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降至冰點,沒人說話,也沒人動作。墓室里的蛇因為群蛇無首而漸漸散去,
半點也不想在這個充滿雄黃味兒和莫名威壓的墓室里待著。王富和潘俊早就嚇暈過去了,
至于馬剛,他更慘,出去以后能不能治好都是另外一碼事。張勝遠動了,
他手里還握著未歸鞘的刀,走向了昏迷的王富。
然后在龔玉生的注視下將刀伸向了王富的脖頸。殺人滅口?
不像啊…真要殺何必那么辛苦的走過來一趟,直接暗器淬毒攮死不就好了。
于是龔玉生就看著他,把刀放在王富尚且干凈的衣領子上,來回擦拭。哦,擦刀啊,
那沒事了。此刻在昏迷中總感覺自己脖子一涼、一熱,哎一涼、又一熱的王富:怪了,
這殺氣咋還反復釋放?。魁徲裆蛑毂镄?,從懷里掏出來手帕遞給張勝遠。
張勝遠習慣性的伸手要接,眼神接觸到一旁的馬剛時才想起來,他應該給生生一個教訓。
于是伸出去的手變成了拿水囊,張勝遠拿著水囊開始咕咚咕咚灌水。被故意略過的人也不惱,
笑吟吟的戳了戳張勝遠,“對不起呀圓圓,”他仰著臉看向冷著一張臉的青年,
“我曉得你擔心我?!睆垊龠h別過頭,耳朵卻悄悄的豎起來了,手里快把水囊盤包漿了。
“我有把握對付祂的,別惱我啦,下次,下次我提前同你講好不好?
”本來有點順毛的張勝遠一聽這話又炸了,蹲下身扯住龔玉生的臉蛋子,“你還想有下次?
”龔玉生猛地搖頭,腮幫子被扯的變形,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對不起對不起”。
眼里卻寫滿了‘我下次還敢’。張勝遠抿了抿唇,接過龔玉生手中的帕子,
細細的給他擦拭臉上沾染的血痕。一旁昏迷的人呼吸節(jié)奏亂了,張勝遠拿著刀鞘起身,
一人給拍了一下。“醒了就離開。”他抱著龔玉生走在了前面,周身氣場沉郁的很。
假裝昏迷的王富瑟瑟發(fā)抖的又給了迷迷糊糊的潘俊兩耳刮子,
看人清醒了就招呼著一人一邊把馬剛架起來,慫了吧唧的跟著走。張勝遠沉默了一路,
從將軍冢出去以后就把龔玉生放下來,面無表情的受了王富和潘俊的跪拜。
“二位大仙的恩德小的們銘記終生,回去就給您二位立長生碑世代供奉!
”兩個人磕完了頭忙不迭架著老大離開了,不是他們不記恩情,
是那位黑衣的大人他一直在盤刀?。】雌饋硐乱幻刖鸵獪缈诘臉幼印吧?,
你的血…”帶著龔玉生返程的張勝遠突然提了一句。龔玉生跟在后面,沉默了一會兒,