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和婆婆端著洗衣盆朝村口走去,路上遇到不少村里的老人。
村口大榕樹下作為清河村的CBD,自然也聚集了不少人。
“誒,你們看玉芬旁邊跟著的那個姑娘是不是今天剛進門給她兒子沖喜的新娘子??!”
一個戴著頭巾的老婆子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向他們走來的婆媳倆,忍不住問道。
眾人聞言紛紛朝身后看去。
“哎呦,那丫頭長得還挺標致的嘞!可惜了……”村里有名的長舌婦李大嘴咂著嘴,一臉惋惜。
“聽說季家那小子腦殼都碎了,嫁過去就是守活寡……”另一個婆子附和道。
陽光刺的姜寧瞇起了雙眼,她和婆婆自然也聽到了那群人的公然嘲諷的聲音。
“別理他們,他們的話你就當放屁?!碧镉穹寄樕┝私瑢ι砼缘慕獙幮÷曊f道。
“娘,距離太遠,我沒有聽到?!苯獙幮α诵φf道。
田玉芳聞言扭頭看了眼懂事的兒媳婦,心里很是欣慰。
“玉芬啊,來坐會兒啊!”
婆媳倆從樹下經(jīng)過時,李大嘴突然開口和田玉芳說話。
田玉芳仿佛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樹下的那群人般從他們身邊路過。
“切,傲啥,還以為自己兒子是當兵的呢!”李大嘴見田玉芳不理會她,不屑的切了一聲,譏諷道。
“哎呀,她就那樣,以前走路那背挺得筆直跟棺材板似的,如今倒是知道彎下去了”
“我看季家那小子也不長了,這人吶,我就沒見過不吃不喝能挺過十天半個月的?!?/p>
“…………”
身后的議論聲不絕于耳,姜寧注意到婆婆抓著盆沿的手指節(jié)卡白,便知道她心里此時很不好受。
姜寧手伸進上衣口袋里,從空間里取出一包癢癢粉隨即借著風力朝身后一揚。
這幫人為老不尊,專戳別人的痛處,她自然也要讓他們嘗嘗這苦頭。
她研制的癢癢粉可不普通,附著在皮膚表面不僅奇癢無比,還會起水泡。
水泡的水一旦撓破,膿水所流之處也會引起新的水泡。
不過這種癢癢粉藥效只有三天,不過姜寧相信,這三天也會讓他們嘗盡苦楚,刻骨銘心。
婆媳倆走出還沒有三米遠,就聽到身后傳來陣陣騷亂聲。
“哎呀,我脖子怎么這么癢?。 ?/p>
“我嘴巴也好癢啊,不會是被什么蟲子給咬了吧!”
“你別說,我胳膊好癢啊……”
田玉芳轉身看著身后樹下拿著抓耳撓腮的人,不禁解氣不已,“活該,讓你們嘴巴缺德。”
不一會兒,婆媳倆就來到小河邊,田玉芳走到河邊一塊大石頭邊放下盆子蹲了下來,開始準備清洗衣服。
姜寧的目光則被河兩岸郁郁蔥蔥的竹林所吸引。
她隨即轉身走向身后的竹林。
“艾,寧寧,你干嘛去?”田玉芳緊張的問。
“娘,我去林子里弄一根竹子,去去就來?!苯獙幷f著轉身離開。
姜寧踏入竹林,四周的竹葉沙沙作響,陽光透過縫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抬手從空間里取出一把鋒利的軍刀,刀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她目光掃過四周,選中了一根粗細適中、筆直挺拔的竹子。
手起刀落,竹子應聲而斷。
她利落地削去頂端的細枝和多余的竹葉,隨后將竹子的底部削成尖銳的矛頭,手法干凈利落,顯然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握著竹矛在手里掂了掂,她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將軍刀收回空間。
走出竹林,她徑直來到河邊。
河水清澈見底,隱約可見魚影游動。
姜寧目光一凝,鎖定了一條肥碩的草魚。
她后退兩步,一個借力跳躍,輕盈地落在河中央的一塊石頭上,身形穩(wěn)如磐石,竹矛緊握在手。
她的呼吸放緩,眼神銳利如鷹隼,全神貫注地盯著水面。
突然,魚影一閃——她手腕一抖,竹矛如閃電般刺入水中!
“嘩啦!”水花四濺,竹矛破水而出,矛尖上赫然插著一條掙扎的魚。
姜寧嘴角微揚,將魚取下,丟到岸邊清洗衣服的田玉芳身旁。
一旁的田玉芳目瞪口呆張大嘴巴看著姜寧這一通操作,她兒媳婦兒這么厲害的嗎?
“娘,咱們今晚有魚湯喝了,你等下順便將魚也一并清洗了吧!”姜寧朝婆婆說道。
田玉芳回過神來,臉上滿是驚喜,“寧寧,你這本事從哪兒學來的呀,可太厲害了!”
姜寧笑著說:“娘,我以前填不飽肚子的時候,就自己去河里抓魚填飽肚子,自然也學會了一套抓魚本事?!?/p>
田玉芳聞言心里頓時涌起一陣酸楚,她之前側面打聽過自家兒媳婦在娘家的遭遇,只是沒想到她真實處境是如此艱難。
這時,遠處走來幾個村里的年輕一些的婦人,看到姜寧抓到魚,都投來羨慕的目光。
姜寧心無旁騖的專注專注抓魚,并沒有將旁人震驚帶著羨慕的表情放在心里。
田玉芳看著這一幕,心里樂開了花,覺得這新媳婦不僅長得漂亮,還這么能干,他家兒子真是撿到寶了。
晌午時分,婆媳倆帶著滿滿收獲的魚和洗好的衣服,高高興興地回家準備魚湯去了。
當晚,姜寧自告奮勇親自下廚做飯。
季老太太撐著拐杖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灶臺后忙碌的姜寧,心里樂開了花,看來大仙說的對,這丫頭能給他們家?guī)砀_\。
“言禮這會兒有救了!”老太太笑著說了一聲,轉身離開。
中午十二點,太陽高懸在天空中,散發(fā)著熾熱的光芒。
隨著下工的哨聲響起,在地里勞作的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迅速收拾好農(nóng)具,然后快步朝著家里走去。
季言歲挎著一個裝著鏟子的籃子,緊跟在她爹季宏志身旁。
她好奇地問道:“爹,你說新嫂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俊?/p>
季宏志的皮膚被陽光曬得黝黑,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滄桑。
他的雙手因為長期勞作而變得粗糙,布滿了厚厚的老繭。
他肩上扛著鋤頭,步伐穩(wěn)健地走在狹窄的田埂上。
聽到閨女的問題,季宏志搖了搖頭,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說道:“歲歲,你嫂子也是個苦命人啊,等會兒回到家,你對人家客氣些,別給她臉色看?!?/p>
季言歲乖巧地點點頭,說道:“知道啦,爹,你放心吧,要是我哥能好起來,你讓我給嫂子供起來都行呢!”
季宏志被女兒的話逗笑了,他笑著說:“你這丫頭,又耍貧嘴!”
季家
田玉芳煮好了一鍋糙米飯,姜寧這邊也將魚湯煮好。
熱氣騰騰的飯菜剛端上桌,院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娘,奶奶,我們回來了,飯煮好了嗎?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