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灣是港島最繁華的購物飲食區(qū),也是個不夜城。
它位于灣仔以東,北角以西,東至清風(fēng)街天橋,西至堅拿道鵝頸橋。
因為海岸線的形狀像銅鑼,所以得名。
到了夜晚,銅鑼灣避風(fēng)塘非常熱鬧。
船上的燈光閃爍,穿著唐裝衫褲的艇妹劃著船,接送游客在海鮮艇、酒吧艇和歌艇之間。
在銅鑼灣扎根的社團(tuán)都有很強的實力。
這里的堂主通常是社團(tuán)龍頭的親信,比如大佬B。
這里的夜場很多,利潤豐富,不輸給被稱為“江湖明珠”的尖沙咀。
大佬B年輕時雖然勇敢,但并不擅長管理堂口。
他因為對蔣天生忠誠才得到了銅鑼灣這塊地。
正因為能力有限,洪興在銅鑼灣的勢力并不強大。
其他社團(tuán)比洪興強大的有很多,還有中小社團(tuán)也覬覦這塊地方。
例如,聯(lián)和的巴閉就打算在銅鑼灣擴(kuò)張勢力,目標(biāo)是洪興的地盤。
洪興擅長打斗,東星主要販毒,聯(lián)和則賣黃色光盤。
巴閉做的就是這門生意。
他原本勢力很弱,但后臺是洪興的靚坤。
巴閉在銅鑼灣擴(kuò)張勢力,背后的支持者就是靚坤。
靚坤和大佬B有六七年的恩怨。
靚坤販毒,大佬B多次暗中舉報,成功兩次,讓靚坤損失了數(shù)百萬。
阻擋別人的財路,就像殺人父母一樣!
靚坤無法忍受這口氣,立刻借給巴閉兩千萬。
他讓巴閉招募人手,在銅鑼灣占地盤,逐步侵蝕大佬B的勢力范圍。
在銅鑼灣的大街上,陳浩南領(lǐng)著山雞、大天二、包皮、巢皮急速行走。
“南哥,巴閉那混蛋又在我們地盤開了兩個場子?!背财は蜿惡颇蠄蟾?。
“先別管巴閉,解決了眼前的事再說?!标惡颇线呎f邊加快步伐。
顯然,陳浩南現(xiàn)在要處理的遠(yuǎn)比巴閉跨界更重要、更緊急。
不久,陳浩南帶領(lǐng)一群小弟抵達(dá)一家剛開業(yè)的酒吧。
這家酒吧離洪興的酒吧不到十米,之前一直以開奶茶店名義宣傳,成功欺騙了陳浩南。
但今天開業(yè),奶茶店變身酒吧,陳浩南無法容忍。
他憤怒地走進(jìn)酒吧,很快發(fā)現(xiàn)了東星笑面虎吳志偉和西環(huán)基哥。
看到基哥,陳浩南立刻嚴(yán)厲地質(zhì)問:“基哥,你也有份參與這家場子?”
基哥笑臉相迎:“阿南,你來得真快,我只占了一小部分股份。”
笑面虎在一旁笑著說:“陳浩南,有錢大家賺,那么多幫派都在銅鑼灣討生活,我們有何不妥?”
陳浩南大聲咆哮:“操,知道這里是洪興的地盤嗎?”
基哥回答:“陳浩南,只是做生意,不必太計較,不服氣的話,我們可以談?wù)??!?/p>
“陳浩南,你以為你在銅鑼灣是老大?老子不怕你!”
不等陳浩南回應(yīng),一個肌肉發(fā)達(dá)、發(fā)型新潮的男子從吧臺跳下。
他是東星五虎之一的下山虎烏鴉。
陳浩南憤怒地咆哮:“你們東星想在這里扎根,我現(xiàn)在就拔掉你們的旗,信不信?”
基哥收起笑容,說:“陳浩南,別太過分了,這酒吧我也入了股,我也是老板?!?/p>
陳浩南憤怒地說:“基哥,你真笨,這酒吧叫東漫,明顯是東星的標(biāo)志,你被利用了還不知道!”
“誰說這酒吧叫東漫酒吧的?”
