家。再次醒來,病房濃重的消毒水傳來。我躺在擁擠的醫(yī)院走廊,無人問津。
渾身的紅疹將我折磨的痛苦難耐。向芷從醫(yī)院的VIP病房走來,沒有絲毫憐惜望向我。
“昨天要不是我送你來醫(yī)院,恐怕你早就沒命來,慕嘉赫,這么大個人情,你怎么還我!
”一旁裴川故作虛弱的姿態(tài),讓我忍不住冷笑。走廊到處布滿鮮花,出于求生的本能,
我開口道:“給我換個病房,算我求你。”花粉吸入過多,一開口便喘不上氣。
“差不多得了,少矯情?!薄跋蜍?,你給我換個病房,
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拿救命恩人的事情脅迫你,你以后嫁誰,都與我無關(guān)。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們兩清了!”五年前差點休克救來的女人,
變成了要害我命的敵人。我含淚的眼中都是堅定,惹得向芷一陣心虛?!皟汕??
”她靠近我的耳邊,低聲道:“上一世你讓我失去阿川的事情,我還沒打算放過你呢!
”想起前世孩子的模樣,錐心刺骨的痛感險些將我淹沒。身后裴川得意朝我笑著,
饒是我再遲鈍。也感受到了他明晃晃的挑釁?!敖裉焱砩匣氐较蚣液?,把你房間收拾出來,
阿川要住,這些天籌辦婚禮的事情,你幫著他一起,我不放心。
”“正好婚禮上還缺一個給阿川穿鞋的人,就你了!”看著他們走開的背影,我拿起手機。
“媽,婚禮就定在一周后,向家的東西,我不要了?!?一回到家,看著客廳溫馨的父母。
前世,向家搶占慕家后,父親當(dāng)場突發(fā)心臟病死亡。母親因為接受不了事實,跳樓自殺。
而我還傻傻的以為,這些都是天災(zāi)。滿客廳的彩禮,讓我止不住的疑惑。媽媽連忙抱住我,
“我看小沈比向芷好,你看看人家嫁給你的誠意!”不出兩天,向芷直接找到我家。
“慕嘉赫,滾出來!”屋內(nèi)的保姆沒人敢吭聲,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還愛著向芷?!澳阌惺聠??
向小姐?”“我父親祖?zhèn)鞯氖直聿灰娏?,是不是你偷的!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慕嘉赫,
你不要再演戲了!”她抬手給我一巴掌,居高臨下看著我。“為了能娶到我,
你就這么煞費苦心?慕嘉赫,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數(shù)十名保鏢上前,闖入我的書房。
“把手表拿出來,要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的!”我疑惑搖頭,“向芷,
我慕嘉赫想要的東西從來不會偷?!币娝裆q豫,剛要松口。裴川卻貼了上來,眼中含淚。
“書房里的設(shè)計稿,怎么和我的一樣?”這些年向芷為了討裴川歡心,
偷偷將我設(shè)計武術(shù)的靈感透露給他。就算是設(shè)計相似,也會有所差別。
向芷卻冷冷鎖定桌子上的圖紙?!安皇钦f不屑偷嗎?這些設(shè)計稿也是你偷來的吧!
”“你不是視設(shè)計稿為生命嗎?給我一把火燒了它!”“不可以!
它們可是我這么多年的心血啊,向芷,你還是人嗎?”我的手早就因為救他留下隱疾,
再也作不了畫。這些東西對我而言,猶如生命。我不顧大火,想要挽救最后的圖紙。
卻被她一把拉回來。“你瘋了,只要把手表還回來,我不會再和你計較。
”想起套圈那天裴川鬼鬼祟祟的行蹤。我愣了一瞬,將要說出真相。
可身后得意的男人慌張起來,他語氣委屈?!跋蚪憬?,人家頭好暈啊,
興許是被煙霧嗆到了~”身后不受控制的大火讓我恐懼。剛要開口求她帶我走,
女人卻一腳踹在我肚子上。“要不是因為你,阿川又怎么會被嗆到,他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向芷連忙將人抱起,回頭看我一眼。“三天后婚禮,我會派人接你,
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夠親自將手表端上來?!薄耙蝗晃乙愫每?!”看著熊熊燃起的大火,
我忍不住大笑。七歲時向芷在大火中救我出來后,我就認(rèn)定這輩子非她不娶。
二十七歲她卻為了其他男人棄我于不顧?!ぁぁぁぁぁご蠡槟翘?,
向芷的婚禮震驚了整個京城。裴川從早上開始嘴角就沒下來過。等到婚禮快開始的時候,
向芷卻心中總不安穩(wěn)?!安恍校也环判淖?zhèn)魇直?,我要親自把慕嘉赫接過來!
”可當(dāng)他剛到慕家時,卻看到慕家接親的車隊。他找到慕家夫人,隱隱不安詢問。
卻被賞了一記白眼?!拔覂鹤拥拇蠡?,你來干什么?”而她看見我上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