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有點耳熟。
好像是自己昨天跟吳邪說過的。
解雨臣挑眉,“九門陳家?”
陳酌點頭。
解雨臣更為疑惑,在腦子里把陳家現(xiàn)存小輩回憶了個遍。
陳家——他唯一較為熟悉的人就是陳皮阿四。
陳皮阿四曾經(jīng)名義上算是他師兄,但兩人并沒有太多交集。
陳皮阿四為人狠厲,師父將其趕出師門之后,名下只有一個干女兒陳文錦,除此之外,沒有聽說過什么直屬小輩。
也許是現(xiàn)在的家主——陳金水的親戚?
但小時候也不可能見過吧?
嗯……也保不準(zhǔn)。
“哪個zhuo?”解雨臣又問。
陳酌老實答道:“白云舒卷自舒卷,有酒在壺斟酌之的酌?!?/p>
還是之前跟張起靈說的介紹。
解雨臣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的回想了一下,道:“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了。
“你不記得很正常?!标愖靡宦柤纾Φ溃骸爱吘鼓阍谀慵彝?,我在我家玩,我也不認(rèn)識你,但都是玩,意思差不多。”
解雨臣:……
虧他想了半天,原來是這個一起玩嗎?
“你還挺有意思的。”解雨臣也不生氣,甚至還笑了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自帶一種親和力,多了幾分溫柔。
“勉勉強強吧?!标愖玫?。
“你怎么會在這?”解雨臣明人不說暗話,“也是為了塔木陀來的?”
陳酌笑道:“我來找人?!?/p>
找什么人呢?
解雨臣沒再問了,陳酌也沒說,四目相對,已然是心知肚明。
陳文錦。
解雨臣猜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估計也是得到了什么線索,跟著跑過來的。
再次看向陳酌時,解雨臣眼里已經(jīng)多了一絲若有所思。
他在想,如果是同一個目標(biāo),那么跟九門的人合作,應(yīng)該要比阿寧靠譜,更別說這個人還是來自陳家。
【他在吻我,你看到了嗎?解雨臣在吻我?。?!】
陳酌又開始在腦海中吱哇亂叫,一陣鬼哭狼嚎。
000看看腰板挺直的解雨臣,又看看自家假裝淡定,實則鬼哭狼嚎的狗子。
兩人之間的距離,起碼還能再坐一個吳邪。
【又發(fā)什么瘋?】
【你沒看到嗎?】陳酌一字一頓道:【解雨臣,他在看我!】
【so?】000不解。
陳酌春風(fēng)得意一笑,【對視——人類不帶欲望的精神接吻?!?/p>
【……】000無力吐槽,【戀愛腦滾出我的世界!】
…………
質(zhì)疑婉瑜,理解婉瑜,成為寶釧,晉級陳酌。
陳酌的視線太過火熱。
就連解雨臣這種心理素質(zhì)強悍的人都有點適應(yīng)不了。
想起剛剛陳酌對吳邪的奇葩告白,他抿抿唇,想要說點什么。
可偏偏陳酌看似火熱的視線,不含一絲輕佻風(fēng)流的欲望。
滿滿當(dāng)當(dāng),喜愛的欣賞,如同自己是一枝盛放搖曳的艷麗花枝,他只是路過的賞花客。
這個形容好像有些奇怪。
解雨臣哽住,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家伙兒會很難搞。
“你盯著我看什么?”解雨臣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對于他來說,皮囊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陳酌見他問話,便變戲法一般從沖鋒衣里掏出一枝粉玫瑰。
?
解雨臣甚至看到花瓣上的露珠。
滿頭問號。
這家伙兒是玫瑰花批發(fā)商嗎?
眼睜睜看著積分減少的000:【不語,只是一味沉默?!?/p>
陳酌才不管那么多,盯著解雨臣,真誠到不像話。
“首先我得聲明——我不是一個貪財好色的人,但直到看見你,我才知道,原來喜歡不是類型而是一種感覺?!?/p>
“其次——解當(dāng)家,要怎么才能得到你?麻袋還是甜言蜜語?”
“不開玩笑,本人性格好,下雨知道往家跑,從小獨立呼吸,會玩智能手機,會背九九乘法表,上頭純純戀愛腦,不同意我就叫瑪卡巴卡開車撞你?!?/p>
霹靂吧啦一大堆根本沒有給解雨臣插嘴的機會。
解雨臣無語,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好在吳邪那一遭給了他心理準(zhǔn)備,而且……
他并沒有在陳酌的眼里看到任何惡俗的欲望。
這才是最重要的。
口花花的幼稚家伙兒——解雨臣在心里快速給陳酌的行為蓋章。
他拿過那朵粉色玫瑰,在陳酌的矚目中輕輕一笑,輕得像戈壁灘拂過臉頰的風(fēng),挑眉道:
“想追我,一朵玫瑰可不行?!?/p>
下一秒,他將粉玫瑰插在深溝泥土中。
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道,任憑花枝搖曳,竟也不倒。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出發(fā),早點休息吧?!?/p>
解雨臣說完,便雙手抱臂,靠著胡楊樹干閉上了眼睛。
砰砰砰!
心臟跳動。
【叮咚,陳酌好感度爆表!】000嘲笑道。
陳酌回神,也跟著輕笑一聲,手掌心按住跳動的心臟。
【好辣!完蛋了!這個我是真喜歡,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老婆?!?/p>
【好了,我知道了,玩去吧,有嘴巴沒腦子的渣男!】000敷衍道。
他隔空睨著陳酌一副墜入愛河的蠢樣兒。
裝你爹!
哪有什么真愛啊,想做了這家伙兒誰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