陳浩南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
接著,凌耀、飛機和封于修三人走了進(jìn)來。
見到凌耀,陳浩南等人臉色微變。
烏鴉和笑面虎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這時,一個銅鑼灣堂口的小弟走進(jìn)來,對陳浩南說:“南哥,酒吧的招牌被換了?!?/p>
“換成了什么?”陳浩南疑惑地問。
“凌天酒吧?!?/p>
烏鴉和笑面虎急忙沖出去,發(fā)現(xiàn)之前的廣告燈箱已被更換。
一塊更大的新招牌上寫著“凌天酒吧”,霓虹燈閃爍,非常顯眼。
“操,誰干的?”烏鴉暴跳如雷。
突然,烏鴉雙腿間劇痛,瞬間昏迷。
飛機給了他一腳。
笑面虎企圖逃跑,卻被封于修一拳打倒,和烏鴉一同短暫昏迷。
隨后,酒吧內(nèi)慘叫聲四起。
東星的小弟們在飛機和封于修的打擊下,無人能站。
陳浩南等人當(dāng)場驚呆。
他們清楚凌耀和封于修的戰(zhàn)斗力,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凌耀的手下同樣武藝高強。
一腳就將東星五虎之一的下山虎烏鴉踢倒。
凌耀對陳浩南說:“你們退出,我們跟東星的人有事情解決?!?/p>
陳浩南聽后臉色難看,雖憤怒卻未發(fā)作,因為凌耀的武力讓他畏懼。
他親眼看到九龍城寨拳賽的全程,短短兩分鐘,凌耀的手下?lián)魯×藮|星的人。
這讓他感到驚恐。
雖然他認(rèn)為離開會丟失面子,但硬碰硬只會遭受更多的羞辱。
稍作思考,陳浩南說:“行,你們慢慢談,但明天我不想看到這家酒吧還存在。”
“關(guān)門,趕人!”凌耀直接下令,將陳浩南一行人趕出了酒吧。
酒吧的門隨即關(guān)上。
一盆冰水澆在烏鴉頭上,他逐漸醒來。
烏鴉瞪著凌耀問:“你他媽是誰?”
凌耀沒有理他,點起一根紅萬。
基哥告訴烏鴉:“他是我們洪興的紅人,太子耀!”
聽到這個名字,剛剛清醒的笑面虎心中一震,他知道太子耀的威名。
笑面虎忍痛站起來,試圖緩和氣氛:“今天是個誤會,我們老大和你們的蔣先生關(guān)系好,不要傷了和氣?!?/p>
基哥走到笑面虎面前,諷刺地說:“你以為我傻,會和你們東星合作?”
“這酒吧現(xiàn)在掛的是我的名,以后歸洪興所有!”
烏鴉憤怒反駁:“巴基,你這個老狐貍,我被你坑了?!?/p>
基哥得意地笑:“烏鴉,你們東星變得大方了?”
笑面虎說:“那份合同無效,真正的酒牌轉(zhuǎn)讓合同上寫的是烏鴉的名字。”
基哥一愣,看向凌耀。
“飛機!”凌耀喝道。
“在!”飛機立即出現(xiàn)。
“他們欺騙洪興,先廢了烏鴉!”
飛機眼中閃過狂熱,拔刀走向烏鴉。
“死烏鴉,我的刀快,讓你毫無痛苦地變成太監(jiān)?!?/p>
烏鴉的神色突變,眼神中充滿恐懼。
他曾被踢昏過去,但并未感到不適,還傲慢地發(fā)出過威脅。但凌耀的行動出乎意料地狠辣。
當(dāng)?shù)度斜葡驗貘f的襠部,他感到了真正的恐懼!
他未曾想到凌耀會采取如此極端的手段,根本不考慮可能引發(fā)的社團(tuán)間沖突。
在港島,大社團(tuán)之間通常只是小規(guī)模摩擦,大多以示弱和談判結(jié)束。
因為社團(tuán)爭斗會導(dǎo)致成員傷亡,帶來撫恤金和醫(yī)療費用的高額開支。
烏鴉和笑面虎之前都不相信凌耀會對他們動手。但現(xiàn)在,凌耀明顯不惜擴(kuò)大事態(tài)。
笑面虎這時走到凌耀面前,諂媚地問:“耀哥,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你們兩個,去死吧?!绷枰珟е湫卮?。
“耀哥,別開玩笑。我們交出酒牌,今天能放過我們嗎?”笑面虎同時用力示意烏鴉,不希望他節(jié)外生枝。
“混賬,酒牌本來就是我們的,你們把我們當(dāng)傻瓜?”基哥這時強硬地說。平時他不敢這樣。
“耀哥,要閹割嗎?”飛機抓住烏鴉的敏感部位問凌耀。
烏鴉陷入極大恐慌,他以為凌耀只是嚇唬人,但對方顯然對閹割感興趣。
烏鴉急忙問:“太子耀,你到底要什么條件?”
凌耀走到烏鴉身邊,輕拍他的臉說:“東星下山虎,不過如此?”
“你們打算怎樣求得原諒?”烏鴉沮喪地問。
他像被打敗的公雞,滿是失落和無奈。
“我喜歡你現(xiàn)在這態(tài)度!”凌耀笑著回應(yīng),接著說:
“我是隨和的人,這酒吧歸我們洪興所有。”
“但你們用假合同騙我們,加上今天酒吧的損失,賠償一百萬港幣不過分?!?/p>
“你們東星在毒品交易中賺了很多,一百萬對你們來說不算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