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了,燭臺切。”
宋夭道謝,被燭臺切扶到桌子前,慢慢坐了下來。
“主公,如果可以的話,想請您叫我光忠?”
宋夭奇怪,“為什么?”
燭臺切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頰,“因為這樣顯得更親密一點。”
宋夭不是個在名字上糾結(jié)的人,既然他這么說,宋夭也這么叫了。
“光忠。”
“我在?!?/p>
燭臺切笑的一臉溫柔,印象當(dāng)中前三任審神者,從來沒對他叫過這么親密的稱呼。
他一直擔(dān)任的是本丸的廚當(dāng)番,審神者們不喜歡他,但又離不開他。
他一直與審神者們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不親近也不疏遠(yuǎn),審神者對于他,僅限于知道名字,和他做飯好吃。
他也沒想過要去親近那幾個審神者。
他看著宋夭拿起勺子,咬了一口雞肉粥送到嘴里。
期待的問,“味道如何?”
宋夭忙著吃,只伸出個大拇指來給他比了個贊。
燭臺切失笑,他們這位撿來的審神者,意外的很可愛。
看著她把一碗粥和兩個煎蛋全都吃掉。
燭臺切就要端著托盤離開。
“光忠,你先等等?!?/p>
燭臺切回頭,“怎么了,主公?”
“你幫我把衣柜里的那個皮箱拿過來,我要畫符。
我不想整天躺著?!?/p>
燭臺切雖然疑惑她要干什么,但還是聽話的把她的小皮箱拿了過來。
宋夭打開小皮箱,從里面拿出朱砂,毛筆和空白的符紙。
把朱砂化開,毛筆飽蘸朱砂,在空白的黃符紙上一筆畫就。
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治愈符,之前每次戰(zhàn)斗完都是一身的傷。
拿她當(dāng)機(jī)器用的那個家族,根本不把她當(dāng)人,自然也不會給她治療。
她為了不帶著傷上戰(zhàn)場,只能自己研究。
才研究出了以符篆,朱砂以及靈力結(jié)合使用的治愈符。
可以加快愈合傷口,除了會留疤之外,沒什么太大的副作用。
使用了符紙之后,她的傷口飛速愈合,胸前結(jié)了一道厚厚的血痂。
但好在不流血了。
燭臺切通過之前三日月發(fā)放的符篆,知道自己的主人可能是個有能耐的人。
可親眼見到還是有點兒震驚的。
他們撿回來的這個主人,應(yīng)該是比他們想的更厲害。
而且五虎退說的,那把像是水晶做的鐮刀一樣的武器。
在哪里都見不到,肯定應(yīng)該是她隨身攜帶的,可卻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既然是主公的秘密,那他就不探尋了。
等到燭臺切把東西帶走,藥研還沒有回來。
他把東西放好,直接去了手入室。
記得遠(yuǎn)征隊剛剛回來,藥研應(yīng)該是在手入室。
本次出征的遠(yuǎn)征隊包括三日月,髭切,膝丸和鶴丸四人。
本丸的四個頂尖戰(zhàn)力全去了。
髭切明明一邊說著宋夭就五虎退是偶然性事件,一邊還是跟著去找藥了。
燭臺切去的時候,藥研正在弄傷藥。
他們幾個身上有宋夭給的護(hù)身符,加上自己戰(zhàn)力也強(qiáng)大,并沒有受傷。
他去只是通知藥研一聲,宋夭把自己治好了。
藥研配藥的手頓了一下,但還是沒停下。
“治好了就好,我寧肯傷藥沒用,也不想它們用在主公身上?!?/p>
五虎退和清光去了田里,他們現(xiàn)在開辟了一塊菜地,種了一些蔬菜在里面。
總不能吃飯的時候就依靠去后山找吧。
本丸的地,里面充斥著宋夭的靈力,種的東西并不根據(jù)春夏秋冬來走。
畢竟本丸的氣候是可以自行調(diào)節(jié)的。
只要換景趣,季節(jié)也會變。
所以時政弄得土地,就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種植的狀態(tài)。
畢竟以前他們刀劍太多,只靠買的話,供應(yīng)不起。
但是現(xiàn)在這本丸里所剩的刀劍,就算再加上一個宋夭,也不過只有10個人而已。
所以他們開辟的菜地不大,能夠維持他們的吃用就行了。
本來人手就不足,還要兼顧戰(zhàn)斗和內(nèi)番,根本抽不出太多的人手來。
加州清光料理完田地之后,急匆匆的跑向了天守閣。
主公受傷之后他也一直沒去看過,身為最先認(rèn)主的刀劍,他實在太不合格了。
就算昨天遠(yuǎn)征,昨晚上幫廚,今天畑當(dāng)番,他也能抽出空來去看主公的。
“哎,真是失職。”
加州清光一邊嘟囔著一邊往天守閣跑,身上的衣服,很難得的換成了內(nèi)番服。
能讓他們安心的地方,他們才會脫下出陣服。
要不然他們會時時刻刻的準(zhǔn)備著戰(zhàn)斗,根本就不會換下衣服。
今天陽光挺好,三日月也從室內(nèi)挪到了廊下喝茶。
這是他遠(yuǎn)征帶回來的,雖然不是什么好茶,但也聊勝于無了。
雖然他身上還是穿著一身出陣服,但表情明顯輕松了太多。
加州清光不知道說了什么,把宋夭帶了出來。
宋夭從天守閣的樓梯上下來。
雖然被日光下三日月那張臉晃了一下子,但還是被清光扶著直奔目的地而去。
她打開粟田口的部屋門,一期一振穿著軍裝式出陣服,從里間走了出來。
他們兩個的時間卡的剛剛好,極其有默契,像是商量好了一樣。
一期一振見到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單膝跪地,右手撫在左胸前。
“我是一期一振…………
雖然時間已經(jīng)晚了,但請主公容我再自自我介紹一次?!?/p>
是一期一振的入手詞。
宋夭微微彎腰把他拉起來,“我是遙,來自種花,今年十八歲,以后請多多指教?!?/p>
真名一出,在場的幾刃,契約都被撥動了一下。
幾刃一愣,瞬間明白,他們的主人,把一半真名告訴了他們。
三日月垂下眼睛,覺得事態(tài)有點超出了他的預(yù)計。
小姑娘什么時候收服的一期一振,明明他之前,都屬于失魂狀態(tài)。
連五虎退他們跟他說話都沒有反應(yīng),現(xiàn)在卻一醒來,就直接認(rèn)了小姑娘為主。
看來這期間有什么超出了他的預(yù)計,還是他不可控的因素。
但還好,不是壞的發(fā)展。
到時候問一下一期一振,看他愿不愿意說了。
看來這小姑娘比他們想的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