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姜寧做的是面條,煮面條的水里她放了一些靈泉水進去。
當(dāng)季奶奶看到面前一碗如白玉般的面條,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寧寧,這白面你是從哪弄的?”季奶奶問。
“奶奶,你盡管吃吧,這面是我拿魚去換的,你放心吃吧!”姜寧淡淡一笑道。
“什么?寧寧啊,你不會是去鎮(zhèn)上了吧?現(xiàn)在嚴(yán)抓投機倒把呢,你可別做傻事?。 奔灸棠叹o張的說。
“放心吧,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姜寧不以為意的說。
不等季奶奶再說什么,她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廚房。
房間里很,季言禮坐在炕邊雙腿放在地上,他雙手撐著炕沿正在試圖站起身子。
他的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額角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姜寧走進屋見狀,快步走過去將碗放在一旁騰出手來扶住他的胳膊,“你別著急,可以慢慢來?!?/p>
季言禮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想一直這么躺著?!?/p>
姜寧聞言沒有說話,她扶著季言禮慢慢站了起來,季言禮的身子晃了晃,好在姜寧穩(wěn)穩(wěn)扶住了他。
季言禮見自己站了起來,不禁欣喜不已,他試著抬腳邁開步法,結(jié)果下一秒就重心不穩(wěn)向后倒去。
姜寧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攬入懷中,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兩人齊刷刷倒在炕上,季言禮本能的轉(zhuǎn)身將姜寧護在懷里,盡量減少她摔倒的沖擊力。
季言禮倒在炕上,姜寧壓在他身上,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季言禮能清晰感受到姜寧有力的心跳,他的臉“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
姜寧也有些窘迫,她趕忙快速起身,“你受傷還沒好,得循序漸進,先吃飯吧!”
季言禮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在姜寧的攙扶做起了身子。
“這面條?”他看著碗里的面條,驚訝的問。
“拿魚去黑市換的。”姜寧淡淡解釋。
季言禮眉頭微皺,“黑市太危險,以后別去了?!?/p>
姜寧聞言不以為意,“沒事,我小心著呢,換點白面給你和奶奶補補身子。”
季言禮還想說什么,卻被肚子里傳來的一陣咕嚕聲打斷,他有些尷尬。
姜寧將筷子遞到他手里,“快吃吧?!?/p>
季言禮接過筷子,挑起一筷子面放入口中,面條爽滑勁道,滋味格外鮮美。
他眼睛一亮,“這面味道真好。”
姜寧嘴角上揚,“好吃你就多吃點。”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季奶奶匆匆走進來,一臉焦急,“不好了,村長來了,他不會是來查投機倒把吧?”
季言禮聞言心頭一緊,不等他說什么,姜寧就開口安撫道,“奶奶,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
“那村長咋突然來了?”季奶奶緊張的問。
姜寧深吸一口氣,安慰道:“奶奶,別慌,沒事的。”
她讓季言禮先坐回炕上,自己和季奶奶一起出去看看。
到了院子門口,發(fā)現(xiàn)是幾個村里的干部模樣的人。
“村長來了,快進屋里坐!”季奶奶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走上前招呼道。
“不了,我就找你家孫媳婦問幾句話。”邱村長說道,語氣盡顯焦急不安。
“村長,你找我有什么事?”姜寧神色平靜的問道。
“那個小姜啊,聽說你昨天下午去河邊的是嗎?你有看到我家兒子邱亮。” 邱村長盯著姜寧的眼睛問。
“你兒子?我沒有看到河邊有什么人。”姜寧搖了搖頭,她剛嫁過來沒兩天,是不認(rèn)識邱亮的。
“你昨天去河邊沒看到他?”村長有些狐疑。
“村長,我們家寧寧剛嫁過來沒兩天,她也不認(rèn)識亮子那孩子。”季奶奶插話道。
既然村長不是過來查姜寧去黑市的事,那她心里就放心了。
“村長,我去河邊清洗衣服,沒有看到有什么人路過?!苯獙幰哺胶偷?。
邱村長皺著眉頭,眼神里滿是懷疑,“真沒看到?昨天有人看見我家亮子昨天下午去河邊,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村里好多人都說看到你也去河邊了?!?/p>
姜寧心里“咯噔”一下,但臉上依舊鎮(zhèn)定,“村長,我真沒看到,我就顧著洗衣服了?!?/p>
季奶奶也在一旁幫腔,“是啊村長,咱寧寧哪能說假話呢?!?/p>
村長看著姜寧單薄的身子,嘆了口氣,“那行吧,我就不打擾了。”
邱村長走了幾步突然轉(zhuǎn)過身子,目光又緊緊盯著姜寧,“小姜,你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
姜寧堅定地?fù)u了搖頭,“村長,我真不知道。”
邱村長嘆了口氣,帶著人匆匆的離開了。
季奶奶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氣,人走了就說明姜寧去黑市的事情沒有被發(fā)現(xiàn)。
“阿彌陀佛,老天爺保佑啊!”季奶奶拱手心里默默祈禱著。
房間里,季言禮吃過飯后,他感覺渾身精力充沛,就連麻木的雙腿此時也漸漸有了自主的控制權(quán)。
他再次撐著炕沿站起了身子,這一次,他身子沒有搖晃。
他扶著一旁的椅子試著邁出腳步,每走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
慢慢地,他竟然能椅子的輔助下走出一小段距離了。
季言禮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中滿是興奮和自豪。
姜寧走進房間見到這一幕,挑眉說道:“不錯,挺厲害的?!?/p>
她說完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借著身體的遮擋從空間里取出一個針包。
她轉(zhuǎn)身對季言禮說道,“你回炕上坐下,我給你針灸一下,可以幫助你快速恢復(fù)腿部肌肉力量。”
清晨的的朝霞透過窗紙,在炕上灑下一片暖橘色的光暈。
姜寧取出銀針在煤油燈上細(xì)細(xì)灼燒消毒。
季言禮倚在炕頭,目光追隨著她纖長的手指,看她將銀針一根根排列在白棉布上。
“把褲腿卷上去。”姜寧頭也不抬地說道,指尖輕輕點在他膝蓋上方三寸的位置,“從這里開始?!?/p>
季言禮沉默地照做。
常年行軍留下的傷疤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上蜿蜒,肌肉線條依然分明,卻因久臥而顯得有些松弛。
姜寧的指尖順著經(jīng)絡(luò)緩緩下移,在足三里穴的位置停住。
“會有點疼?!彼捯粑绰?,銀針已經(jīng)精準(zhǔn)刺入穴位。
季言禮的肌肉瞬間繃緊,卻一聲不吭。
姜寧瞥見他攥緊的拳頭,指節(jié)都泛了白,不由得放輕了動作。
她纖細(xì)的手指在他腿上游走,每一針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銀針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在晨曦的陽光下泛著細(xì)碎的光。
“疼就說?!苯獙幍吐暤?,指尖不經(jīng)意拂過他緊繃的腿側(cè)肌肉。
季言禮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不疼。”
姜寧挑眉,故意在陽陵泉穴上加重了捻針的力道。
季言禮猛地吸了口氣,額角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嘴硬?!苯獙庉p哼一聲,卻還是放輕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